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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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 (第1/3页)

    燕栖迟太了解苏念池,是以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即便是已将她周身所有要穴尽数封住,即便是将她身上所有药物暗器尽数搜走,他还是对她放不下心。

    是以,他甚至对她用了“画船听雨”,只有看她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他才能稍微安心。

    “栖迟,我的穴道封了太久,再这样下去会伤损到经脉,解了吧。”

    画船听雨的药效渐散,苏念池渐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不能动弹分毫,被燕栖迟揽在怀中,共乘一骑。

    燕栖迟听得她语,冷哼一声,道:“区区小事便能伤你,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脆弱?”

    念池道:“你难道不知我重伤方愈,岂是往昔可比?”

    燕栖迟不为所动,道:“便是你经脉俱损,司药也必能让你恢复如初,总好过你逃之夭夭,让我白费此趟中原之行。”

    念池道叹了口气,“你明知我此行有任务在身,何以定要阻挠?”

    燕栖迟道:“什么样的任务也不值得你以身犯险。”

    苏念池道:“我以为天水阁大火那晚,我们已经达成共识,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燕栖迟忽而一收臂,更紧地钳住她,“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到,任你走你想走的路,但是不行,你可知道自天水阁一别之后,我每夜都会被噩梦惊醒,梦里全是你被烈火焚身的景象,便是画船听雨也无法让我安眠。”

    直到,她重回他身边,他便知,她是他唯一的药。

    不再多说什么,他重新取出瓷瓶,催水化汽,置于念池面纱之前。

    念池叹息一声,意识又渐渐混沌,她心知他二人武功不相上下,又彼此相知太深,如若一方占了先机,另一方很难扭转乾坤。

    然而,坐以待毙却从来不是她会做的事。

    一次又一次,她在努力的用意志去对抗药力,又用身体去习惯和适应药力。

    她看着日升月降,看着周遭草木倒影,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昏睡的时间的确是越来越短。

    只是,便是在她已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仍闭上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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