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才的想法,我看不懂1

    第十四章 天才的想法,我看不懂1 (第3/3页)

掉了,叶念泽站起来,长臂一伸,想把她从沙发上拖起来。小姑娘吓得直喊救命,抱着沙发,死也不肯松手。他薅住她的厚头发,谷雨吃疼,被他揪了起来。

    动静闹得太大,秦川从房里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就是一愣:“不是说好了,只把她接过来说两句话吗?你怎么又动手?你还薅人家头发!快松开!”

    叶念泽指着他,脸色铁青:“没你的事,站远点!”

    谷雨的头发被他揪着,头皮生疼,感觉到他的力气,吓得花容失色,狼狈地向秦川伸出手:“秦大哥,救我……”

    秦川左右为难。

    叶念泽把她裹在怀里,冷笑:“你再扑他一次试试?你看他会不会救你,我告诉你,洗钱的事,我们是同谋,你害我,就是害他,他为什么要救你?”

    秦川听得一头雾水,叶念泽跟他解释:“这死丫头让人查我们,还留了证据。”

    秦川望着一脸惊恐的谷雨,不可置信,那只想要“英雄救美”的手,也慢慢地收了回去。

    谷雨看看秦川,又看看叶念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感觉特别绝望。

    叶念泽将她打横抱起来,想直接带上楼,秦川揪住他的衣领,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小女孩儿,吓唬吓唬就行了,你别太过分,她会当真的。”

    叶念泽瞥了他一眼:“这可没准,说不定会见血。”

    谷雨没听清秦川的话,却听见了叶念泽的话,尤其是“见血”这两个字。

    她越过叶念泽的肩膀,可怜巴巴地望着秦川,就像一只被人拖去宰杀的小羊羔,伸出她的细胳膊,费力地想去捞他的衣袖,就像溺水的人去抓一根救命稻草……终究没捞到。

    谷雨第三次被他扔在床上,这次叶公子一点都不着急,解着袖扣,颇为绅士地问:“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小姑娘一边抹眼泪,一边怯怯地望着他:“不脱,行不行?”

    他点头,爽快地说:“也行,半遮半掩,这样更刺激。”

    她捂住脸,可怜巴巴地说:“不这样行不行?我好怕。”

    他俯身过来,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直接将人按在枕头上:“怕什么?这不是咱们先前说好的吗?”

    她在他怀里泪水涟涟,眼泪都蹭在他的下巴上:“不一样了,都不一样了。”

    他低头吻她,呼吸渐热,含糊地说:“没什么不一样,我不需要你忘记,你恨我也没关系,你给我一个机会就行。”

    她推开他的脸:“不行,韩恕一说了,我们这样不会有好结果。你会恨我,我也会恨你,我们会相爱相杀,最后会穷途末路。”

    叶念泽简直悲愤,将她的一对小手扣在头顶,恶狠狠地盯着她:“他说的话怎么就那么好使?他未卜先知,他无所不能,他是上帝啊?”

    小姑娘还在抽噎:“可是,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

    他气得不行,揪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露出大片皮肤,白色的胸衣紧紧包裹着她的胸脯,上下起伏,波涛汹涌。叶念泽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急促,手也不听使唤了,绕到她背后,指尖一挑,看着她浑圆饱满的胸脯从胸衣里跳出来,就像两只小兔子。

    他把她牢牢地钉在床上,少女美好的身体像滩滑腻的牛奶,被他从衣物里一层一层剥出来,如同剥一段新鲜的嫩笋……那莹白如玉的皮肤,晃得他移不开眼睛。

    他俯下身,在她的嫩皮肤上又亲又咬,心里的焦躁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怎么都无法抚平,却痛快地想着——早该这样,他从来就不是绅士,就该坏事做尽,该下十八层地狱!可下地狱之前,他也要把她拉下去!

    三下五除二,谷雨被他剥得像个初生的婴儿,她好像怕极了,可怜兮兮地蜷成一团,缩着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眼泪成串地流出来,模样特可怜。

    他看得无奈,心里的戾气慢慢地散了个干净,指尖触到她的泪水,一点一点帮她擦干,他道:“你哭什么啊?我怎么着你了吗?还哭得这么丑……”

    “你恨我,是不是?所以你要报复我了,是不是?”

    他稍稍起身,仔细端详她,哭笑不得地说:“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恨你?我就要扭曲到报复你?”

