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江湖之远

    第二百二十七章 江湖之远 (第2/3页)

每思于此,逸常常彻夜难寝,唯有将一身功力传于后人,为朝廷储备人才才能安心,故而,臣欲建一书院,为国育才,也算为皇上分忧。”

    永昌帝毫不犹豫地在奏折上画圈,让侍读翰林拟诏后用玺颁发,他在圣旨后面,还小小夸了萧逸两句。

    永昌帝心情好了没几天,一封密折便让他勃然大怒。

    折子这样写的:微臣去萧国公府拜年,偶遇其婿,依稀是仁亲王世子,臣私下打听,原说是一富商之子,今该富商子归家,他已远遁,去一茶山安家,微臣悄悄查访,此人行踪飘萍,不知籍贯。

    虽然密折上没有确定此人就是钱隽,但若不确定,就算是密折,可以风闻奏事,这个知县也不会报过来。

    永昌帝回想萧文瑾成亲的过程,对方还是个普通田家小子,萧逸却仓促成事,若不是钱隽,怎么会这么快?

    没想到,萧逸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瞒了自己六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永昌帝真想立刻发旨,命人把萧逸押解至京,投入大牢里好好折磨一番。

    永昌帝正在怒气冲冲,沈明昭到了,小太监进来传话,看到皇帝脸色阴沉,吓得悄悄退了出去。

    永昌帝这个时候,哪能想不出来这位舅舅早就知情了,不然,他如何走出失去亲亲外甥的悲伤?尤其是沈明熙,居然忽然改了性子,和现在的妻子伉俪情深,不仅生了儿子,还养黑了头发。

    沈明昭进了上书房,和以往一样,认真地跪下给皇上磕头:“叩见陛下!吾皇万万万万岁!”

    以往,永昌帝都会来一句:“平身,赐座!”

    今天,他一语不发,只是恼火地盯着沈明昭。

    沈明昭身子一动不动地跪着,似乎天天都是这样,早就习惯了一样,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惶恐不安,永昌帝更气,抓起那个密折扔了过去。

    沈明昭捡起密折看了一眼,依然跪着,不解释也不惊慌。

    “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

    “你肯定早就知道钱隽没死!”

    “他忘记了过去的所有,连我都不认识,和死无异!”

    “你说什么?”永昌帝大吃一惊,忘了发火,下意识地指了指身边的锦凳。

    “谢主隆恩!”沈明昭认真地磕头谢恩,起来坐下。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糊里糊涂就赐了座,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把座儿撤了,再说,他的好奇心还没有满足呢。

    “钱隽到底怎么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萧逸的家眷在葫芦谷被匪徒围困,萧大小姐差点命丧匪手,千钧一发之际,被钱隽所救,但钱隽不知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何对萧大小姐情根深种,甘愿冒死搭救。本来萧逸要写密折给皇上的,可是,钱隽的一些话让他十分犹豫。”

    “他说什么?”

    “他说,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父母在哪,但一提起家,他就十分排斥,心痛不已,萧国公只好悄悄通知明熙,让他去劝解。”

    “嗯,沈明熙,他肯定没有尽力。”永昌帝气恼地道。

    “可以这么说吧,明熙最疼小隽,既然小隽说了不想回家,明熙肯定就不会勉强。小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明熙如何能狠心让他再痛苦?是他促成了萧大小姐和小隽的婚事的,皇上,你若是要处罚,就罚臣兄弟二人吧。萧国公本来是要给皇上说明此事的,是明熙说他回京密报于你,那样说得更仔细具体,他才没有动作,不是故意隐瞒的。”

    永昌帝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沈明昭在替萧逸开脱,他瞪了沈明昭一眼,心里却是酸涩又难过的,虽然沈明昭的话不可全信,但钱隽自己不愿意回家,这是肯定的,他断定萧逸没这么大的胆子,敢挑唆钱隽和仁亲王以及自己的关系。

    沈明昭来找皇帝,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的,永昌帝沉默了一会儿,便把话题岔开了:“沈爱卿找朕,所为何事?”

    “北漠粘罕鞑子部派使者在关前递交国书,要与内地通商。”

    “不行!他们在通商关口都做了什么?烧杀抢掠,强卖强买,视我巨荣为无物,这深仇大恨,怎能轻易揭过去?他们若不惩罚去年闹事的凶手,向我朝赔情道歉,这通商一事,想也别想。”

    沈明昭听完皇帝的话,微微一笑,如何处理北疆问题,朝廷目前有两个派别,一个态度比较强硬,觉得应该坚持原则,另一派却叫嚣要隐忍,说什么战争影响国力,劳民伤财,主张和谈。

    沈明昭并不是个好战分子,若是鞑子那边有诚意,他不反对和谈,但现在的局面是,北疆的鞑子经过三十多年的休养生息,自认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妄想压巨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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