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疯了

    第27章 她疯了 (第2/3页)

  顾元坤冷哼一声,当做答复。

    虽说是个冰坨子,能关心她就是好徒弟,也没白救!

    徐飒往回走时,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随后笑容微顿,她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主子?”心玉问,“您叹气做什么?”

    徐飒道:“我在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恢复声音这件事还是瞒着傅如深吧,一个月的时间忍忍就能过去,我不想再闹出什么麻烦。”

    心玉明白过来,点头道:“好。”

    走着走着,徐飒忽然唤了一声:“心玉啊。”

    “怎么了主子?”

    迎着心玉疑惑的眼神,徐飒摇了摇头。

    她想问心玉,觉得傅如深是个怎么样的人来着,她还想问,今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出手的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何会针对傅如深?那样的情形,一看便是事先埋伏好的。

    可是心玉哪知道这些呢?她问出来,只会惹得这个小丫鬟担忧罢了。

    最终只得摇了摇头,她低声道:“没什么。”

    头顶天色阴沉,吹起的风也夹着冷意,徐飒刚回听风阁,外头便下起了雨来。

    “好险啊,险些就淋到雨了。”心玉关上门,庆幸的舒了口气。

    听风阁里平时只有徐飒和她主仆两个,定期会有扫洒丫鬟过来。雨势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砸着窗沿,徐飒见状低声问:“我应该有披风的吧?”

    “哎?有的,大庄主命人给您做了不少衣裳呢。”心玉说着,径直过去衣柜里取了一件墨色的披风出来。

    “嗤,”看见那披风,徐飒就笑了一声,摇头道,“不愧是做镖局起家的。”

    披风的花纹样式还挺大气内敛。

    心玉给她系上披风,忍不住的叹:“这才几天啊,旧伤刚好,又添了新的,主子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徐飒道:“休息可以,不过你先把我送到主楼再去。”

    “啊?”心玉以为自己听错了,“您去大庄主那做什么?您还带着伤呢!”

    “就是因为带着伤,才要过去一趟。”徐飒坚定的道,“听我的,你送我过去,我现在不好撑伞。”

    心玉拗不过她,只好应了。

    天气阴冷阴冷的,穿着披风倒也说得过去,徐飒保持着正常垂臂的姿势站到了主楼门口,门口守卫见到她,同时行礼道:“见过庄主夫人。”

    “我家主子来找大庄主,麻烦二位开个门。”心玉站在徐飒侧后方道。

    知道庄主夫人是哑巴,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将门推了开。

    徐飒独自进去后,给心玉递了个眼色,后者无奈的撑伞等在了外头。

    主楼虽说是傅如深的住处,却修的极大,像个客栈似的,里面有许多个房间,有的房门还带着锁。徐飒是第一次进来,也没个人引路,绕着走了一大圈才发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还没往上走几步,迎面倒是下来了一个人。

    “哟,大嫂?回来了?”韩野一收扇子,挑着眉问。

    徐飒点头。

    “那你怎么来这了啊?”韩野继续问。

    徐飒看向楼梯上头,伸手指了指。

    “找我大哥?”韩野猜测。

    “嗯。”徐飒收回了视线。

    打量了徐飒两眼,韩野拿扇子敲了敲手心,语气随意的道:“我带你去吧。”

    听着韩野的语气,倒不像是多紧张心急的模样,想来傅如深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徐飒默默跟在他的后面,趁机把二楼也打量了一遍,发现二的房门之间都隔着很远的距离,应该都是一些宽敞的大屋子。

    只是路上一个下人都没看见。

    “看见那边的转角了么?直接进去,没走两步就是门,大哥在那里头呢。”韩野走到一半,顿住脚步,抬着折扇摇摇一指,“你去吧,我那还有事,就先走了。”

    徐飒素来敏感,不动声色的留意了韩野的语气,点头向前走去。

    韩野却盯着她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仿佛万般愁绪郁结在胸不得解,又似眼见故人一去不复返……徐飒听得抹把脸,又怕刮掉上面的胭脂,只能悲壮慢慢的往前蹭……

    龙行山庄可真是个让人胆寒的地方,龙潭虎穴似的,走到哪都像是要上刑场!