    “你自己说的,要把我关进小黑屋。”

    叶念泽扶额,耐心跟她解释:“我开玩笑的,再说,我家里哪来的小黑屋?连地下室都没有。”

    她哭:“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你会报复我,折磨我,有了孩子也会让我打掉,最后彻底抛弃我。”

    他翻白眼:“你看的是什么书?”

    “好书,教人如何谈恋爱。”

    “书名叫什么?”

    “《恶少家的小XX》《总裁家的小XX》《霸道总裁XXX》。”

    叶念泽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傻?情商已经够低了,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你是不是想变得更傻?”

    谷雨无助地捂住脸:“我很混乱,我们之间的事太复杂,我处理不了,哥哥说,知识就是力量,我只能向书本求助。”

    叶念泽发觉,他还是没弄懂她的逻辑:“就算我们反目,也是你恨我,不是我恨你,你怎么反过来了?”

    “因为在那些故事中,男人都是扭曲的变态,女人都是有理说不清的受害者。那些女人悲惨的遭遇让我产生了同理心,所以我认为,你以后一定会发展成一个暴力狂,就算不是,也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他发觉,她不是无聊说着玩的,她是认真的。叶念泽有点蒙,谷雨超乎寻常的想象力,让他无力招架。不,应该说,从遇见她的那天开始,顾谷雨大脑分区的某一部分,他就没弄明白过。

    他悠然长叹,继续跟她解释:“我从来就没恨过你,你跟你姐姐,那时候在我心里就是一个符号,我让人绑架你们,只想利用你们达到目的,无所谓爱恨,你懂吗?六年前,因为巧巧的事,我失常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有些问题我处理得是不怎么样……”

    她揪着被角小声说:“现在也不怎么样。”

    他想掐死她,手按在她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终究不忍心:“对,我不是好人,我是一个混蛋。可是,你自己也说过,你哥哥和我妹妹,他们是一场悲剧,可我们活着的人,没必要将悲剧延续下去。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忆起那段往事,他说说停停,十分艰难,握住她那只残缺的手,这是过去不敢触碰的隐疾,反复揉搓,贴着自己的脸:“过去是我错了,给你造成的伤害可能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但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又怎么去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呢?”

    小姑娘只是哭,不说话。

    叶念泽急切地说:“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你心里放不下我,所以才不敢面对我,是不是?你再相信我一次,让我补偿你,好不好?

    她抽搭了半天,终于动容:“可是,立夏她……”

    他叹气:“你那个姐姐,她心里对你有恶意,不是一两天了,你自己也感觉得到。她对待自己的家人都这么恶毒,这人本质就有问题。不过你放心,等她戒了毒,我给她一笔钱,把她送走,她想出国留学也行,想自己做点生意也可以。总之,你们必须分开,这事你得听我的。”

    谷雨揪着被子不说话,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他侧身,把她拉进怀里。她被他扒得光溜溜的,像颗多汁的水蜜桃,肤如凝脂,柔弱无骨……他努力克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把曾经破坏掉的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她没吭声,断断续续地抽噎着,仿佛有着满腹的委屈要吐出来。却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怦怦……怦怦……”感觉是这么近,又是那么远,却是没来由的安心。

    她开始觉得困倦,整个世界一片昏暗,她变成一抹尘埃,在无垠的黑暗中飘荡起伏,慢慢地,坠进一片黑甜乡里。

    地上的手机嗡嗡地响……叶念泽从一堆衣服当中捡起它,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人,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盛夏的夜晚,空气卷着热浪,抬起头,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叶念泽裹着睡衣,看着那只手机,很想把它扔到天边去,可是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接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边,是急得快发疯的韩恕一。

    “谷雨,你在哪儿?”韩恕一的声音急得冒火。

    叶念泽靠着栏杆,朝卧室看了一眼:“她在睡觉。”

    那边顿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韩恕一冷静地说:“叶念泽,是男人就别为难……”

    “我没为难她,她说愿意原谅我,我们决定在一起。”他三言两语说完,此刻的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惊讶的平静。

    可对方并不信他:“你让她接电话。”

    “她真的在睡觉,刚才累坏了。”

    “什么?!”

