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救命的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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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救命的锯子 (第1/3页)深夜,洛阳城郊。
洛阳城的繁华在这里已全然不见了,这是城郊的一个很小的村庄。村庄里只有一家客栈,这家客栈就像是一面旗帜般矗立在这座小镇上。这里的人都以这家客栈为容。在穷的地方,有一处这样的客栈已很不错了。这里的人很热情,也许是因为他们并没有野心。他们在白天是朴实的村民,在夜晚却会变成另外一种人——强盗。
他们抢,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他们每年地里的东西种出来,有八成都要上交朝庭。这里的赋税是洛阳城的四倍。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域,身上流着各种族不同的血液。只要不是高贵的汉人血统,那他们必是这其中的一员。那些城里的人都叫他们蛮夷。在他们看来这里的人连路边的野狗都不如,洛阳城里的野狗吃的都比他们平时吃的好。这种族歧视在古代已根深地固,不是谁能一下子就能改变的。
月光皎洁,就像情人的双眸。温柔似水,清明如镜。
小路坐大屋檐上发呆,这里是客栈最高的地方。这一种习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他喜欢月色,喜欢春夜里的晚风。坐在高处吹着晚风,晚风总能让人镇定。
他的目光是深蓝色的,脸色却很苍白。他不想早早的就入眠。每当他一睡下,就会做同一个梦,恶梦。在晚上的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很清醒的。
一阵晚风吹过,吹过他的衣袖。他的目光慢慢的落在那支空空的衣袖上。伤口已愈,心里的痛却已深入灵魂。
夜很静,但小路的目光却在闪动。就像一条狼在搜索周围的危险一样。小路笑了,冷冷道:“朋友这么晚了还在这么高的地方闲逛,万一掉了下去,那滋味可不受。”
话音刚落,只见南面的屋顶上出现了一条很窈窕的身影。一个女人,一个衣着劲装的女人。她丰满的身材在那一身劲装的包裹下,更显得有种颠倒众生的力量。她的身材很美,脸更美。身似柳骨,面若桃花,月眉初展,双目如丝。看着这样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有不动心的。除非他不是男人。
小路在笑,但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一个这么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一个人们绝想不到的地方,那这个地方可能就会变成世上最危险的地方。那条细若柳丝的身影已慢慢的走到了他面前。她在看他,用那双足以迷倒众生的眼神看着他。她没有说话,在这样的地方,女人不说话通常都会让男人有许多的遐想。这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小路先开口,而且是笑着开口道:“你不冷么?”
女人低眉冷笑道:“只有一种人才不会冷。”
小路道:“哦。”
女人的目光闪动道:“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感觉到冷的。”
小路笑着点头道:“嗯,有理。你不是死人所以应该会感觉到冷的。”
女人冷笑道:“我很喜欢这种冷的感觉,因为我现在还能感觉到冷是什么滋味。但过了今晚,你却可能永远感觉不到了。你说可不可惜。”
小路用那又深蓝色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女人,突然笑道:“你不会是来杀的吧,我知道我的仇家一向不少。”
女人轻轻的笑道:“不是不少,应该是很多。”
小路道:“正因太多了,所以我也懒得去记了。你是谁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倒下,你说对么。”
女人道:“那你就错了。说实话,你见过像我这样的女人么。”
小路道:“好像没见过。”
女人用那双精灵般的小眼睛盯着小路良久,才感叹道:“你舍得杀我么。”
小路笑道:“我很喜欢杀人,但最讨厌杀女人,特别是你们这种要男人命的女人。”
女人笑道:“既然这样,你也不会杀我的,对吧。”
小路目光伸向远方,目光深遂而空洞,像似思考什么,良久才淡淡的说道:“如果你现在走,我绝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不要我的命,我也同样不会动你分毫的。”
女人好像得到了一个很满意的答案,又接道:“看来你也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我真的不希望到了明天就看不到你了。嗨,可惜啊,可惜。”
小路颔首道:“不用可惜。因为这个世界上想杀我的人很多,但我现在还想不出谁能杀得死我。”
女人道:“那你说我能杀死你么。”
小路道:“能,也许只有在床上你才会有机会。而且机会都不大。”
女人抿嘴笑道:“看来你还是大坏蛋,我还以你很正经哩。”
小路的目光突然又移到她的身体上,从上面开始慢慢向下搜索。那女人看到他的目光,身子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像似有点害怕,其实她心里却高兴极了。这就是很多女人的毛病,特别是那些自认为很漂亮的女人。
小路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叹息道:“你最好是马上从这里消失,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女人笑道:“你认为我真的怕你。”
小路似吃了一惊,他刚才本就是想把她吓退。但这女人看样子一点都不害怕。
女人一本正经的说话:“如果你今天晚上去了,你一定会死。”
小路这才更吃惊了,难道这女人知道他今晚的行动。而今晚的行动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一个郭老板,再一个就是他自己。而他绝对相信郭老板绝不会将秘密说出去,那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的行动呢?
