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补酒

    第二百一十五章 补酒 (第2/3页)

那些沉重的金梳玉梳都放进了盒子再也没动过。她给文瑾备嫁,不仅有这样的一套梳子,还有这个质地的梳妆盒、妆台镜、小插屏、大屏风等,几个月的时间,真够萧夫人忙的,幸好有钱隽从江南来时,带的一批手艺不俗的木工,不然萧夫人就是有心,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她亲自去做吧?那也要她会做才行啊。

    文瑾坚决反对萧逸和萧夫人要给她一个十里红妆的奢华嫁妆,也不许钱隽那边过分的排场,钱隽不想回京城,他们还是尽量低调些,并且,在灾民面前摆排场,这不是挣面子,而是播撒仇恨。

    京城达官贵人多了,再摆排场,也不可能拿第一,文瑾不肯,到了这里,却连炫耀的对象都没有,文瑾更不愿意要这些虚名了。

    萧逸和萧夫人能够理解文瑾,金家这么大手笔的建房和买山植桑,已经成了灾民眼里的特殊存在,现在的确不能再加一把火,万人瞩目,其中各种羡慕嫉妒恨,可能恨意,是最多的。

    文瑾虽然一再低调,她的婚礼还是引起了全南林府人们的关注,毕竟萧国公的女儿这个身份,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还有金家,虽然是灾民,却依然是大财主,能买下整面的山坡——两万多亩的地啊,到了明年开始养蚕缫丝,一年的收入最少上万两银子的纯利,灾民们还在咬野菜谷糠,这边已经有人甩开膀子做土豪,金家想不让人瞩目也不成。

    郭公公的人很快就渗入了南林府,一封一封的密信通过威远侯送了出去,永昌帝看着案头萧逸嫁女的密报,气得一把撕碎,扔在地上:“萧文瑾,她不是非钱隽不嫁吗?这么快就食言了?”

    郭公公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皇帝思念自己的功臣堂弟,这种心伤里,还带着深深的懊悔,当时若不是他和太后不肯支持钱隽,也不会把他逼到离家出走的境地,就更不会被滑坡掩埋,失去性命(郭公公派到南林府的人,没见过钱隽,他密信里也说了金家的儿子失而复得的话,却都没有联想到钱隽身上,因此,永昌帝还认为钱隽已死)

    想到刘彩琴的可恶,永昌帝的心就更是愤恨,他发作了一通,知道自己不明确下令,郭公公是不敢动手的,长出一口气之后,他咬牙狰狞地道:“你想办法,帮我铲除了那个祸根,说不定仁亲王能再有一个儿子,一个嫡子——”

    郭公公面无表情,一躬身算是答应,心里却十分为难,他必须得想办法让仁亲王的心里先放开刘彩琴,这个难度实在太大,太后赐的美女都没有奏效呢。

    就在这时,郭公公接到一份密报,竟然是山阳县石卫村,萧家大小姐的酒坊里,死了人还不肯承担责任,有人越衙告状,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刑部。

    事情很简单,萧大小姐的庄园,用晒干的猕猴桃酿酒,因为滋味醇美,但这个酒的酿制过程,却要经过十几道要求苛刻的工艺,不然那酒喝多了,有伤身体。

    去年冬天,山阳一个惯犯,掘地洞潜入酒坊的地窖里,他或许最初是想要盗酒,但再看到美酒的时候,忍不住馋瘾大发,先喝上了。

    今年春天,管家蒋春带着庄丁打开地窖,准备进行下一步工序,才发现了死者。

    山阳知县接到报案,不敢轻忽,亲自去了现场勘查,有塌陷的盗洞摆在那里,他确定死者是入室之贼,本来打算结案,却有别有用心的人插手进来,翻云覆雨,颠倒黑白地说,萧大小姐的庄园害死人命。萧大小姐不在家,再说萧逸已经没了实权,就是在家也不是他们对手,害人的算盘打得很精,却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萧大小姐庄园附近的石卫村人看不下去,他们不顾一切插手进来,石启厚竟然直接通过昔日的同僚,把案子送到了京城。

    害人的见事儿闹大,想缩头都来不及了。

    就在郭公公刚刚把事情调查清楚,还没来得及下决定如何处理,石振宗给皇上的奏折到了。他说接到家信,为父亲的鲁莽向皇上请罪。

    “微臣当年承蒙萧大小姐及其义兄钱文翰拯救之恩,无以为报,家父此刻见其蒙冤,便不顾一切为其辩护,有碍国家律法,是臣之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英明睿智,乾纲独断,岂容宵小蒙混视听害人夺产?不管是山阳县令,还是梁中都督,都是巨荣的臣子,皇上火眼如炬,他们肯定不敢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山阳酒窖死人案,一定会大白天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放过一个坏人的,臣已写信让父亲稍安勿躁,不要插手此事……”

    永昌帝看到这里,又气又逗,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个老实头,也学会贫嘴了,为了报恩,竟然想要我出头,哼,我偏不!”

    想到钱文瑾竟然那么快就背叛了对堂弟的感情,永昌帝心里特别气恼,但他权衡再三,还是让郭公公派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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