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名不正言不顺

    第59章 她名不正言不顺 (第3/3页)

里全是温和的笑意:“前些日子传闻东楚旧部向城内投的腐毒,我这似乎拿到毒样了,只是还没尝试过。”

    几个守卫闻言,眼里全多了恐惧之意,脸色纷纷发白。

    江寻奕却像是没见到。

    他继续道:“若是破解了腐毒的成分,查出毒源、揪出真凶便指日可待。只是我这边如今差了几个试毒的人,正想向大庄主讨人,他既然在忙,不知诸位可有什么好的人选推荐?毕竟你们也跟了他许多年。”

    “这……”

    几人的额头上冒起细密的汗珠,连对视也不敢了,一个个的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面。

    江寻奕失望的叹了口气。

    “龙行山庄要你们何用。”

    “二庄主!”终于有个人绷不住开了口,“属下知错,属下不敢妄言了,二庄主饶命!”

    这人一出声,其余人也都赶紧跟着行礼:“属下知错了,二庄主饶命!”

    “既然知错,便去原原本本的向大庄主认错吧。”江寻奕说完,淡笑着指主楼,“进去了,你们还能知道大庄主究竟在做什么。这提议如何?”

    “属……属下真的知错了!”几个壮汉双腿直抖,一个接一个的跪了下去,开始呯呯磕头,不知是谁开窍说了一句“大庄主与夫人伉俪情深,是我哥儿几个眼红,才随意非议了几句,二庄主恕罪,我们再也不敢了!”

    江寻奕垂下眸子看他们,眼底神色并不满意。

    但是虚微一顿,他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你们只须知道,在这龙行山庄里,非议大庄主者,下场只有一个。你们身为在主楼守着的人,做好表率吧,别忘记,我已经盯上你们了,希望你们别再让我失望。”

    说罢,他摆摆手,看一眼主楼后,转身去了别处。

    几个跪在地上的守卫半天都没敢起来,许久才抹着汗嘟哝:“二庄主不会真是断袖吧?那般护着大庄主……”

    “别说了!”话音未落,立刻有人朝他低吼,“还敢乱说,想死吗!”

    被吼的人浑身一哆嗦,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闭嘴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他们谈论的傅大庄主其实已经坐在桌案后头沉默了许久。

    倒像应了那一声巴掌似的,西椿郡主终于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大庄主,”她不理解的问,“您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么?”

    她想不通啊,嬷嬷教导她,坚韧不拔和眼泪都是女子最厉害的武器。可她在这坐了三天,傅庄主却只专注在桌面,看都没多看过她一眼!今日她终于忍不住大哭一场,傅庄主却只是出去了一趟,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走了回来,继续做他的事情,把她晾的哭干了眼泪都没说一句话!

    他这人没心的么?

    徐观月直摇头,没听见傅庄主回答,她便壮着胆子向前走了一步。

    见他还没反应,她就再走一步,咬了咬唇问:“您以为您不理睬我,事情就能解决么?”

    傅庄主还是不言语。

    徐观月气的笑了。

    打从第一日来,她便被那个叫恒远的告知,傅庄主喜静,说她呆在这也可以,不要叨扰到庄主办事即可。

    结果呢?她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傅庄主却一句话也不曾与她说过!这人难道也哑了不成!?

    “虽然我脾气很好,但是大庄主,您也不能欺负人啊。”徐观月干脆走到他的桌前,见他还在写字,眉毛一横便要夺过他的笔。

    只是在手还未触及笔身的时候,傅庄主突地扬起了手,墨汁全部飞溅出去,洒在了徐观月身上几滴,吓得她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你要做什么?”傅庄主冷冷的抬眸看她,终于开了口。

    “你!”捏着自己被溅了墨汁的衣裙,徐观月瞬间又红了眼睛,半天都没说出话来,重喘几下就开始接着哭。

    傅如深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撑着桌案站起来:“你若再哭……”

    “你欺负我,还不准我哭了!?”蓦地对他吼起来,徐观月抖着嘴唇蹲在了地上,委屈的低泣,“与我拜堂的是你,如鱼得水的是她,还不准我哭了!?”

    眸子倏地眯起,傅如深看她:“你方才说什么?”

    “你还不知道么?”徐观月双眼一亮,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道,“当日你八抬大轿接的人是我,与你三拜天地的人也是我,徐飒只是在入洞房时才开始代替我,她名不正言不顺的。”

    傅如深皱眉:“竟是这样?”

    徐观月愣了愣,忙拿袖子擦干泪水站了起来,讶然的问:“原来大庄主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么?观月一直以为您知道这件事的。”

    “傅某并未听说。”傅如深敛眉说完,转身去给她拿茶水。“郡主先坐下说吧。”

    徐观月见他态度陡然有了转变,心中大喜,暗道男人果然抵不住美色与柔弱,便乖巧的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傅如深转身回来,将茶盘放在了她的桌旁:“郡主自便吧,傅某没有为人倒茶的习惯。”

    “区区小事,无碍的,”徐观月连忙回答,含蓄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都柔了许多,“观月方才一时激动,语气过激,还请大庄主见谅。”

    “也请郡主见谅,傅某确实很忙,所以先讲正事吧。”傅如深坐在她对面,紧拢着眉头道。

    徐观月理解的点头,情绪已然平复了许多。

    “大庄主,现在说可能有些晚,但您一定要信观月,其实当日安排婚事时,观月才是真正该嫁给您的人,观月也才是真正想要嫁给您的人。若非父亲安排,加上阴差阳错,如今站在您身边的人,该是我的。”

    她声音轻柔的叙述,傅如深也静静的听,丝毫没有打断的意思,倒是让她对这位大庄主生出了些好感。

    若能排除“误会”赶走徐飒,嫁给这么一个年轻有为又容貌俊郎的人,她还用愁没法回去与父亲交代么?

    想想心里还有些激动,徐观月抿了抿唇。

    “飒飒过得好,我身为姐姐,自然是欣慰的。可您也知道,飒飒替嫁用的是我的名号。戍边将军提前回到辽中,得知我嫁给您这件事,二话不说便退了婚……如今我被夹在中间,两面都难做人,我这也是愁的没了办法,才急急的来了陇邺。”

    “大庄主,”她泪水盈盈的看着傅如深,哽咽着道,“父亲只把我当棋子,用不上就想丢……可我是无辜的呀!大庄主,我如今能靠的就只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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