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命的锯子

    第五章 救命的锯子 (第3/3页)

为里面的金冠者是‘金冠银枪’司徒圣呢,所以我都想冲进去和他比划比划。”

    那甲子一见小路之能言巧辨,脸色一沉道:“你们中原人难道人人都像你这般巧言善辨,我想以后我要杀之人更多矣。”

    小路不屑的说道:“你们这些鼠辈都不敢以真面目实人,还有何本事取我等性命。”

    甲子大笑道:“你们中原有句古话叫做‘煮熟的鸭子,嘴特别硬’,以这句话来形容你我想更合适不过。”

    小路道:“你既然已认为我是那煮熟的鸭子,你为何不过来试试。看这只鸭子还会不会飞。”

    小路自知以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敌得过包围住自己的忍者,索性有一招‘激将法’能与甲子一起了解也不计较这一条命。

    甲子道:“你不用激将法我一样可以杀死你的,你认为你真能赢我?”

    小路笑道:“不试怎么知道。”

    甲子道:“我从来都会给将死之人一点点希望,你也一样。我也可以给你这一点希望,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你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甲子向旁边忍者挥挥手,示意叫他们退下。还刻意很坚决的说道:“谁要是敢上前阻止,格杀勿论!”

    众人都退下,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甲子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用那一右眼一直凝视着小路的手,他在等待。

    这是小路的机会,他虽然很想等,他等不了。在这里呆得越长,他发现自己的处境趣危险,自己的心情也会更乱。所以他不能等,他已出手。

    他没有出剑,甲子已看过他的剑。无论他的剑从哪个部位出手,甲子都有机会看出破绽。他这次没用剑,他用的是拳头。一直拳猛击向甲子那张青色的右脸。甲子还是没动,他在等,等小路出剑,还是在等小路这一拳的变化。

    ‘澎’的一声巨响,小路直直的一拳竟没有一点变化的狠狠的打在甲子的脸上。甲子左脸本是青紫色的,现在被打肿的左脸却像已变成紫黑色,鲜血从睛角慢慢的往下流出,鼻涕也流进了嘴里.他刚才那张骄傲的脸上已变得一脸的痛苦和愤怒。

    他慢慢的站起,用手擦拭着眼角的血渍。嘴角却在笑。小路也在笑,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拳,恨不得把自己这双拳吻进自己的嘴里。

    甲子冷笑道;“你是第一个用拳头打倒我的人,所以我觉得你死了真是有点可惜。但你却非死不可。”

    小路笑道:“我很久没想用这拳头揍人了,以前我总认为拳头永远没有剑有用。现在,我才知道其实有时候拳头比剑更管用,你说对么?”

    甲子没有回答,他已慢慢的从腰畔慢慢的拔出了刀,武士刀。

    武士刀也分四类,而他用的这一类是武士刀中最高贵的一类。刀鞘金黄色,刀身闪耀着紫蓝色,这种刀不是用铜银所铸,而是用水晶烁其身,用银饰其外。这样能让里面水晶颜色通过外面的一层白银反射而出.这种刀在与人搏斗时所闪烁的刀光也会影响敌人对刀法走势的判断,也会影响敌人的视力,所以这种刀不仅好看,也同样危险.在扶桑这种刀很珍贵,不是顶级贵族和首领,根本不配用这样的刀.这种刀在扶桑叫“天刃”。意思是上天赐予最高权力的人掌握生杀大权的神器.

    甲子平刀当胸,故作守势。‘叱’剑光从小路手中飞起。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拔剑的,但他的剑已拔出。甲子阴沉的脸上突然闪露出一丝喜色。小路一剑飞虹,剑气冲宵。一剑刺出带有七剑的变化让人无法捉摸这一剑的轨迹。白光如雨般向甲子的头顶上洒下,甲子的身形突然暴长,只见白光中一道紫蓝色的刀光一闪,万千的剑雨突然没了踪影。甲子还是站在原地,但小路的身形已被这一那道紫光振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摔在蓬顶上,再延着蓬壁划了下来。他的嘴角已有血丝,他的剑已被刚才甲子的那一刀振飞而出,消失了踪迹。小路想站起,但他已无法再站起。他知道自己的内腹已被刚那一刀所伤。

    甲子的一刀并不高明也不神奇,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诡异。但小路去怎么也避不开。甲子的这一刀就好像是专为他而准备的,他的剑法中只有一处破绽,除了他自己,只有他的师傅正一方丈知道.所以说这也算是一个别人无法知道的密秘.他实在想不通甲子怎么会知道他这一剑的破绽.

