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口不能言的庄主夫人
第25章 口不能言的庄主夫人 (第2/3页)
您不带夫人去祠堂走一趟吗?”
“……”
“三叔知道你不愿去,可娶妻终究是大事。”
“……”
目光比起方才阴冷了许多,傅如深叹了口气,看向徐飒道:“随我来吧。”
徐飒都准备好回房了,愣了愣,又只得跟着傅如深去往另一个地方。
身后云想衣还在叮嘱:“记得回来吃点心啊!”
傅如深却没回应,只迈着极快的在步子往前走。
徐飒的脚踝抹过药后好了很多,但是前身的伤还没好利索,跟的有点费劲,终于到了祠堂门口,还没等她歇口气儿,傅如深“啪”的就把大门推开了。
“你进去吧,意思一下便可。”
“啊……”徐飒愣了,他不进去吗?
看出她的疑惑,傅如深脸色难看的道:“我不想进。”
嘴角抽了抽,徐飒怀疑里面不是有什么机关吧?
只得硬着头皮迈进门槛,面对贡台上的两排灵位……徐飒默默动起了嘴皮子:“龙行山庄的列祖列宗……我不是你们的儿媳妇孙媳妇啊,我就是,就是进来意思意思,你们大人大量,睁……不是,闭着眼就当没看见我吧。”
她在这无声念叨的飞快,傅如深站在她侧后方,并没看出她说的什么。徐飒出来时,傅如深还问她:“你说了什么?”
徐飒耸了耸肩。
别问了,我都没问你为什么不进去呢。
傅如深看起来是真的心情不好,没再多问,随手又指了个丫鬟带徐飒回房。
并道:“晚点我再过来。”
您不过来也没事的……徐飒终于释放出忍了一路的白眼。
新房已经被人收拾过。喜字全都撤了下去,床幔和被褥也都换成了素雅的花色,看着倒是令人舒心。心玉比她回来的早,已经把包袱抖开放在床上。见她关上了门,立刻不忿的道:“主子,刚才那云姑娘表现的真是……目中无您!”
徐飒不介意的笑笑,却没告诉心玉,傅庄主交代过,她在这山庄里的地位是不如云想衣的。
她才不和人家心头的白月光对立呢,安心过完剩下的日子才是正解。
“不说这些,讲正事!”徐飒两眼放光的拉住了心玉,开始在桌上写字,“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明两天挑个时候去大牢吧!”
如果不是为了救人,她也不会被扯进这些麻烦里。救人这件事,徐飒一直记得呢。
可心玉看看桌上的字,再看徐飒,眼里却写着担忧:“主子啊……”
“嗯?”
心玉抓了抓头。
“其实,奴婢一直在想一件事……”
有事直说啊。徐飒坐在凳子上,朝着心玉抬了抬下巴。
心玉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四周,才小声的问:“您不喜欢大庄主,对吗?”
“嗯啊。”徐飒毫不犹豫的点头,她怎么会喜欢一个有心上人的人?
何况是一个不仅有心上人,而且还能在她被打了几十藤条、昏倒在地奄奄一息时问要不要泼冷水的人。
心玉见她回答果断,微张着嘴又纠结了一会儿,好像这次更难开口。
半天她才问:“那您喜欢元坤吗?”
“……?”
徐飒愣了。
“嗨呀,这……”
心玉也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她对徐飒的关心到底占了上风。
“其实,奴婢一直疑惑来着,您与元坤相识不过一年,虽说是师徒的关系吧,他却几乎就没承认过您。为了这么一个人,您挖心掏肺的,不惜把自己都给卖了,为什么呀?是因为喜欢吗?”
“……”
徐飒张了张嘴,许久才轻舒一口气,摸了摸心玉的头,示意她别瞎想了。
“元坤是为了救出如意姐才打了巡抚,如意姐一家则救过我,收留过我,人要知恩图报的。”
“而且,我不是说过吗?我那个早夭的亲弟弟,也叫元坤来着。”
眼见着徐飒眼里跳动的光芒暗了下去,心玉难为的蹲在了徐飒脚边,双手扒着徐飒的腿道:“主子莫要伤心,奴婢方才只是一时想不通……奴婢现在想通了!明白了!”
这傻姑娘……徐飒微微一笑,良心反倒不安起来。
虽说,救人本来就是脑子一热的事情,没时间给人考虑那么多,一旦决定了,走下去了,就不好再回头了啊,否则前面的努力不都功亏一篑了么。
须臾,门外映出了一个人影。徐飒一惊,赶紧掏出帕子蘸水擦桌子。
傅如深推开门,看见她的动作,脸上瞬间呈现了一个无法理解的表情。
“你在用我给你的帕子擦桌子?”
徐飒一顿,才发现她手里抓着的灰色锦缎手帕,正是马车上傅如深塞给她的那条。
“咳咳……”尴尬的把帕子丢在桌上,徐飒站了起来。
盯着桌上的帕子皱了皱眉,傅如深沉声:“今日我们要和三叔父子,还有衣衣一起用个膳,顺便这院子也该挂匾了,你想题什么上去?”
