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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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听见的样子。然而她心里难堪极了,想马上在地上找个缝隙藏起来。
上了车,她也不敢踏踏实实坐着,扭着身子别扭了一路,终于到了家,还没等母亲说话,她就溜下车跑进了厕所。
隔了没多久,门口突然有人塞进来一个纸包,外面响起了母亲冷冷的声音:“赶紧换了!”
程晏忙应了一声,吸了吸鼻涕,擦掉脸上的泪,这才着手换了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快到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没睡多久,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跳了起来,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面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洁白的床单上一小滩的血迹,红艳艳的仿佛在嘲笑着她似的。
程晏害怕的瘫坐了下来,朝睡在旁边还未醒的母亲看了一眼。母亲向来都有洁癖,而且十分严重,她还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尿床,被母亲拿着床帚打了一顿的事情。这么一想,她心里更加感到害怕起来,忙轻手轻脚的溜下床,找了一块帕子,沾湿了,想擦掉那块血迹,不曾想越擦那块血迹就晕染的越厉害,到后来竟成了一大片。
合荼被她的动静吵醒了,迷蒙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见她半跪在床上狠命的擦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见昨天才刚换的床单上又是一滩脏乎乎的血迹,不由得心头火气,一把扯开程晏的胳膊,骂道:“我昨天才换的床单!你屁股是装了漏斗吗!一点都兜不住吗!你看床单弄成这样,洗不洗的下来还是一回事!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懂点羞耻,把床单染的红艳艳的给谁看呢!”
程晏缩到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母亲的脸色,动也不敢动。合荼的眉毛几乎拧成一条,脸色难看到仿佛要吃了她似的,一边大力的拆弄着床单,一边又狠狠地用眼白剜了程晏几眼,嘴里不停骂着。程晏不禁觉得委屈,这件事自己也不曾料到,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看到母亲拆下床单扔到一边,她急忙爬下床,抱着床单往外面走去。
“你干嘛去!”
身后又传了一声怒吼。
程晏不由得站住了,扭身怯怯说道:“我去把床单洗了。”
合荼斜坐在床上,瞪着程晏,在程晏那小小的身形跟脸上,她似乎看到了程加桦的影子。现在的程加桦在她面前,不就是这副样子吗,永远都是唯唯诺诺,心不在焉,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只敷衍着答应她几句,即便她冤枉了他,也不申辩。她讨厌极了他的那副样子,像一只小绵羊,一点都没有大男子汉的气概。不知怎的,她心里又想起了郑溪,郑溪身材高大,虽然性格温和,但那温和里藏着一股子倔强,从来都不会像程加桦那般只要日子能凑合着过下去他就不会有什么大志向一样。在合荼心里,程加桦是没出息的,是懦弱的,是很容易被拿捏住的,但郑溪就不一样,郑溪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这才是令人欣赏的人,这才是能带给人好的影响的人。
她天马行空的想着,竟暂时忘掉了眼前发生的事。程晏见她没说话,急忙转身往外面走,自己兑了热水,蹲在院子里费劲的搓洗着,不知道放了多少洗衣粉,好不容易才将那块脏迹清洗干净了,又把床单费力地捞出来,放在一边,半弯着身子去撑着盆子倒水。
她才多大,力气远远不够撑起那一大盆水。正拼命用力着,旁边突然有人推开了她,程晏扭头一看,见母亲端起了盆子,朝旁边的荒草空地里泼去。
程晏垂着一双湿漉漉的手,手无阻错的看着母亲。
“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简直跟你爸一模一样。”合荼皱着眉说道,又重新往盆子里倒了水,指了指床单,“洗干净点。”
程晏不说话,急忙坐在小板凳上清洗起来。合荼转身进屋去做早饭了,不久厨房屋顶的烟囱里就冒出了炊烟。假期的第一天,就这么不愉快的过去了。
程晏想着,虽然母亲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说些挫人志气、伤人心肺的话,但她总是爱自己的。程晏身体弱,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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