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桃花依旧

    第四十九章 桃花依旧 (第2/3页)

,这回让他措手不及懵一次也不算报复。”

    轻笑出声,桓恪拍拍铸丰肩头:“这股记仇的架势倒是不错,可比兵书兵法牢靠。”在我嗔怪前轻捋顺我发丝,桓恪眸光如星,柔和细致:“他既来此,总是出了大事,不得不与你我相商。只是在共谈前我想他怕也有话要独与你说。我与铸丰先去巡视军营,你带上件薄纱。这时节晚风总也渐起凉意。”

    我欲言又止,片刻阖唇点头,望着他背影渐行渐远。心间五味杂陈,我依言搭了薄衣在臂弯,问明宗政煦所在后便缓步行去。他却正对着远山层峦出神,一袭鸦色衣衫,清寂入骨,如将至的漫漫长夜,万千挣脱不得。

    我走近些,垂眸轻声:“大鸿胪一路辛劳,不若还是先入帐休憩罢。”

    “……多谢帝姬体恤。”他愣了愣神,回身略有沉默。片刻启唇,声音极轻极小,我几乎要听不清:“帝姬如何更名易姓呢?煦还一直想为当初称呼之事致歉,帝姬却先抛却旧日。”说着似忆起过往,他抬头与我对视,眸色深深:“帝姬脖伤……可好全了?”

    我未料到他会问此事,怔了怔回话:“已无碍了。有劳大鸿胪挂念。”

    此番与宗政煦重逢,我总觉他似有若无透出种哀然,像是骤经什么变故,或是突晓何事真相,一时令他难以承受。他此来胡汝,与其说是有事相商,更莫若说像是借此次离开泛夜逃避何事。但此刻的他与我,彼此俱已失了多问一句的立场。何况命运无奈本是常事,只因他人前总是成竹在胸模样,此时这副失意落寞神色才格外清晰。

    正有些出神,耳畔却听到有人在唤“月穆”。我颇有些惊愕的去寻声源,却对上宗政煦执意深沉目光:“那晚月穆要煦如此称呼,不知现在可还为时未晚,幸而遇予?”

    讶异片刻,我犹豫低声:“名姓不过为方便称呼,自随大鸿胪之便。”其实这称谓或于宗政煦或于我都略显亲密,但他几乎恳求语气实使我难以说出拒绝之语。心知聊到此处也该结束了,我微微福身:“时候不早,伶月还要陪王爷一同巡视军营,不便招待大鸿胪。晚间用膳时,伶月再同王爷向大鸿胪赔罪。”

    他并不回话,只是仍自寂寥的立在那里。我心中暗叹,方回身欲走,却听得身后低语疲倦:“……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信音……君心负卿心。”

    “……怨鸣琴,恨孤衾。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我缓缓续语,深吸一口气:“往事如风,业已散尽。大鸿胪切莫思虑过度,也万勿流连昔日。……萧月穆三字,于今日的我来说已是过去。大鸿胪若执意如此相唤,我自然应答,但其中含义,与伶月二字相较并无不同。伶月言尽至此,告辞。”言罢再无犹疑,举步离去。

    其实宗政煦大可不必如此。我早已从曾经中全身而退,也幸而因那怅惘当初才得这明晰当下。纵他那时为利欺我,也是我会错他意在先,他委实谈不上一个“负”字。只是未料到他对此事竟是这般耿耿于怀。骤一提及,我倒不免有些感怀白驹过隙,时光飞逝。

    当晚我与桓恪相携而去,再见宗政煦时他神色已无白日那般倦怠,我这故人望着也觉欣慰。伸手推了两杯清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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