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傅如深,危险!”

    第26章 “傅如深,危险!” (第2/3页)

    “误会?”

    “是啊,其实我可听话了。”徐飒一本正经的写。

    “……”

    平日里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便罢了,出个门,直到月上柳梢才回来,还敢说自己听话?

    光那双眼睛就能看出她一点也不老实!

    无言的收回手,不打算再给她辩解的机会,傅如深道:“衣衣常来这里,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你既也觉得不妥,便替她分担一下,替我研墨吧。今日还有许多账目要单独誊出来。”

    徐飒只当他要翻页,待到账簿翻了一页,顺势又把他的手捉了回来:“你每天都这么忙吗?”

    “不至于,只是每年初秋开始统计一年收支,会忙上一阵子。”傅如深收回看着左手的目光,右手记录几笔,下意识又把视线移回了左手上。

    “还有要问的吗?”

    怕他是不耐烦了,徐飒赶紧摇头松手。

    “等等,”傅如深反手留她。

    袖口宽大,动作间衣料稍稍下滑,他这一抓便结结实实的捏住了徐飒纤细的腕子。

    细腻的皮肤带着些凉意,被他握在滚烫的掌间。

    停滞一瞬,傅如深立即松开了手,轻咳道:“我……就是想问你,与旁人交流也经常在手掌上写字吗?”

    “哈?”

    观察过徐飒的表情,傅如深低喃:“没有么。”

    当然没有啦!她以前想说句话哪这么麻烦?

    想到这就觉得憋屈,徐飒撇了撇嘴,不再耽误傅如深,拿过砚台便开始替他研墨,一圈一圈的盼着他赶紧忙完滚蛋。

    于是这一个下午过去,傅如深发现徐飒还真是安静。

    不会劝他喝茶,不会劝他吃点心,反倒是渴了还要他来命令端茶倒水,剩下的时间除了研墨便是静静看着某处发呆,从不主动打断他,难得和“听话”沾了一点点边。

    以至于和韩野一起吃晚膳时,他还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哟?罕见呐!”韩野捏着酒杯挑眉,“往年秋天你都一脸的苦大仇深,怎么今年成了个亲,忙的快回光返照啦?”

    默了默,傅如深反而笑的更深,甚至透出了一丝阴冷,“不如你替我分担些?”

    韩野差点被酒呛着,连连摆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两天忙的要疯了!”

    “那你就少说风凉话。”

    “……”

    放下酒杯,韩野拿起筷子道:“大哥,我是真关心你,你刚才的表情太反常了!往年我查账回来的时候,你和二哥都是一脸要死的样子,或者二哥查账的时候,我看你也是一脸死相,哪像今天这么沐春风?”

    傅如深听他说完,还真垂眸沉思了一会儿。

    半晌,他道:“小江在的时候,我与他一边探讨一边拼着做事,累点正常。你在的话,偶尔也会探讨,容易分心,耽误时间。”

    韩野听罢,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我在外头忙这几天,想衣替我把工作做得不错?那早知道往年也该让她来帮你,反正她一天天闲得慌。”

    不是她。

    傅如深在心里想着,却没告诉韩野。

    一月之后,他定然会把徐飒送回去,在那之前,必须要做好铺垫,也就是他要让人看出,他和徐飒不合适。

    “不说这个了。”傅如深道,“你这几日忙出什么名堂没有?”

    “我啊?”韩野吞了口菜,叹着气又拿起了酒杯,“旧东楚那些人和疯狗似的,到处咬人,就咱们前阵子折的那十二个兄弟,害了他们的腐毒又出现了,就在今天下午。”

    傅如深眉头蹙起:“又死人了?”

    “嗯,这事吃完饭再说吧。”韩野道。

    听见这话时,傅如深已经猜到了大概。

    包括死的人是谁。

    听风阁。

    徐飒刚用完晚膳,哪怕还是全素,她和心玉也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主子,你说他们是要做什么呀?”

    想到那些和她一样盼着为东楚平反的人,却在做着残害东楚人的事,心玉始终不能理解。

    徐飒正在桌前写信,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心玉,摇摇头,埋头继续写。

    分明离得不远,却连着三天都没能去见面,她怕如意姐他们担心,干脆想着写一封信让心玉带过去。

    心玉见徐飒忙着,茶壶又空了,便道:“奴婢去替您沏茶吧。”

    “嗯。”徐飒顺口应答。

    半晌,将烘干的信折好放进袖子,徐飒推开窗子,做了个深呼吸。

    “闷坏了?”

    声音传来,徐飒茫然四顾,傅如深竟从正门的方向走了过来,显然是想进门时被她发出的响动吸引来的。

    真罕见,这几天傅庄主办完正事离开她的听风阁,都是隔日才过来的。眼下天都要黑了,他来做什么?

    想了想,徐飒朝他比划了吃饭的动作,然后指他:“啊吧?”

    “嗯,吃过了。”傅如深站在她的窗下,微微仰着头道。

    庄主大人身材高大,也挡不住宅子的地基高。感觉这样对视着不大好,秉持着夹缝求存的原则,徐飒转身出了屋子,颠颠儿的小跑到了傅如深面前。

    傅如深挑眉:“不将我请进去坐坐么?”

