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胎 6
走胎 6 (第3/3页)
个打乐的道士,但大半夜的也找不到。所以就需要我稍微代替几下关键的节奏,比如在关键的地方吹吹牛角和敲敲铙钹
我有些不安的问到:“我没有学过乐器啊干爷,这种事情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
干爷回应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诶,要你这么做有两点,一是做给林东家看,没点打乐不太好,二是这个不需要太复杂,比如说叫你吹牛角三声,只要你吹三下就好了,关键的地方二黑会配合你的。”
就算干爷说得好像挺简单一样,但我的内心还是惶惶不安着。干爷并未理会我的惶恐,按他的说法来讲,孩子有时候必须逼一逼才能成器。
干爷继续做着他的准备,只见他拿起四个鸡蛋,依次画上了五官,然后对着我说:“看!你觉得是不是像那个走胎的小姑娘?”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如同三岁幼儿简笔画一般的五官,画风大概就是“没头脑”和“不高兴”那样子。无论谁看都只能大概看出来画得是人类的五官,要问我像不像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这是何等突如其来的难题。
如果这是我以前的同学问这种问题,我早就要嘲笑他了,但这个人不是我同学而是我干爷。我便开始冥思苦想着自己要如何组织语言来婉转的表达我的感受。
但我只想着语言的问题,却不曾想我那愁眉苦脸已经让干爷看出来了,干爷看着我尬笑了两下说道:“不像就直说不像啊,怎么搞得你跟吃了一斤粪一样。”说完这句话,他在那四个简笔画的眼睛上下加了几根睫毛,然后问我:“现在是不是比以前像了。”
我附和着尬笑两声说着违心的话语:“是比以前更像了。”干爷满足的放下了可怜的鸡蛋,拿起四片叶子,拿起朱砂笔,在四个叶子上面画了四个不同的讳令上去,然后再用青白线把四片叶子分开绑在四颗鸡蛋上面,不知道待会要怎么做。
接着干爷又拿出了桃木牌,在上面用朱砂画了张很奇怪的符咒,看起来像是简笔画风格的怀孕的女子?然后把其中一颗鸡蛋跟这块牌子绑在了一起。之后就是等待二黑把林东家带过来了。
过了一阵,林东家和小女孩就被带过来了,干爷拿着四个鸡蛋让小女孩都吹一口气,小女孩并没有任何举动。过了一会儿,小女孩才慢悠悠的吹了一口气,又过了一会儿才又吹了一口气。干爷就这样拿着四枚鸡蛋,弯着腰在坐着的小女孩面前站着,等待她慢慢把所有鸡蛋都吹上一口气,我看得都替干爷感觉到腰酸。
干爷回到坛前,拿火柴把香烛点燃了,又把香点燃,拿在手里掐了个决,鞠了躬三次插入香炉。干爷转头凌然看向我…和身边的二黑,二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换好行头,还把锣鼓和铙钹准备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吹响了牛角,连吹三次后,二黑敲响一次锣鼓,罗嗲吹响了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