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命的锯子
第五章 救命的锯子 (第2/3页)
小路看了白衣人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悲哀,也许他的剑很厉,但他的心是不是也和他的剑一样的厉呢?
黑衣女人一听到此话,脸色一变道:“你不愿留在这里,那你可以先回去。谁叫你来的,我又没有让你来。现在你要走,也没有人拦你。”
白衣人被黑衣女人这一轻叱,却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过身,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说不出话来。他心里的话难道只能对月亮说么?
黑衣女人却不理他,脸色又变得温柔起来,笑道:“你觉得他的剑如何。”
小路道:“很不错,至少比我高明多了。”
黑衣女人道:“那你看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赢过他呢?”
小路看她温柔的目光,却又笑道:“也许能胜过他的人一个也没有,如果有的话,也许只有你才能胜他。”
黑衣女人满意的笑道:“这一点你倒还有看得不错。不是我吹牛,在当今世上,他的剑可以说是无敌于天下的,至少我现在还没有见到过有人的剑能快过他。”
小路的目光中却有一丝悲哀之色,叹道:“也许当你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就已来不及了。”
黑衣女人道:“你认为我很在乎他的死活。”
小路的脸色却有一丝苍白,苍白中却带有分愤怒。轻轻的摇头道:“也许你不在乎他的死活,可是他却在乎你的死活。若不是他,也许你现在已不可能和我说话了。”
白衣人目光在月光下闪动,心里的最深处在刺痛。听到一个自己深爱着的人对着自己说出此等话来,又有谁不伤心。他笔直的身形在月光下颤抖,他在忍受。一个人如果这种痛苦都能忍受,还有什么痛苦不能忍受。只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自信几乎已消尽,他的骄傲已不在。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这种人,一定是一种很可怕的人。他的剑之所以这么高傲,光芒四射,也许并不仅仅在于他的苦练,而且在乎他有一种几乎能忍受一切的勇气。
黑衣女人冷冷道:“这是他活该的,我又没叫他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总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原来在她心中的爱是这样子的,这就难怪她对白衣人的态度会如此。小路已没心情在和这个女人谈下去,他突然想睡觉,他从来没有觉得睡觉会这么有意思。只要不见到这个女人,他令愿再睡十天的大觉。
小路已转身,准备回去睡觉。黑衣女人想叫住他,但用什么理由才能让他回头呢。小路从来不会回头,除非后面有危险。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回头。浪子回头是一种悟,浪子不回头却绝不一定是一种错。
黑衣女人黑衣却浮现一丝微笑,一种很惨酷的微笑。她笑,她知道没有人能看到她脸上这种微笑,能看到这微笑的人,现在已去了天堂。黑衣女人道:“听说你很喜欢赌,今天来我是想和你赌一把。”
黑衣女人以为这样能留得住小路,但她却错了。当小路要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的。
小路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句话:“你没有资格和我赌。赌也要看心情,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
黑衣女人脸上的微笑却变得更惨酷。
黑衣女人转过身,用那双白玉般的纤手拍在白衣人的肩上,问道:“你认为他今天晚上还会去么?”
白衣人没有回头,目光慢慢的从远方收回来,道:“有些人决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黑衣女人冷笑道:“那你认为他就是这种人。”
白衣人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告诉她,他的答案。
黑衣女人不解的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明知是死还是要去,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男子汉气慨?”
白衣人道:“这只是有些人做人的原则。”
黑衣女人叫道:“这些狗屁原则难道比性命更重要。”
白衣人又沉默,他在心里却在叹息。有些原则甚至比生命更重要,不是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些值得人们去尊敬,去崇拜的英雄,义士。但他却不会说出来,他知道这些对于一些女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在放屁。在她们心里生命永远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夜已深,雾重。冷雾中迷漫着这乡村特有的味道。
小路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他身上的每一层肌肉却随时都活跃着。他并不是个多疑的人,但经历过刚才的事后。他的警惕感却比平时更强。他知道刚才的两个人也许又是他遇到过的最强的对手。现在他的眼睛已睁开,目光却很空洞。他的心情很矛盾,他虽然明知道这一去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但他却又不能不去。他已换上了一身青衣,在漆黑的夜幕中,他的人就像是这一片夜幕中的一粒微尘。这一粒微尘又有谁能注意到呢。
小路从腰带里拿出郭老板给他的地图在夜幕中搜索方向。他现在已不再是那个很懒散的少年,也不再是那轻狂任性的浪子。现在他就像一只饥饿的野狼在雪地里小心的搜索着自己已等候已十天的猎物。这猎物对于它而言就是生命,没有这猎物它很可能就活不去。所以它分外的小心谨慎。
小路的身形已掠起,他的身形在一棵快要枯死的青松上轻轻的划下,又以一种很奇特的身法斜斜的划向另一棵很小的白杨。身形在白杨树下停滞。他的双目中已发出一道冷光。远方虽然还是一片黑暗,但黑暗中已有点点火星在闪烁。这棵白杨看似很普通,但普通的白杨树上怎会持有一筒‘梨花针’。这些当然都是他和郭老板设计好的。‘梨花针’针筒里有一张很小的字条,在黑夜里没有光人是很难看清用笔墨写的字的,但这个字条上的字却能看得很清楚,这些碧绿色的字在黑夜里闪着光,就像是黑夜中萤火虫的光芒。字条闪烁着几字碧绿色的字‘独眼金冠’。此四字的意思小路自然明白,但郭老板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告诉他这个密秘。这其中自有另一番缘由.