还要挂匾啊?这么正式?徐飒想了想,在他手上认真的写了三个字:听风阁。
“可以。”傅如深说完,又道,“别忘了我嘱咐你的。”
徐飒点点头,补充写:“放心,我会小心翼翼的做好庄主夫人,也不与你的白月光争抢,心里牢记着,我是平妻!”
“……那就好。”
多看了一眼桌上的帕子,傅如深皱了皱眉:“吃穿用度缺什么,你直接和衣衣说。”
徐飒乖巧颔首,待傅如深离开,转头就吩咐了心玉准备好一切用度自理。
到了申时,徐飒被人带到了龙行山庄的饭厅,和几位山庄管事一同吃了顿晚膳。
她正好奇着这满桌素菜到底是在迁就谁呢,韩野先问了起来:“怎的大嫂都不说话?”
三叔也跟着问:“庄主夫人莫不是怕生吧?”
徐飒惊讶的看了一眼傅如深。
他既然提前写了信回来,怎么都没说明她的情况?
顺着她的目光,所有人都看向了傅如深。傅如深轻咳了一声,刚欲言语,却听云想衣犹犹豫豫的问:“三伯你们……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韩野探出身子盛着汤问。
没等云想衣再开口,傅如深便道:“飒飒口不能言。”
当啷一声,韩野的勺子掉回了汤碗里。
那位三叔也震惊的睁大了眼。
心里到底是有些不舒服,徐飒微微一笑,朝他们点头,捏着碗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暗想着这一次总比傅如深喝醉那次,完全不给她留余地的好。
“虽然口不能言,声音她还是可以听见。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不必惊讶。”傅如深说完,目光耐人寻味的看了韩野一眼。
“嗨……”韩野暂缓过来,笑了笑,捞起勺子继续盛汤,“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嘛,反正大哥你喜静的很,这么一看你和大嫂多搭啊!”
“闭嘴喝汤。”傅如深沉声威胁。
韩野讪笑着缩了回去,吸溜吸溜的喝起汤来。
到底是没了胃口,徐飒寥寥吃了几口饭菜,便觉得吃不下了。有了云想衣在,菜也不用她夹,后半场她都在静静旁听着傅如深等人谈论龙行山庄内部的事情,云想衣偶尔也会插一句嘴。
她就像个局外人。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徐飒微愣,而后抿唇一笑。
她本就是个局外人。
“吃那么少,不会饿么。”散场时,傅如深问。
徐飒心说当然会饿啊,于是撺掇着心玉和傅如深交涉了一翻。
“出去?也可以。庄里有专门引路的丫鬟,你们随意挑。”
傅如深得知徐飒想要出门后道。
徐飒不动声色的在心玉腰间轻戳了两下,心玉赶紧摇头:“不用的,我家主子不习惯被人监视,奴婢与主子会记下路的。”
“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了事,我如何向侯府交代?”傅如深拧眉,“山庄里的丫鬟都会些武艺,关键时刻能保护你们逃命。”
徐飒眨眼,犹豫的托着下巴想了想。
傅如深不知道她会武,更不知道她才不是西椿侯养在乡下的女儿,而是在楚地生活了十几年的地地道道的东楚人。
这些事她也不能告诉他。
啧……反正她也用不着讨他喜欢,徐飒舒展了眉目,又戳了心玉两下。
“主……”心玉硬着头皮道,“主子觉得不用麻烦您,她自己会注意的。”
傅如深无言半晌,不悦的看着徐飒:“你怎的不亲自跟我说?”
这次的答案简单了,心玉赶紧按照徐飒交代的道:“这是在外头,我家主子怕云姑娘瞧见您和她动作亲近,她得照顾云姑娘的感受。”
“……”
她们主仆都计划好了?应对起来一套一套的。
不知道为什么,傅如深竟气的想笑:“随你们吧。”
徐飒积极答应,拉上心玉就走。
想要叮嘱她们别走太远、早点回来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傅如深微微眯起眸子,目送那一主一仆越走越远。
恒远见状问:“主子,要派人跟着吗?”
“派一个吧。”
“是。”
傅如深沉了口气,转身却见云想衣正站在他身后。
“表……嫂,她出门了?”云想衣好奇的问。
“嗯。”傅如深应完,又问,“你怎的在这?”
云想衣笑了笑:“表哥你出去了这么久,送回来的信也就那寥寥几笔,我想多问你些事情,也好与你配合到把郡主送走嘛……”
顿了顿,她咬了咬唇:“表哥稍后要整理账簿的吧?要不要我给你研墨?”
傅如深想拒绝,可刚张开嘴,脑袋里便出现了徐飒“体贴并疏远”的做法。
她都那般懂事了,他也要有所作为才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傅如深抿唇:“也好,左右关于郡主去留的问题,我也该和韩野讲一讲了,免得日后他拿我瞒着他说事。”
云想衣笑着应下。
另一头,徐飒拉着心玉出大门后,俩人挑着一个面善的路人,直接问了附近哪里最为热闹。
离开这七年里,陇邺变样了,徐飒自然也是变了样的。从青涩豆蔻越到双十年华,便是她走进了一家难能撑了七年未倒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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