    终于到了门外,不进去是不行了。耳中听见屋子里头云想衣在说着“表哥,衣衣来帮你吧”,忍住没往屋子里窥视,徐飒敲了敲门。

    “进来。”傅如深的声音。

    徐飒抿了抿唇,推门而入,入眼便是层层床幔。床幔内隐约有个身影,是手捧衣裳的云想衣,还有个坐在床前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傅如深。

    傅如深一边解着领子,一边抬起了头。

    辨清门口的人,他眉头一皱:“徐飒?”

    徐飒心道自己不会是撞见了什么吧……可是人都进门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啊”了一声,随即矮身行礼。

    她还故意发出了尽可能嘶哑古怪的腔调。

    傅如深似乎是没怀疑,还道:“衣衣,你将衣裳放下,先回屋子吧。”

    云想衣有点不情愿,噘着嘴道:“你又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傅如深道,“是我有些正事要谈,晚些时候再去与你一同用膳。”

    “……哼,”总算露出了些满意的神色,云想衣把傅如深的衣裳放在了床上,“那我走啦!”

    目送云想衣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徐飒想了想,向着傅如深走近了些。

    “你来得正好。”傅如深继续脱中衣。

    徐飒一愣了,往房门看了一眼,再看傅如深。

    她刚才看见俩人的架势,以为自己耽误了他们的好事呢,甚至还在想着,韩野说不定是在惋惜,这对表兄妹分明相爱却因血缘而被人世所不容。

    所以她怎么就来的正好了?

    “你在发什么呆?”傅如深气压阴沉,“过来。”

    徐飒慢吞吞的走到傅如深面前,挑开床幔时,傅如深刚好脱下了中衣,精壮的上身完全暴露在了徐飒的视野里。

    “一会儿你……”傅如深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发现徐飒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倏地热血上涌,他皱眉别开视线,将中衣揉成团放在身前。

    “徐飒,你不知羞的么?”

    把目光从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上移了开,徐飒干笑了两声:“啊吧,啊啊吧啊?”

    傅如深抿唇,抬起了手。

    徐飒写:“看看您的伤而已,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傅如深:“……”

    瞥了一眼傅大庄主的表情,见他像是吞了苍蝇,徐飒叹着气在他掌心乱抹了一通,重新写:“不是,我是说您的体型真棒,看得我都忘记害羞了。”

    傅如深:“……”

    实话不乐意听,赞美也不乐意听,怎么会有这么难糊弄的人啊?徐飒翻了个白眼,企图用说正事来跳过这个话题:“您说我来得正好,是有什么安排吗?”

    “……嗯。”傅如深忍住了下逐客令的冲动,冷声道,“一会儿这里会来人,衣衣不好帮忙,你替我给伤处上一下药。”

    话音落下,便有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在床幔外面的矮凳上,不吭一声的行礼后又走了出去。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她还像个哑巴。

    “啊吧。”徐飒指了指水盆,撩开床幔出去,单手挤掉布巾的水,又走了进来。

    刚从枕边捞起一个瓷瓶,嘴上说着“我自己擦……”,温热的布巾便落在了他的伤口旁边。

    傅如深一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然而徐飒已经停下动作了,还把沾着血的毛巾在他面前晃了晃:“嗯?”

    “……”

    一向不喜与人客套的大庄主,头一次遇见不与他客套的人,反而不适应了。

    轻咳一声,他接过布巾道:“瓶子里的是金疮药,一会儿后背够不到的地方,你来给我上。”

    “哦。”徐飒轻声回应。

    傅如深身上有不少旧伤,今日旧伤上面添了些新的,但都不重。如果有那个力气,徐飒觉得替他擦拭一下也没关系,可是就刚才去拧布巾那几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疼痛可以忍,失血过多的眩晕却不好忍,她得保留体力。

    “还有,”傅如深忽地想到,“你为何会来寻我,看见我的伤也不曾惊讶?”

