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激将左宗棠

    第117章 激将左宗棠 (第2/3页)

    “嗯?读陶公诗,要斟一杯白鹤液。”左宗棠说:“小兄弟,你只知道陶公诗中多茶,那是陶公常于酒后作诗之故。这写诗要酒。”左宗棠说。

    左宗棠对李翰章的到来,很期待,但是他却只字不提来意,有点不悦。

    李翰章看客厅,尽管是避难寓居,陈设简陋,但四壁整整齐齐地堆着书箱。正面墙壁上挂一幅题为《隆中对》的水墨画,画上诸葛亮正指着地图侃侃高谈,刘备在一旁洗耳恭听。

    画的两边是左宗棠自撰的对联:“身无半文,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

    对联左边,悬挂着一把斑斓古剑。剑柄的丝绦上系着一块晶莹的玉珮,仔细看时,是一只龇牙踢腿的麒麟。

    李翰章说:“听说左前辈在家里写了不少诗歌,将它们付梓了吗?”

    “小兄弟,你今天来就是看诗文?付梓了如何?自古以来,诗文写得好的,都是口口相传。正所谓人以文传,文以人传。刻与不刻又有什么差别呢?”左宗棠说。

    “东山可是个好地方,你们在那里住得如何?'安得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听说湘阴东山也有谢安石。”李翰章笑着说。

    “小兄弟,天生我材必有用。听说新来的骆秉章抚台是个干才,到底怎么样?胡润芝来信说,已向骆秉章作推荐,劝我莫老死柳庄。”左宗棠说。

    “听说左前辈有几句文,‘东作甚忙,日与佣人缘陇亩;秧苗初茁,田水琮琤;时鸟变声,草新土润!’好文。”李翰章说:“大有陶潜遗风。”

    “好甚好,大丈夫不封万户侯,枉此一生。”左宗棠不高兴了,拉下脸来说。

    李翰章最清楚左宗棠的志向,只是不急于表达,弄得本来谈笑风生的气氛骤然冷落,不得不谈起长沙的局势,说起左忠源的楚勇。

    左宗棠闲闲地说:“要是我披甲上阵,一如当年光武败莽军样,杀得水盗鬼哭狼嚎,片甲不留。三千兵卒真可以打败百万之众。”

    望着左宗棠那副得意的样子,李翰章觉得十分有趣,原先总以为他是管仲、乐毅的人物,却不知他也有带兵杀敌之志向。”

    隔一会,李翰章猛然想起一件事,说:“左前辈,我这次回长沙,还去见了一下你的老朋友。”

    “谁?郭筠仙?巡抚也对他感兴趣?”

    “不是。”

    “曾涤生?

    “正是恩师。”李翰章说:“他是奔丧回来的,老太太刚去世了。”

    “那么,他自己还好吗?”

    “恩师这次去江西主考乡试,在途中得到讣告。”

    左宗棠又来感慨了:“涤生这些年,也算是青云直上,年纪只比我只大得一岁,侍郎却都已当了四五年。论才来说,未必是一流。”

    李翰章知道左宗棠和曾国藩之间曾有过一段有趣的互相讥讽。

    道光十九年冬,曾国藩散馆离湘乡赴京,途中路过长沙住了几天。那天,左宗棠与郭嵩焘及弟郭昆焘、江忠源等人一起去拜访曾国藩。

    大家议论国是,兴致很高。左宗棠爱发表一些标新立异的观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曾国藩总是说不过他,心中略有点不快。临到客人们告辞时,曾国藩笑着付左宗棠说:“我送你几句话:季子自称高,仕不在朝,隐不在山,与人意见辄相左。”

    话中嵌着“左季高”三字。左宗棠听后微微一笑,说:“'藩臣当卫国,进不能战,退不能守,问你经济有何曾?”

    也恰好嵌着“曾国藩”三字。曾国藩惊叹左宗棠的才思敏捷。虽是一段笑话,但左宗棠对曾国藩不服气的心情,便为人所周知了。

    二人正闲扯着,张氏进来,说长沙陶公馆来人了。

    李翰章便起身告辞,丝毫没提骆秉章礼聘左宗棠的事。

    左宗棠颇为失望,他还以为骆秉章会来请他出山。

    门外来的人,正是陶府的家人陶恭,左宗棠出门亲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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