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谎话

    第53章 谎话 (第2/3页)

奕却已经面含笑容,作出了洗耳恭听的姿势。

    说起来,江二庄主还真就如山庄里那些人偶尔谈到的一样,向来挂着一副温和的笑容,总是处事不惊……不对,早些时候见到他们一行人,二庄主还是惊了一下的,还是很震惊的模样呢。

    徐飒抓了抓后颈,心道可能是江寻奕生着满头银发,才让她时不时会注意一下吧?接着她也没多想,因为淮世子赵睿已经打开木盒,把里面的灵玉拿了出来:“诸位看看,就是这东西,让咱们圣上苦苦寻觅了十四年之久!”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又落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却是神色各异。

    “这、这是什么宝贝呀?”赵睿的姬妾拿帕子掩住了嘴,却是嫌弃的语气,“怎么看着都像一块破石头!”

    “大哥。”下面江寻奕颇有兴致似的唤了傅如深一声。

    傅如深回眸:“怎么?”

    江寻奕的眼睛里好似有光:“就是它……让你被点名走这一趟。”

    傅如深低吟一声,转眼看徐飒,只见徐飒目光熠熠的盯着赵睿那边,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

    他皱了皱眉,悄然起身坐回了徐飒旁边:“你……”

    发出声音的同时,他握住了徐飒的手,接着却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徐飒的手不止冰凉,而且在发抖。

    赵睿已然在滔滔不绝的道:“诸位看这块玉的外表平平无奇,是因为它还是一块未经打造的璞玉。许多年前,一位采玉老人在长辽的某处河流里发现它时,它就是这副平淡无奇的模样。可老人将玉石割开一点儿之后……”

    赵睿把他刚拿手掌遮住的一面露了出来,呈给了两个姬妾看。

    “这……”

    两个姬妾看得呆了。

    赵睿得意至极,亲自离开主位,走下台阶在两排桌案前头走了一圈,还特意在傅如深的面前多停了一会儿:“看看,看看这玉里的花纹!”

    徐飒借光,跟着看向玉石上的花纹。

    根本不用细看,乍一眼,她便心头一震。

    “龙。”傅如深眯起了眼。

    江寻奕勾唇:“这可真是世间罕见的绝品。”

    “正是!”赵睿仔细的将玉捧回去,重新锁入木盒,手指敲击着盒子道,“听闻这龙纹玉,当日可是把那采玉老者吓了一跳!他不敢言‘龙’字,便将这玉取名为灵玉,转身卖给了一个珍宝商人。”

    “灵玉啊真真假假兜兜转转,听闻转手多次还带来了许多祸事,最终却从长辽被人运到了当时的东楚……在座的都是楚人,大概知道当年的东楚徐家吧?灵玉就是被徐商买走的!”

    手指倏地敲得木盒“咚”地作响,赵睿又赶紧宝贝似的拍了拍木盒,将手移开。

    他抬高了声调道:“其实当年圣上言明东楚侯造反,是拿到了证据的。一封密信与这天生带着血龙纹样的白玉,完全昭示了东楚侯想要起兵造反,自立为王的野心!灵玉便是徐商收来,为东楚侯雕刻玉玺的原料!”

    语惊四座,满场哗然,就连傅如深都有些诧异。

    徐飒却垂下了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傅如深捏了住,便稍加用力挣了开。

    傅如深看她,她抿唇笑笑,低头夹菜,成了满场唯一一个还有心情吃菜的人。

    赵睿并没注意到她,他正讲到兴头上:“当年,我父麾下大将过来擒拿叛党,本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在东楚侯与徐商勾结之时抓他个现行!哪想到徐家的人那般不上道,放着一条生路不要,偏偏连命都不要,要以一场大火掩盖这场丑闻,当夜徐家的上百口人,以及东楚侯带来的许多部众,都在被围堵时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世子的意思,是徐商放火,烧死了自己与府上众人?”傅如深敛眉。

    赵睿摇头:“那些事情,也只有在场的一些人清楚,总之我也是听说。不过当年若非抢救及时,那封能够证明谋反的密信都要遭殃。”

    “既然是这样,”江寻奕忽然开口,“为何世子又说,圣上寻灵玉寻了十四年?当年既然已经有人逼入徐府,这些东西应当是人赃并获的吧?”

    赵睿叹了口气。

    “关于这个,说出来恐怕鲜有人信……当年徐家灭门,却有三个孩子逃了出去,那三个孩子带走了灵玉。”

    “本世子所闻,是昔日东楚世子与徐商的一双儿女,带着灵玉一路奔逃到了灵州边境,入南荒漠苟活起来,又在穷途末路时变卖了灵玉。”

    “因为南荒漠属异域,他们变卖玉石时嘱咐了灵玉非同一般,不可轻易打磨,灵玉便被一个喜爱收藏的人一收藏就是若干年。后来我们也是经人千万打听,才寻到了灵玉,收藏者不肯卖,我们还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让它变成了贡品。”

    “历尽千山万水啊,这个东楚侯谋反的铁证之一,终于要回归长辽了。”

    终于说完,赵睿再是长长一叹:“可惜是再也找不到当年楚世子与徐家两个叛党的下落了。说不定他们三人已经隐姓埋名的生活起来了,这些年里有过几样传闻,最终也都不了了之。”

    “真是波折啊,”江寻奕捏起酒盏凑到嘴边,意味深长的一笑,“听了这个故事,江某忽地怅然。”

    赵睿挑眉:“江二庄主怅然什么?”

    江寻奕摇摇头:“只是觉得,这玉不详,似乎每当出现,便昭示着大祸发生。”

    赵睿微愣:“二庄主何出此言?”

    江寻奕浅浅的饮了口酒。

    “先前出现,东楚出事。这次出现,却刚好是传闻东楚旧部回来的时候……”

    状似随意的语气,也不完全说破。江寻奕微笑着放下酒杯,似乎琢磨了下,而后道:“可能是在下多虑了。”

    赵睿古怪的看傅如深:“大庄主以为呢?”

    傅如深抿唇,沉声道:“傅某痛心疾首。”

    “痛心?”赵睿没明白。

    傅如深却颔首:“世子大概不会明白。”

    他这么一说,赵睿就明白了。不是感同身受,但理解了傅如深的意思。

    傅如深是楚人,在座的也都是楚人,他刚讲了一段终于能够证明,东楚侯在十四年前意图造反的话。

    但是没办法,他做这么大阵仗,可就是为了把这些事灌入这位大庄主的耳朵。

    “哎,总归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一句话作为总结,赵睿摆摆手:“诸位继续吃好喝好,本世子也是觉得宝物罕见,觉得经历有趣,才把这件事情讲与大家,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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