    叶念泽笑了一声,更正道:“哭累的,你别多想。她应该好几天都没睡一个安稳觉了,眼圈都是黑的,刚才一睡下,就怎么都叫不醒,晚饭也没吃。”

    韩恕一沉默了,是的,谷雨这段时间一直睡得不坦实。

    叶念泽说:“都是男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不会分开。”

    韩恕一问:“你觉得你们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她愿意包容,我愿意弥补,有什么问题?”

    韩恕一说:“你天天看着她,然后想着惨死的巧巧。她天天对着你,然后惦记着她被你逼死的哥哥,你觉得这叫合适?你天天看着她的手,她因为你没了一根手指的手,你觉得这样没问题?”韩恕一捏着手机,觉得不可思议:“叶念泽,你没搞错吧?谷雨不懂事,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

    叶念泽一时无话,阳台对面是一片树林,耳边听到风声,他定了定神,淡道:“未来的事没人说得准,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清楚自己,但你清楚谷雨吗?她有亚斯伯格症,智商有多高,情商就有多低。你能保证她不会明天一觉睡醒,就推翻今天所有的想法?”

    叶念泽瞬间怔住,看着卧室的方向,里面一片漆黑,他喜欢的女孩儿就在那里,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林间有夜鸟飞过,啾啾的鸣叫声唤醒他的意识,仿佛某种决定,他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她反悔,我立刻让她走,绝对不再纠缠。我也是有心的,被人这么折腾,我也伤不起。”

    韩恕一冷笑:“你还有心?六年前,用那种手段欺负两个无辜的小姑娘,你根本就没人性……”

    “是,我没人性,你们韩家就是好人?你堂哥刚上位,就灭了唐家满门,别告诉我,你这个堂弟只站在旁边加油助威打嘴炮来着。”

    韩恕一怒了:“你别在这儿偷换概念,我们跟唐家是势均力敌的死敌,你六年前是伤害无辜,这能一样吗?”

    叶念泽笑:“哪儿不一样?先撩者贱,打死无怨。唐家当年先招惹你们,有那样的下场就是活该。我当年把妹妹嫁给顾清明,结婚不到一年,她就惨死在家里,我报复顾家就是没人性?”

    韩恕一一时无语,这位叶公子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长袖善舞,跟他耍嘴皮子,他这个律师都要甘拜下风。

    “韩恕一,你跟我的手都不干净,咱们这种人,死了都该下地狱。当年我伤害无辜,老天已经给了我报应,把谷雨放在我面前,让我爱不得,恨不得,没处放,没处搁。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想好好照顾她,跟她在一起。”

    “一个毫无诚信的人,你让我怎么信你?”

    叶念泽奇道:“小韩先生,这话就说得重了,我怎么没诚信了?”

    那边反问:“你利用谷雨,骗我嫂子出来,想把她交给文家,这叫有诚信?”

    叶念泽并不惊讶,只道:“这事是我做的,我认。那段日子刚认识她,对她不熟悉,也没什么感情,让她做了磨心。那时候咱们还没正式签约,我心里对你们也有怀疑,但签约之后,我可没做一件对不起你们兄弟的事,你不能说我没诚信。”

    韩恕一说:“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叶念泽顿了顿:“我郑重向你和你堂哥道歉,为表诚意,泰国那个基建项目,我愿意追加资金,与你们共同承担风险。不过在商言商,我们分成方式也要按照资金比例,重新调整,你们也不能让我亏得太多。”

    韩恕一冷笑:“你可真是无商不奸。”

    “彼此彼此,我要赚钱养家,你们兄弟也不是善男信女。文家的事,你们心里清楚,你堂哥给自己挖坑,不能怪我给他填土。当时那个局势,我只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方,仅此而已。再说这个工程,没有我追加资金,你们就要向凌氏融资,据我所知,你们兄弟跟那边的关系……似乎不大好。”

    韩恕一抿唇不搭话。

    摸到他的软肋,叶念泽笑了一声:“我知道,谷雨帮你从期市套出了八个亿,可那些钱也不会让你们撑很久。如今原材料一天一个价格,你们兄弟经验不足,这个项目战线又拉得太长,未来就是一个无底洞。我愿意继续扔钱下去,为我自己,也是为她。”

    “你是为了赚钱,跟她有什么关系?”

    叶念泽奇道:“你是不是觉得,谷雨帮你从期市赚钱特容易?你就没想过,她套大鳄的钱,大鳄的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韩恕一听得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