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的背面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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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云端,忽然急转而下。官方说法是当时中国经济在某公的大力推动下来了一次成功的软着陆,作为升斗小民,我的感觉却是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而且是鼻子朝下。
九五年,我大学毕业,到北京一家大型国有企业报道。报道的第三天,我和其他五十几名新血被一辆通勤车运到了蓟县别山村,为国家电力部的“9511”工程添砖加瓦。
从八月初到第二年二月中旬,我在那里整整工作了半年零十二天。关于“9511”这个名词的解释是,九五年十一月后,北京将不再拉闸限电。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最坚苦的时候,我们每天加班十二个小时。
因为年青,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劳累,我不知道辛苦的另一个原因是,从此每月都有一笔奖金可拿。虽然不多,但我已经可以完全独立,不再给自己的父母增添负担。
有一天晚上在距离地面八十七米高的锅炉顶,我一手拎着对讲机等待同伴从总控制室发出的指令,一手扶着铁围栏,居然站着就睡着了。猛然,对讲机中传来的信号将我惊醒,低头向下一看,汗流浃背。
那个先天不足的电厂在九五年底第一次并网发电,比预计工期晚了两个多月。当将他移交给厂方后,所有工程人员,包括我们这些新来者都大声欢呼。我们庆贺自己终于有机会休息几天,但谁也没想到休息的时间如此之长。
九六年开始,本来不够用的电能突然供应过剩。于是,国家开始压缩电力建设项目。于是,作为刚刚为不再加班而欢呼的我,忽然发现自己不但不需要加班,而且不需要上班了。于是,每月工资单上再也没奖金这一栏,并且,因为单位正面临一次大的改革,人事部门“没时间”给我们这些新毕业生做工资表,我们依旧拿实习生月薪,每月实收二百五十六块七毛某分。
九六年在北京,不到三百元的收入用起来肯定是捉襟见肘的。许多同事开始想办法,有的托关系调走,有的主动辞职。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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