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第六章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第2/3页)

    听到这话,韩恕一忽然有些心疼,无关乎男女情爱,纯粹是把她当做亲人一样来心疼。

    韩恕一关心地问:“堂哥这两天心情不太好,有没有找你麻烦?”

    楚夏笑了两声,“你堂哥在我面前,心情就没好过,他要是哪天不找我麻烦,那才叫新鲜。”

    韩恕一说:“他那都是装的。”

    “不,你堂哥说了,他恨我,恨不得让我去死。”

    “他在说反话。”

    “不,他还说,在我断气之前,他会先睡了我,然后随便我去死。”

    韩恕一哭笑不得:“你们俩吵架从来没好话,现在都开始限制级了。”

    楚夏看着他,反问:“你觉得这只是吵架?我倒觉得他很认真。”

    他摇头:“你要是有个好歹,他会先把自己杀了。”

    她只是笑,接着正色道:“他不会的,你堂哥这个人,再怎么喜欢一个女人,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你们韩家的男人都一个样儿,传说中的帝王之心,理性永远胜于感性。”

    韩恕一有点无奈:“他不会伤害你,只是太爱你。你感激他,敬佩他,可你就是不愿意嫁给他。你不愿意给的,却是他最想要的。日子久了,他心里当然不痛快。”

    楚夏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拳套,全皮纯手工制作,手背的位置纹着一只金色的火凤,在烈焰中展翅欲飞,栩栩如生。看着上面的图案,她抿唇而笑,淡淡地说:“之前没有这只火凤凰,是你堂哥让泰国那边的工厂特意加上去的。火凤凰意味着涅 重生,你堂哥希望我做一只飞翔的凤凰,可以跟他共效于飞。可惜,我只是一只傻乎乎的飞蛾,一辈子只能燃烧一次,扑火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韩恕一忽然觉得难受:“小堂嫂,有些话堂哥不能说,也不愿意说。可我真的觉得,文昭不值得你这样,做男人应该有担当,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爱?”

    楚夏放下拳套,双手垫在凉椅上,望着头顶的天空,瓦蓝瓦蓝的天空,干净得像被清水洗过一样。她说:“有时候,我也觉得挺不值的。他父母要我的命,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父母把我送进疯人院,他就只能偷偷摸摸地求你堂哥救我出来,把我带走。他自己呢?却连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有。可是,人真的挺奇怪,理性告诉我们应该如何做一件事,感性却让我们背道而驰。”

    她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有一道伤疤,当年割腕留下的。刀口整齐,几条经脉齐齐割断。下手的时候,她那么狠,没有留半点余地。她还记得,那个人当时抱着她的样子,好像比她更加痛不欲生。往事如风,飘飘散散,说好了再也不见,说好了不会后悔,所以就连他的笑容,都已经邈若山河了。

    她轻轻叹息,想起往事,目光依旧沉静如水:“他害死了我妹妹,我接近他,是为了报仇。可是,老天偏偏让我爱上他。我就想,好吧,生活就是一滩狗血,我认了,大不了陪他一起扛。谁能想到,我想化解仇恨,人家却不答应。他父母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用尽手段置我于死地。我反抗,把找到的证据交上去,他们就把我从原告变成被告,从被告又变成疯子,最后关进疯人院,完美结束。”

    楚夏侧头瞧了瞧韩恕一,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恕一,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特别缺德的事儿,老天爷才要这样罚我?”

    韩恕一没说话,而楚夏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望着天空,微微眯起眼睛:“后来我想,这根本与老天爷无关,是我自己欠下的债。他害死了我妹妹,可是他没害过我,因为这样,我就原谅了他之前的罪行。于是,老天就一个耳光将我打醒,让我明白,把爱情说得再怎么伟大,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都没用。那些看似完美的借口,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其实,我们都是自私的。”

    韩恕一看着那张平静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知道,那些过往毁掉了她的前途,也改变了她的一生,曾经的痛不欲生,呼天抢地,如今从她口中说出来,三言两语,却字字锥心。

    “算了,不说这些事儿,听着丧气。”楚夏从凉椅上坐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盯着眼前的人,左看右看:“恕一,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多来看看我吧。最近你堂哥忙得很,我的马伽术课也快结束了,闲得快挠墙了。”

    韩恕一噗嗤地笑了出来,脑补的画面很喜感,想起今天的任务,此刻不说,更待何时?他说:“小堂嫂,如果你真的很无聊,我介绍你认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怎么样?”

    楚夏问:“你有女朋友了?”

    他赶紧摆手:“没有,是我故友的妹妹,她想见你。”

    楚夏奇怪道:“你故友的妹妹,见我干吗?”

    “小女孩儿嘛,听了外面的传言,好奇。”

    她瞧着他,似笑非笑:“她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长得像个妖精吧?外面都是那么传的吧?她是好奇这个吧?”

    见韩恕一尴尬地笑起来,楚夏挥了挥手,大方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闲得无聊,出去转转也挺好。你故友的妹妹,一定很可爱,上小学了吗?”

    韩恕一顿了顿:“比小学生要大些……”

    “哦,那是中学生?”

    韩恕一想,算了,等见了面,再跟她解释吧,便岔开了话题:“小堂嫂,我带你出去见外人,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堂哥?”

    她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她姐姐,之前在韩家的会所偷过东西,堂哥对她们姐妹的印象不太好,所以……”

    楚夏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摇头叹道:“你堂哥这个人,严厉有余,含蓄不足。两个小女生,能闹出什么来?他也忒小心了些。我不告诉他没问题,可我每次出去身边都有人跟着,你能保证他们不说吗?”