    甲子阴鸷的脸上流露出胜者的笑容,笑道:“我早就给你说过你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你却不相信。”

    小路身子斜躺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抽动。他脑海中却在想一件事,就是这件他做梦也不通的事“是谁出卖了我。”

    甲子看着他已说不出话来,脸上却有一丝悲哀之色。自语道:“他这一剑的确非我能破的。”

    他说这话时,他已知道小路听不到他说话了。这个密秘也必将成为永远的密秘的。

    甲子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路道:“只怪你信错了人。”

    小路也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出卖的,因为在这盘棋里他只是一个小小棋子而以。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并不是被出卖,而是当你被出卖之后却不知道出卖你的人是谁。

    甲子已准备割下他的头颅,这时外他的对面突然传来一个人阴冷的喝叱声:“你已胜何必再要人性命。”

    甲子猛的一抬头喝道:“什么人?”

    黑暗中那人冷冷道:“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你只要把这个人交给我就没你事了。”

    甲子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在这里我可以让任何死。就算是苍蝇,小虫都不例外。”

    黑暗中那人道:“我竟然敢来,我就可以把你们都杀光。可是今天我不想杀人,所以你应该感到很幸运。”

    甲子哈哈大笑道:“口气倒真不小。好,如果你能胜过我手中这把刀我就将人交给你。”

    说这话的时候,甲子的目光已在向四周观察,但他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敌在暗我在明,这对他相当不利,这点甲子当然是知道。他杀人时又有几时在明?

    黑暗中的那人道:“你不用找我,因为你找不到我。”

    甲子的目光在四处搜索,嘴角也在抽动。他是高手,但当然能感受到此人身上所发出的惊人剑气和一种至高无上的压迫感。

    帐蓬的右侧突然转出一黑衣人,他能无声无息中进此地来已见不凡。他一身青衣,背上背着一口箱子。箱子里装的就是他的兵器,杀人的兵器。四四方方的脸,四角微须,眉角成倒八字飞起,身着的一身很考旧的粗布青衣。他与那白衣人刚好是两个极端。但他们都有一样共通的地方,高傲。

    青衣人道:“你不用叫你的手下来送死。我来只是想带走这个人,所以你也不必死。既然你给我开出了条件,我也是个很守信的人。我也可以给你一点点希望。”

    这是甲子刚才对小路说的,现在青衣人又拿这句话还给甲子。

    甲子问道:“你的兵器何在?”

    青衣人慢慢解下背上的箱子,慢慢的将箱子打开。他的动作温柔而缓慢,就像背上背的不是兵器,而是他的孩子一般。当他把兵器取出后,甲子一下呆住。他实在想不到世上竟有人用这种兵器--锯子。

    这把据子长两尺三寸四分,重十斤八两。青衣人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回过身,用那双青黑色的目光看着甲子道:“你不相信这它能杀人。但我敢保证我杀过的人比你这把刀杀的人还要多,还要出名。”

    甲子心里虽然不信,但看到青衣人坚定,严肃的表情时,他又不得不信。

    青衣人将据子用左手拿来起,就像一个小孩子拿起玩具一样的拿起,没有气派,没有好看的姿势。但在青衣人拿起据子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已射在甲子的刀锋上。他弯下腰,慢慢拿起据子这一系列动都给了甲子一个机会,一个破绽。

    甲子并没有动。因为他知道高手一般都是很难露出破绽的。

    青衣人轻轻叹道:“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敢出手,难道你还想再等机会么?”

    甲子苦笑道:“有些东西不仅是要靠机会,也要靠实力的。”

    “好。”青衣人说完这句话。身形已猛扑了过去,他的动作就像蓄势已久的猛虎,不出手时温顺得像小猫,可是当他一手时必定石破天惊,不顾一切。

    甲子哪能想像刚才那个像温文而雅的隐士般的青衣人如此凶悍,如此不顾一切。锯子这种武器很奇怪,因为它有齿,有逆锋,有逆锋的武器在出手里必然受到逆锋的限制,速度和力量都会加慢。而且别的武器是光滑的可以从齿间滑入,所以这种武器用不好,对自己相当危险,也卖给对手最大的弱点。

    青衣人一闪身,甲子只觉一道黑光迎面袭来。青衣人手中的锯子正面迎上甲子的刀。‘哧”的一声,火星四射。锯子的齿迎上了刀锋,两人的真气在兵器上游走。一切都归于静止,他们现在拼的不是兵器而是内力。甲子的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青衣人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后背已被汗水湿透。

    青衣人突的将据子往后一缩,露出微小的间隙。甲子心中大喜,暗想:“此人一定是内力不支,欲退走。”

    甲子向左一闪身,脚步随身子向前错出两步。刀锋一转,刀身向那空隙里送了进去。青衣人右臂一紧,身子向右一旋。只见那据子突然分出另一把据子,形成一把剪刀状。甲子大惊之下,想拔刀。青衣人又怎么会让他拔出刀来。两据交叉,“叱”的一声,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刀断,人已败。

    甲子惊得一身冷汗。青衣人只是冷冷道:“我现在可以把他带走了么?”

    甲子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能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