小路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消失,动容道:“女人知道的秘密越多,往往活不长的。”
女人道:“那你不想知道谁告诉我这秘密的。”
小路很想知道,但心里却又害怕。因为他怕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不怕要他命的敌人,却怕出卖自己的朋友。这就是人性的悲哀之一。
小路只说了两个字“不必”。他的身形已如鹰般跃起,他的脸色现在已不是苍白,而是铁青。因为他心里很痛苦,他说得没错,他不喜欢杀女人,特别是像这个女人这么特别的女人。人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脸色都不会很好看的。
女人脸上的微笑依然,她好像并没有看到小路右手里已多出了一柄剑,一柄很轻薄的剑,同样也是能要人性命的剑。死在这柄剑下的人就像剑身上的剑痕一般数也很难数清。
女人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兴奋的光彩,难道她是在等死,还是要看一下小路手中的这柄剑。试问能真正看到这柄剑的活人还有几人,没有,一个也没有。
这一剑已是小路从无数次杀人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精髓,这一剑刺出绝不会有第二剑。这一剑只能有两种结果,不是他倒下,就是敌人倒下。这之间没有第三种可能,绝没有。
一道白光划破长空,白如掣电,急若惊虹,死黑色的夜幕似被这一道雪白的剑光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这一剑就像是从天而降,宛若天神下凡。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光华,月光的光华被这一道剑光所摄,也为之黯然失色。小路见过很多人用剑的好手,但却绝没有一个人的剑有如此的光彩夺目。这一剑不仅光芒映月,而且自信高傲。这一剑出手的位置竟是从黑衣女人的肋下刺出的。他看不见小路的剑,但他的剑锋却已抵在小路的剑锋上。
小路的剑锋已迎上了对方的剑锋,他的剑是软剑,但对方的的剑却是柄百炼金钢的宝剑。剑的光华是雪白的,人也是雪白。那人身形突然从黑衣女人身后闪出。以剑锋之利,将小路逼退。小路的身形退出三丈之外,对方的剑突然回鞘。小路一惊,他本以为这人是要他性命的。不料此人竟突的拔剑回身,身子轻飘飘的落在黑衣女子面前。脸上带着逼人的傲气,嘴角微动道:“此人的剑的确不错,没有让我失望。”
小路被逼到死路,这人本可以要他性命的。但这人却没有这么做。如果此人这样做了,倒下去的,也许并不只是小路,而且还有他自己。在白衣人将他逼出一丈之外的时候,白衣人自信这一剑足以要了小路的性命。但当小路回身错开第二步,身子被逼到两丈之外的时候。白衣人用余光似瞟到小路的断臂中竟有一道森寒的银光在闪动,那究竟是什么?是小路的最后一招,还是一种最可怕的暗器。白衣人没有把握。杀人的人同样怕死,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所以,他对自己的选择同样自信。他最后没有出真正致命的一剑,所以小路还活着,他也活着。
小路的额上已有汗,冷汗。他知道刚才这一剑已足以要他性命,他与死神之间的距离在刚才的一刹那几乎为零。但小路的嘴角却还是带着笑,一种很奇怪的笑意。那黑衣女人竟了痴痴的盯着他看,好像她现在才发现这个人很特别,很与众不同似的。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慢慢的移到他的剑上,青锋还在轻鸣。
小路慢慢的从墙角慢慢站起,目光却凝视着远方。这个要他命的白衣人在他眼里却似已不存在。
黑衣女人淡淡的说道:“你听到没有,他说你的剑还过得去。”
小路道:“好像我不是聋子。”
黑衣女人道:“你和他交手后,还能去杀人么。”
小路的脸色惨变,他的心却沉了下去。经过这一战后,又怎能再和其它高手再交手呢。这女人带这个白衣人来,难道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白衣人冷冷的哼道:“你们难道是来这里谈天的。”他的语气冰冷,就像是一座冰山。但这座冰山里却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一团醋火。白衣人看黑衣女人的目光却格外的温柔,有一团炽火在燃烧,那团火就是他心中的爱,一种无比强烈的爱。他目光落在小路身上的时候,眼神却一下就变了。那眼神中的火却似要将小路整个人都要燃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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