传闻这里的忍者不仅精通忍术和刀法,更是易容高手。他们之中只要身份在丙字号以上的头领每天都会易十次容,也就是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他们都会变一次脸。这样不仅容易行杀人之便,更不会被仇家寻仇。当他杀死敌人之后,敌人的朋友亲属也不可能找到他们。因为他们是用自己的一个影子去杀的人,这又从何追查。
现在刚好子时一刻,按郭老板的推测此时甲子所扮者就是这独眼金冠之人.小路却有一丝犹豫,现在连那女人都知道他此行之事.这郭老板还可信任么?他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他的身形却没有停下来.他将‘梨花针筒’小心的放进靴筒里,人已掠上离那寄居地最近的一颗青松上。他观望了一阵,四处皆是蓬帐,一派军队似的忍者在外面巡夜。每个帐里面的灯都是开着的,只有一个帐里的灯已熄灭。他身子已掠向那没有亮灯的帐蓬。这是郭老板的信号。郭老板之所以能得到准确的情报并不是因为他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而在于他在他要收集情报之处安插上了自己的眼线。这些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很困难。所以郭老板卖出来的信息不仅准确而且很昂贵。
只见小路的身形一展,一口气纵出三丈之外,身形刚好落在账蓬顶上,再以蓬顶上的中柱为力支,提气斜纵而出,身形在蓬顶上起起落落宛如蝙蝠一般快如鸷鹰,轻如鸿羽。
小路从蓬顶上轻轻的划下,环顾四周,竟然无人看守。此等怪事,小路也未及细想其中的缘由。这里帐蓬里的灯突然亮了,小路却没有一丝惊谎,这是里面人的信号。他们准备此事已有半月之久,自小路在半月前和郭老板谈及此事,郭老板就开始筹划。他知道郭老板对这些一向精通,但这个朋友至到现在还值得他去信任吗?
小路既然来了,说明他对他这个朋友还没有失去希望。如果此事成功,那说明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朋友。他最恨自己做这样的事。
账蓬里的灯亮,人影在闪动。虽然看不清样子,但小路隐约从他的影子看去头上的确带着一个高高的东西,应该就是金冠之类的饰物.里面有两个人,另一个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赤.裸的女人.从影子上就可以看到他窈窕的身资和丰满的胸膛.有些事情本就是应该在灯熄之后才做的,小路是男人,他当然知道有些事情在熄灯之后做,反而比在灯下做更有情趣.
里面的男人正在对那赤.裸的女人窃窃私语.那女人更是娇笑可人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她是在邀请还是在求饶.但那男人好像已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脸上虽然很愉悦,但身体却没有动作.
小路心中大喜,他万万想不到还能等到如此机会.他的手已伸进了裤筒里,小心翼翼的将那筒‘梨花针’取出。将针孔瞄准那金冠之人的影子。
只听‘噗’的声急响。梨花针如蜂般急射向金冠之人。只听里面一声惨呼传来。这时,小路已飞身冲进账蓬里,腰间不知何时已多出一口剑来。
小路的剑并没有刺进金冠之人的胸膛。因为他一下子怔住,被里面的情况一下呆住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里面只有两具木偶,木偶上还有线。在外面看来有影子,里面却没有人,这就是中原人最爱看的木偶戏。
小路心中一寒,自知上当。欲回身冲出帐外,但这时已有人从帐外走进来。此人的确是独眼头带金冠,脸上还有一块青紫色的疤,一身劲装忍者打扮。他大笑道:“小兄弟你认为这出木偶戏如何?”他虽然不是中原人仕,可说起话来与中原人没什么两样。他不仅形扮得和中原人相像,连语言都一样。这样的人易容术可谓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要知道能把样子改变不是什么难事,但要真正把声音,语言改变却并非易事。
小路明知已中计,但脸上却依然很轻松,微笑着说道:“的确精彩之极。如果你不说是木偶戏,我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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