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起源 (第3/3页)

    “不……客……气”店员不太流利的回答道。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哪人家法国人都会中文,郁闷……

    我们喝着咖啡谈起下个要去的地方。

    “我们去莱茵河岸边的摊子逛逛吧!”洛雪说。

    “啊?小摊子有什么好逛的。”我说。

    “那里全是私人摆的摊子,专卖各种自己创作的艺术品,以及一些画材啊还有一些很老旧的书。”洛雪补充说。

    “旧货市场?”江采颖问。

    “差不多吧!”洛雪说。

    品尝完这苦涩的咖啡,带着甜美的心情,我们去往了那个所谓的旧货市场。

    走在路上的我,被过往的法国人吸引着,的确,百年的磨难换来他们现在如此安逸的一切。我们又何尝能这样,没有烦恼的放步在街上。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沿路的建筑与文字,脑海中总会有个意识轻轻呼唤着我,闪过一些残缺的画面。突然脚底被凸起的石板绊了一下。

    “怎么了?今天脸色很差啊?”洛雪关心道。

    “没有,我感觉这里有些对于我很重要的东西,心里好像总有些共鸣。”我说。

    “拉倒吧。”江采颖拉着洛雪走开。

    我们来到莱茵河旁边那个神秘的旧货市场,参天的法国梧桐笼罩着小小的店铺车,许多人来这里淘货,有些人似乎在跟店主讨价,有些人索性干脆站在铺子旁翻看起旧书来。

    我们来到一个摆满画架的铺子旁,满满一面的画布全是店主的杰作。店主靠在躺椅上看着报纸。

    “Ces tableaux comment vendre”洛雪趴在铺子旁问道。(这些画怎么卖?)

    店主慢慢放下报纸,从躺椅上挺起来。竟然是一位中国人。他满头的黑发与白发夹杂着,疲惫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中国人?”大叔问道。

    “您也是中国人?”洛雪问。

    大叔满眼激动\(≧▽≦)/,像是几百年没见到同胞了。

    “你们要买哪些画?”大叔问道。

    “这幅。”洛雪说。

    我看着那副画,淡淡的黑蓝色天空下,闪烁着昏黄灯火的咖啡厅接待着来往的人们,给人莫名的和谐感。

    “这是临摹的画,《夜晚露天咖啡座》,梵高的作品,小姑娘真有眼光啊!”大叔夸道。

    “多少钱?”我们问道。

    “不用了,我送你们了。”大叔爽快说道。

    “哈?不好吧!”我们说。

    “异国他乡的,能见到几个中国人,让我感到亲切,就当送你们的见面礼吧!”大叔边说边将画架上的画取了下来。

    “那谢谢您了大叔。”我们道谢。

    “哈哈,没事没事,艺术怎么能跟金钱挂钩呢?”大叔说。

    “这里还有些旧书,你们喜欢就拿几本走吧,放在那也是积灰,送你们吧!”大叔说。

    我们埋头选起了铺子上的旧书,灰尘的确积的很厚了,但我知道这是时间吧!

    我的目光被一本书深深勾引着,灰蓝绿的封面上画着一座淡淡的白色雪山。我拿了起来“老板这本能给我吗?”

    “没问题啊!”大叔说。

    我看了看封面“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大叔这什么意思啊?”我拿着手中的书问道。

    “乞力马扎罗的雪,海明威写的。”大叔说。

    洛雪拿过这本书笑着说“这么久了,你还是喜欢读这本书啊!”

    “全英文的。”我抱怨道。

    “没事,就当练习你的外语呗!”洛雪吐槽说道。

    在那个精巧的摊子旁,我们邂逅了一位亲切的大叔,收获了这些宝贵的赠礼。

    我们拎着一袋子的书与画走在路上。

    “你们说大叔会不会心疼啊!”我说。

    “你以为人家是你啊!”江采颖说。

    “。。。。”

    “雪,你法语为什么那么好啊?”我问道。

    “我在这生活了那么久,自然的……”洛雪嘀咕道。

    “哈?”我说。

    “我自己学的!”洛雪理直气壮说道。

    大西洋的风吹拂着来往的人们,碧蓝的天空与流云包攘着天际。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一座桥头。我的心跳开始在这快速跳动,我注视着四周“怎么了吗?”我自问。

    “哇,这里有好多锁啊”江采颖说。

    “这是爱情锁,情人们彼此锁下各自的一生,永不分离!”洛雪说。

    “好浪漫!”江采颖叫起来。

    我睁大着眼眸走到桥边,蹲下抚摸着这些锁,冰冷的金属传达到了我的心中。

    我看着似油画一样平静的河面,“这里?”

    突然眼睛中闪过一抹耀眼的金色夕照般的色彩。“哈哈哈!”脑海中回荡着两个人的笑声。

    我环望四周,这里我来过?我来过?为什么我的心好痛?为什么我想哭呢?为什么?

    我喘着气趴在桥头栏杆旁,太阳的色彩翻涌在河水中,模糊不清。

    “永远!”那个声音在脑中好清楚。

    “怎么了?”洛雪拍着我的背问道。

    “你脸色真的好差!”洛雪说。

    “没事。”我说。

    “我们回酒店休息吧!”洛雪说。

    “嗯。”我点点头。

    我们离开了那座桥头,但是我仍会忍不住回头去看。

    锁。河水。夕阳。你到底是谁呢?

    回到酒店,我累倒在床上,身体越来越经不起运动了。我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怎么,那天快要到了吗?我还不想啊!”

    我抱着头蹲坐在床边,今天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咚咚!”是敲门声,我大步走去开门。是洛雪。

    “怎么了?”洛雪问道。

    我满头大汗喘着气说“没什么就是好累,像是身体在衰竭。”

    “叮铃铃。”洛雪的手机突然想起来

    “喂,夏茹姐。”洛雪立马撇下我跑到窗边通起了电话。

    似乎还有说有笑。我走到洗手间大把大把用冷水脸着脸,刺激着神经。

    “吴殷,夏茹姐要跟你通话。”洛雪在外面大喊道。

    “不了,你们聊吧。”说完我走出房间出去透气。

    洛雪奇怪的看着我。我低着头走在酒店的走廊上。

    “姐我很害怕,害怕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害怕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自言自语道。

    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有些东西一旦触及了你心中最重要的地方,那便是——起源吧!

    一切极奶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