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秉烛夜谈(上)
第十七章 秉烛夜谈(上)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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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我并不看向也随我落座的宗政煦,兀自言语整理思路:“据我所知,廷尉一职主掌刑狱,负责国家疑难案件,有时还可驳正皇帝与三公提出的判决,且主管修订律令。倘若我没有记错,史鉴更曾有记载,廷尉有权逮捕、囚禁,甚至审判有罪的王室。因此廷尉一职在朝堂之上极有权力。”
余光瞥见宗政煦含笑点了点头,我敛回目光深呼吸,继续道:“而大鸿胪则是掌管礼宾事务之官,同时负责邦交。相较于廷尉,职权自然薄弱。”
“是以帝姬认为,煦应选廷尉?”宗政煦认真听完,开口相询,我看着他摇头,伸手倒了两杯茶,推给他一杯:“正相反。依我浅见,公子倒是做这大鸿胪为是。”
“哦?”一声轻笑,宗政煦动了动身子:“帝姬高见,煦洗耳恭听。”
我见他真摆出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来,不觉有些好笑,扬了扬唇角开口:“其一,适才公子所说字里行间,弦外之音是能影响甚而决定皇上封赏何等官位于公子。此事如何办到我虽不甚明了,也不询问。只是如今朝中情形,是大鸿胪空缺,而廷尉仍然在职,不过有意告归。此等情况下,若公子要做的是这廷尉一职,难免有急不可待,争长黄池之嫌。何况,我不知现今廷尉如何性情。若是本就清心寡欲,或因临近乞退,是事可可倒也罢了,万一是个心胸狭窄胡思乱想的,认为是你暗中操纵使他离位,而非是他自己请愿所致,斤斤计较起来事情便多重麻烦。其二,便是公子做了廷尉,可听说过‘树大招风’一词?”
宗政煦听得极是专心,微蹙眉思索着,我声音更轻:“而今的泛夜朝堂,丞相与公子之心只怕尽人皆知。虽无人挑明,但总有人心怀不满。丞相已是位高权重,若公子再做了主管刑狱的廷尉,极易落人把柄,招惹是非。而大鸿胪一职实权轻弱,不甚引人注目。且依前段日子我的经历来看,皇上并非是会束手就擒之辈。虽说丞相和公子未必将他看的太重,可是若能令他更安心些,他也便会更安分些。”
“所言甚是。”赞许点头,宗政煦举杯向我致意,我也拿起茶碗饮了一口,又轻轻放下:“还有一点。大鸿胪之位虽说于现在天下之势形同虚设,权力也较小,却正有一项权限是掌管外交。公子既与胡汝平州王多有往来,多一重保障也总是好的。此为其三。”
宗政煦眼眸深邃,右手拇指在食指指节间上下滑动。我一瞥而过:“其四,若有朝一日丞相与公子意欲行事,现下皇上将公子封做大鸿胪之事便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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