    韩恕一想了想:“我们出去那天,我安排跟我熟悉的人跟着你,咱们早点回来,让他们不要多话,应该没问题。”

    楚夏忙点头,兴致勃勃地说:“好好好,这样最好,也让我透透气,咱们在哪儿见面?”

    他笑了笑:“小丫头选了一家中餐厅,据说他们家的海鲜不错,就是地点……稍稍偏了点。”

    “没关系,大白天的,偏点怕什么?吃完饭,咱们带她去海洋公园怎么样?反正我也没去过。”

    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小堂嫂,她不是小孩子,不去海洋公园。”

    约定见面的这一天,韩恕一起了个大早,跟楚夏通完电话,又给谷雨打了个电话。小丫头不太精神,说话温温吞吞的,韩恕一以为她紧张,又安慰了几句:“别紧张,我嫂子人很好,她一会儿就出门了,你确定自己过去,不需要我去接你?好,那你路上当心。”

    他在自家书房看了一会儿文件,看时间差不多了,关好电脑,拿上钥匙,正准备出门,手机响了。

    韩恕一低头一看,是楚夏的号码。

    “恕一,我在路上。”

    “好,我马上过去,估计那丫头也快到了。”

    “不,我在回家的路上。计划有变,我去不了了,你堂哥……他知道了。”

    韩恕一懵了:“堂哥?他是怎么知道的?”

    楚夏沮丧地说:“我也不清楚,会不会跟你相熟的守卫走漏了风声?可是,就算咱们瞒着他,也只是跟一个小女孩儿出去玩而已,你堂哥怎么那么生气?”

    韩恕一心里咯噔了一下,着急地问:“堂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让我马上回去。我跟他说,我就是跟你带着一个小妹妹吃顿饭,在外面玩一会儿。他却跟吃了枪药一样,让我立刻回家,吓得司机直哆嗦。”楚夏看着防弹玻璃窗,不解地问:“你说,他这是怎么了?”

    韩恕一心里发沉,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想法,像走马灯一样,最后定格在他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念头上。他忽然感到口舌发干,浑身无力。他艰涩地说:“你先回家,没事,堂哥只是太紧张了。”

    楚夏听后苦笑:“我看不像没事,这次回去,有我受的了。”

    韩恕一慢慢放下电话,只觉得背脊发凉,然而韩棠的电话来得很快,跟楚夏的电话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

    “你在哪儿?”韩棠问,没有起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在家。”

    “过来这边,有个人,需要你亲自过来看一下。”

    叶念泽坐在自己的家里等消息,书房正对着花园。外头阳光很好,温度宜人,是一个适合出去游玩的好天气。

    电话铃声响起,坐在他对面的秦川接起来,对方说了些什么,秦川放下电话,对着他摇了摇头:“人没到,被韩棠半路截了。”

    叶念泽捻息手上的香烟,没什么表情:“怎么醒的?”

    “还不清楚,韩家老宅现在大门紧闭,消息传不出来。”

    “那丫头呢?”

    “被韩家的人带走了,我们的人晚了一步。”

    叶念泽看着桌上的镇纸没说话。

    秦川说:“她可能会把我们供出来,阿泽,怎么办?”

    叶念泽低头想了想:“让人盯着韩家的动静,先别妄动,看看再说。”

    见秦川一脸担忧的模样,叶念泽笑了笑说:“醒就醒了,就算他知道是我们干的,现在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同时得罪我们跟文家,他玩不起。”

    秦川看了他一眼,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可还是忍不住:“韩棠会不会拿那小丫头出气?”

    叶念泽向后靠着椅背,长腿搭在桌上,吊儿郎当地说:“怎么出气啊?他们韩家向来标榜自己是江湖正统,凡事有规有矩,至今还守着民国那老一套,不干淫*女的事,就算出气,也会让她死得干净。”

    秦川盯着他:“如果你不找她,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叶念泽冷笑,瞧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关我什么事?她拿了我三十万,敢见钱眼开,就该想到后果,谁的钱,都不是白赚的。”

    韩恕一开车来到韩家老宅,大门紧闭,他打了个电话,守卫才放行,一路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紧张气氛。下车之后,有人直接将他引到正房西侧的会议室。

    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紧张中带着焦灼,他不希望自己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人。可是等他推开大门,之前的希望彻底落了空。谷雨站在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中间,绞着双手,脸色惨白,眼神无措,像一只被扔在狼群中的小绵羊,可怜极了。他甚至看到她在发抖。

    韩恕一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他见他堂哥坐在那儿,脸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冷眼瞧着谷雨,好像要在她的小身板上瞪出两个窟窿。

    他赶紧走过去,把谷雨拉到身后,直面韩棠,哀求道:“哥,先问清楚再说,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吓着小姑娘。”

    看着恕一紧张的表情,韩棠被他气笑了,他站起来,绕过书桌,指着谷雨:“我吓着她?你自己问问,她都干了什么?”

    韩恕一回头看着谷雨,只见小姑娘低着头,细白的手指搓着衣角,小声说:“有人给我钱,让我把韩先生的女人约出来。”

    虽然已经料到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可听到眼前的小人亲口承认,韩恕一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沙哑着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谷雨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找我的人没告诉我他们是谁。只对我说,我提供时间地点,到时候出来露个面就行,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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