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皮里阳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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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定下,我心情畅快,由了箺笙随她在宗政府中四处闲逛了许久,再回房中时晚膳已至。宗政煦正半挽衣袖执着羹勺,与我对望间轻轻一笑,盛毕羹汤后将瓷碗搁到我面前。戊半时分,我二人便如往常一般吹熄屋中火烛,他又待了片刻,方执起一盏闪着微光的烛台,推开一道暗门,走至相邻的房内。
甫入住宗政府中那晚,我便觉得这房间略有蹊跷。直至宗政煦演示着推动了那面与临室相隔的墙壁,才明白这奇怪感觉由何而来。除我二人大婚当夜与宫中密探前来探查的几日,宗政煦整夜留在此屋之中外,其余日子只为避讳宗政府中余人,免去他与我相对尴尬,宗政煦每晚都会等到戊半时刻便灭了此屋灯烛,自从暗门至临室安寝。因而外界所言令舟帝姬与大鸿胪相敬如宾,倒是所言不虚。
次日晨起,我褪下繁复华丽裙饰,只着一身简单的齐胸襦裙,梳起流苏髻。襦以若草色绢为面,中纳丝棉,袖端接一段白绿丝绢。裙衫也纳丝棉,以素绢四幅连接合并,质料用牙色绢帛。腰间施褶裥,裙腰系绢带。
箺笙同样只作寻常人家女儿装扮,着一身青绿色褙子,发绾双丫髻。我二人出得房门,正见宗政煦衣饰等一如往常,仍是紫衫的圆领长袍,只是未戴梁冠,而是束了一条红紫纱绢抹额,倒也相得益彰。
“怎地如此打扮?”倒是他先惊讶相询,我便轻笑:“不想太过张扬罢了。毕竟只是去看望旧识,又非事关重大,何必大动干戈呢。”
片刻颔首认同,宗政煦当先引路,我与箺笙上了马车,他则与纪叠分别骑马前去。与箺笙一路闲聊,正说着我曾教辛夷刺绣,她便也缠着我,要我也为她绣一幅时,马车外却渐传来哗然之声。
“莫不是百姓围将过来,要赌帝姬真容罢?”箺笙小心翼翼的撩开一角车帘:“若是那般可就……哎?”
“怎么了?”若如箺笙所言,今日便不得待太久了。我正有些闷闷,箺笙转头惊讶道:“前面便是寒山寺,山脚下聚了一堆人。只是……似乎不是因为我们。”
掀起帘布直望过去,前方一众人闹哄哄的挤在一处,细看却像是围着当中一人。瞧外围百姓神色,大多也是不明所以。我暗道这却是应了我昨日念头,寒山寺只恐是当真有何麻烦了,正欲要车夫加快些速度,马车却缓缓停下。
宗政煦须臾入内。未待我问他便当先开口解释:“前面那群人是来寒山寺闹事的。领头之人名唤熊斌。”
“……为何?”与他对视,我渐而明白过来今日会至此处的原因。从昨日宗政煦所言遇到辛夷开始,今日发生的一切便已都在其计划之中。
我目光平和,波澜无惊,宗政煦的眼眸却黯了黯,轻声言语,言至别处:“熊斌之父名为熊丙茂,乃泛夜当朝御史大夫。此人一向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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