〔二十一〕恨毒

    〔二十一〕恨毒 (第2/3页)

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我僵在原地。

    我想到了曾经最最恐惧的某种生物。

    脚刚一动,一阵轻微的刺痛便自我小腿上蔓延开来。

    恐惧慢慢爬上我的心头,仿佛是电影慢镜头一般,我一点一点低下头去,随即惊恐地瞠大了双目。在我脚边的,竟是一条手臂粗的花蛇!

    硕大的三角形蛇头告诉我,它是一条毒蛇……

    “啊!蛇……”虽然时空不同,但从小对于这种冷血动物的恐惧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

    “笑笑!笑笑……”绝纤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晰可闻,“笑笑别怕……”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已经咬了我一口的花蛇正冲着我昂起头,扁平的嘴里“嘶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仇还没报呢……倒先遭了报应……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我狠狠咬唇,想让自己清醒些。

    就这么死掉的话,好不甘心。

    “笑笑,你在哪里?应我一声,不要怕。”绝纤尘的声音再度传来,一贯的温和,不急不躁。

    也许是他声音真的温和得不可思议吧,我的恐惧感竟渐渐不再那么强烈,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我应声:“我在这里。”

    一阵草木分开的声音,我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与他温和的声音不相称的是他的脚裸上的银链声。银链那样急促撞击着的声音是我从未听到过的,他总是那样不慌不忙的。

    “我来了。”他淡淡开口,白袖轻扬,不知洒了些什么,那花蛇竟是瘫软成一团,再也昂不起头来。

    看那刚刚还凶神恶煞的花蛇这会儿再也嚣张不起来,我禁不住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绝纤尘疾步上前,脱下我的鞋,卷起我的裙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在看到我左腿小腿肚上的伤口时,脸色微变。

    我抿唇不出声,事实上我已被吓得出不了声了,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花蛇的毒并非泛泛。意识愈发模糊起来,这时,小腿上突然微微一痛,我皱眉望去,随即愣了一下,绝纤尘正单膝跪坐在我脚边,吸了毒血,侧头吐在一边。

    “这天下还没有我不会解的毒,不用害怕。”见我愣愣地看着他,绝纤尘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一把撕下衣袖,紧紧系在我的左腿关节处。

    一向温和带笑的唇沾了污血,说不出的刺目。

    他将死蛇装入袋子提在手里,随即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出林子去。我看到他一身白衣上沾染了些许污血,袖子少了一截,一向干净整洁的长发上粘了枯叶,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是他却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

    “大人,姑娘怎么了?”刚出了林子,宝正便迎了上来。

    “汲些干净的溪水来,再取些干净的布。”绝纤尘没有回答,只匆匆吩咐了,便抱着我坐回马车里。

    一阵忙乱,总算是处理好了伤口。

    “还疼不疼?”靠近了我,绝纤尘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刚刚那条蛇叫白眉腹。”拿帕子拭了拭我的额头和颈部,他轻声道,“它头比较大,背部呈棕灰色,有三纵行大圆斑,腹部为灰白色,是一种剧毒蛇。罢了,等你好了,我教你一些用毒解毒之道,若你再碰到这类状况,便不会像今天这般凶险。”

    我仍是没有开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做出这般深情款款的模样给谁看呢,反正我是无福消受的。

    伤口处理好没多久,我又开始发高烧,烧得浑浑噩噩的,全身跟着了火一样,连呼吸都困难,好像随时就会死了一样。

    热过之后就是冷,冷得仿佛光着身子被丢进了冰天雪地里一样,连牙齿都在咯咯打颤。宝正将马车里的垫子撤了,铺了厚厚的被褥,将我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饶是如此,我还是蜷缩着瑟瑟发抖。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抚上我的额,我有些费力地睁开眼,便看到一双柔和的眸子,那眸子柔和得仿佛盛进了整个春天的暖阳一般,看得我一阵怔忡,忽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荒谬感。

    “笑笑,吃药了。”见我醒来,那双眼更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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