    他分明早就对庄里的人下令,不准向外宣扬今天发生的事。

    那时候徐飒应该还没回来。

    徐飒听见他问,轻轻吸了口气,抬手在他膝盖上方一点缓缓的写:“我在外面,听见龙行山庄大庄主在街上遇袭,便想着回来看一看情况。”

    顿了顿,她补充:“看起来倒是伤的不重。”

    “嗯,我是没什么大事,但庄里还有几个兄弟也受了伤,还波及了路人,所以我才让你出门带上护卫。”

    傅如深说完,本想将布巾交给她揉洗一下,还想问她今日出门带没带护卫,却见徐飒垂下眸子就坐在了他身边,无精打采四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好像听他的话时都是心不在焉,随意敷衍。

    便收回了手,他自行撩开床幔走了出去。

    屋内一时寂静,但一段距离外的楼梯口,恒远却在问:“三庄主,您怎么把他们都劝回去了?”

    韩野斜倚着楼梯护栏道:“伤况汇报这种小事嘛,这次又没死人,晚点来没事的,反正咱们也还没查出是谁安排了这场偷袭。”

    “可是……”恒远往里探了探头,只能瞅见关紧的大门,“让云姑娘和主子单独处在一起,不好吧?”

    韩野挑眉:“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也看出了……”

    显然是故意被拖长的尾音,引着人往下接话似的。恒远咬了咬牙,也就答了:“反正属下是看出了,云姑娘好像是对主子有意思。”

    或者说,不是好像,云姑娘分明就是对主子有意思,和表亲无关的那种意思。

    韩野笑了笑,悠悠叹道:“所以我才把人劝走了。”

    “这是为什么?”恒远不理解,“难道三庄主看不透,主子只是答应了长辈在照顾云姑娘,顺便麻烦云姑娘帮他个忙,可他对云姑娘没那些想法的?”

    韩野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当三庄主这些年风月场是白混的啊?实话跟你说了吧,现在在屋子里头的是我大嫂。”

    “啊?”恒远吃惊,“夫人怎么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韩野耸了耸肩,“反正说实话吧,我是实在没碰见想娶的人,二哥又一心寻找他失散的心上人,咱们山庄的三位庄主可下成亲了一位,哪怕是他不情愿的呢,我也不希望他就把人给休了。”

    “原来是这样……”恒远恍然大悟,继而又低落了,“这话属下也与主子说过,可主子说了,与夫人只是相互利用一段时间的关系。”

    “那就让他们利用着呗,用着用着觉得还不错,不就成事了?”

    下巴往傅如深在的方向指了指,韩野懒散的笑:“懂了吗?三庄主我给他们创造机会,乃是用心良苦。”

    “懂了……”恒远抓头感叹,“倒也难得,平日里三庄主您不是都在帮衬着我家主子回绝说亲吗?”

    “那是因为那些姑娘不适合他啊,强扭的瓜不甜嘛!”韩野摇头,“可我就觉得,这位大嫂挺好的。”

    尤其当他打听到,大哥昨日是和大嫂单独相处了一下午,而非云想衣……

    身为情场老手,他综合着大哥当时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就这形势,不撮合他们撮合谁啊!

    就算现在是落花无意流水无情,他也要把他们撮合出一点儿故事出来!

    “行啦,”收起扇子在自己肩膀上敲了敲,韩野道,“咱们先走,免得大哥耳朵一尖,发现咱们的计划!”

    恒远抹了把汗,心道这只是您的计划吧?怎么他还变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还有,您难道就不是在强行扭瓜吗?

    但是……就当为了主子的后半生考虑吧,他低叹道:“属下明白了。”

    楼梯口与傅如深卧寝的房门离得颇远,两边均不知道对方的状况。就在两人谈论时,傅如深已经擦拭好了前身的血迹,也将伤药撒了上去。

    徐飒缓了一会儿,恢复了些精神,在傅如深将药瓶塞给她,并说着:“后面不用擦了,直接上药”时,轻轻“嗯”了一声,就真的忽视了那些伤口下方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一点一点将药洒在了他后背的伤口上。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与人客气。”傅如深背对着她,淡淡的道。

    徐飒看不见他的表情,将药撒完之后,在他手上写:“我说过我很听话的。”

    “……”被她气的有些想笑,傅如深收手,开始将事先准备好的白布往身上缠。

    一个人到底有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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