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恨重帘碍(下)
第六十四章 恨重帘碍(下) (第2/3页)
”
“不敢当。”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桓恪单臂护住我,另一只手覆在空迹之上:“领教二字,待空迹宝剑出鞘后再言不迟。”
喉间总是不顺,我忍了许久,终憋不住捂唇咳嗽起来。剑拔弩张的场面顿破,桓恪立时收了身遭凌冽气势,将我凌空抱起,视若无睹径自略过宗政煦与孟烨寒,远远抛下一句“且待秋后”。我二人一路畅行无阻,桓恪自顾自大步流星,穿梭于殿内。
林风殿中众人不知何时俱已散去,连箺笙也一并没了踪迹,我紧紧依附在桓恪身前,脑中混沌一片,恍惚间已被轻缓放倒在床榻之上。
仰面望着面前人居高临下的眼神,我不知为何,泪水难以控制的扑簌而下。桓恪便在此刻猝不及防的吻下来。暴躁,急迫,不安,畏惧……这许多情绪在双唇之间辗转游离,热泪愈加汹涌,我展臂用了全力扣住桓恪。
山抹微云,翡翠花雪,沉檀瑞烟,枕簟纱凉。日色渐盛,午时方至。心虚着不敢去看身侧这人,我望着头顶兰帐发愣,脖间却覆上一片温热。
“疼吗?”他眸中滔天深情,不知怎地,我似乎望不得,眼眶又红前偏过头去:“不疼。”
“我疼。”伸臂将我揽回朝向他,桓恪星眸责备,心疼,后怕,眷恋:“为什么要激怒他,为什么不等我。你是故意伤了自己,惹我生气,罚我迟来?”
“不是。”急切回答,我顾不得面庞濡湿:“我是怕你不肯回信,不愿再睬我了……所以只好威胁孟烨寒,逼他向你索信。即便我知道,信中内容无外乎如他所言,只会是那两种……”哽咽难言,我伏在他怀中不看他:“对不起……澄廓,对不起……我……”
良久未动,待我觉泪将阑珊时,身畔方传出一声幽幽叹息:“傻瓜。我便知晓你会胡思乱想,故此得到消息后便整顿事物,快马加鞭,自来泛夜。”
我缓缓仰起头,桓恪目光柔沁似水:“你没有收到回信,是因澄廓自己便是回复啊。你又怎知澄廓应答只会择那二者其一?”
愣怔看他从衣衫中翻出两封大红喜笺,心头猛然腾升一阵慌乱,我一把撑起身,不顾痛楚晕眩,语无伦次慌不择言:“你这是做什么?!我……我又非真正嫁他,你何苦这般讽刺伤我?!我是你妻子,天下人不知便罢,你却也这般奉上贺信……你……”
余音未落,却被骤见的“拂檀”二字晃了眼眸。
迟钝犹疑地接过喜笺,才发现原是一纸合婚庚帖。我抽抽噎噎,小心翼翼,生怕幻梦一场。
“桓澄廓,孟拂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桃花灼灼,宜室宜家。愿,良缘永结,万世同心。红叶之盟,载明鸳谱。白首之约,书向鸿笺。”
墨字岂仅千金止。我如获至宝,捧着两张红笺泪如泉涌,被桓恪揽进怀中,哭的愈凶愈狠。
“这才是唯一的回答。”桓恪为我轻柔拭泪,与我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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