    徐飒眨眨眼,作出“您请”的姿势。

    傅如深却没动。

    “稍后还有事,我便不进去了。”

    徐飒:“……”

    瞧着徐飒瞬变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沉闷的心情陡然轻松了不少。傅如深弯了弯嘴角:“我是来通知你一件事。”

    徐飒干瞪着眼看他,从鼻子里哼哼出一声:“嗯?”

    “明日上午我会出去一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便不来你这了,午膳你不用等我,若提早回来,我与你一道儿吃晚膳。”

    “噢。”

    面前的人仍旧是闷闷的答,还把视线撇向了别处,有点赌气似的,模样竟然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她不会多问一句,他去哪儿,去做什么。

    是因为说不出话?还是因为……

    突然发觉自己想的有点多,傅如深抬手凑到唇边轻咳了两声:“明日不许乱跑。”

    这次连声儿都不想出了,徐飒撇着嘴点了点头。

    “……”

    傅如深默了默。

    最后还是开口道:“若真的闷坏了,出门前也记得告诉韩野,让他给你配上护卫。近些日子楚地出了些骚乱,我得为你的安全考虑。”

    方才还满脸写着不开心的人,转瞬间眸子便亮了起来,像是乌云散去,露出了漫天星子,犹带着点难以置信,但还是被欣喜占了上风。

    徐飒惊喜的捂住了嘴,连连点头。

    分明只是让她出个门而已,竟能开心成这个样子……傅如深下意识便想到了先前徐飒冷笑着写的:“他可没拿我当侯府千金,他的千金只有徐观月一个。”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

    愣怔片刻,傅如深继续道:“虽然亲事非你我所愿,但抛开别的,我身为龙行山庄的大庄主,还是希望你能在楚地过的开心,也很欢迎你来到楚地。”

    眼里的惊喜慢慢消散了,徐飒放下手,失神的看着傅如深,半晌才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傅如深背在身后的手相互捏了一下,心跳没由来的有点加快。

    徐飒弯起嘴角,朝他摆摆手。

    半晌,回到屋子里,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似的,徐飒坐在桌边,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缓缓趴在了桌子上。

    七年前,她即将踏上前往长辽的漫漫长路时,有无数的人曾在她背后谩骂:“叛徒!你离了东楚,就再也别回来!小白眼狼,去长辽过你的好日子吧!滚吧!”

    那些人,却是她失了血亲之后,在东楚仅剩的表亲们。

    她流落街头时,他们不在。弟弟命悬一线时,他们不在。终于她被人收留,开始意识到爹爹应该还留下了东西,表亲们却都相继冒了出来,从她手里一点点夺走了徐家剩余的产业,又在她即将去往长辽,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盘缠时,戳着她的脊梁骨,数落她忘恩负义,抛弃战乱中的东楚去寻繁华之路。

    实际上呢?她走的时候,长辽已经开始派人过来管制东楚,赐名楚地。那时雁江只通官船,而她负担着调查徐家灭门一事,跟着如意姐走过了千山万水才绕路抵达长辽。大半年的脚程,那一路,他们死了几十个同伴。

    回到东楚,她是激动的,同时也是麻木的,从来没奢求过能听见一句“欢迎”……

    “主子,您怎么了?”心玉看见徐飒趴在桌上,慌忙放下茶盘问。

    顿了顿,仿佛看见鬼了似的,心玉难以置信的低喃:“……您哭了?”

    平日里最多红一下眼眶的人,突然神情恍惚的一个劲儿掉眼泪,怎么劝都不见效,可把心玉急坏了。

    然而过去半晌,哭够了,徐飒反而怅然笑了起来,笑的心玉一脸惊恐。

    “主子,您,没事吧您……”

    看一眼小丫鬟的表情,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个什么。徐飒摇了摇头,只从袖子里掏出之前写好的信,放在烛火上头烧了。

    “主子,你怎么把信烧了?”心玉急了。

    “烧了好啊,图个光亮好看。”把烧着的信丢进火盆里,徐飒重新写了几个字。

    心玉:“……”

    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徐飒摇摇头,掐了自家丫鬟的脸蛋儿一把。

    “不送信啦。”她写,“明儿我就能出门了,还送什么信!”

    “您能出去了?”心玉惊讶,“大庄主准的?”

    “是啊,他明儿要出门一天,”忽略了傅如深的“不许乱跑”,徐飒愉快的写,“他说我可以出门走走的。”

    能出去了,所以哭成那个样子……那么激动吗?心玉无法理解。

    倒是倒茶的时候,心玉恍然想到:“奴婢好像知道大庄主为什么要出门了!”

    “嗯?”徐飒愣了愣。

    心玉抿了抿唇,关上房门,压低声音对着她道:“这阵子东楚旧部的人不是在搞事情吗?您刚嫁过来的时候,奴婢说过庄里出了点事,便是庄里死人了,一下子就死了十二个!”

    “结果就在今日下午,龙行山庄派出去做护院的人,又死了四个,和之前那十二个一样,都中了阴险的腐毒。”

    “噫……”徐飒听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那帮人究竟要搞什么啊?想给东楚正名也不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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