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家国天下事 生死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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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章 家国天下事 生死大英雄 (第1/3页)

    第20回    目断归鸿,家国天下事    旗鸣萧鼓,生死大英雄

    【破阵子】

    边塞旌旗箫鼓,长风画角英雄。保甲阵金戈铁马,大漠风猛虎矫龙。兵鏊洗雁峰。

    驿路书飞瀚海,星河目断归鸿。生死家国天下事,魂魄去来无处中。气华贯日虹。

    双方遣使议和,双方也陈兵边境。朗燿没想到一向懦弱的中原朝廷,会摆出一文一武的阵势。尤其,主帅是当年雁城大战的东方牧云,更加出乎朗燿大皇子的预料。

    不出卢瀚预料,大皇子以朝廷大军压境为由,怀疑议和的诚意,拒绝议和。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卢瀚和东方牧云、华超在州府衙门分析敌情,谢桥和澄湘公子在侧。澄湘公子道:“根据我们的情报,这些年朗燿东征西讨,虽然都打了胜仗,但自己的人员战马消耗也很大,需要休养生息。一旦与我朝开战,我们没有了退路,必将与之死战。由雁城南征,幅员辽阔,朗燿没有速胜的可能。在这件事上,他们应该非常谨慎。”

    “我朝每年贡赋大批粮食银两,如若开战,供应必将中断,朗燿应该有一定的粮食积蓄才能保证战时的供应。”谢桥说。

    “朗燿人出征,经常几天只吃肉干。根据我们的情报,朗燿不仅在战争中消耗了大量的物资,这两年来,还因为牲畜瘟疫,死掉了大批的牛羊。”澄湘公子说。

    卢瀚说道,“ 三十年来,我朝供奉丰厚,他们一遇到困难,就转嫁给我们。”

    “虚张声势!”东方将军又转回头对卢大人说,“这回看你的了。”

    卢大人再三对朗燿表明立场,要求议和。在多次推拒反复中,大皇子果然提出撤换东方大将军。卢大人表示为难。自己是皇上钦定的议和钦差,东方将军是皇上圣命的戍边大元帅,要撤换东方将军,这事超出了自己的权限,只能请示朝廷。东方将军威风凛凛,每天在营地往来查访,士气高涨。大皇子看在眼里,恨在心上,放出话来,不再议和,与东方牧云决一死战。

    朗燿的强硬,使卢瀚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大军摆摆样子可以,真打起来,可不是玩的。若议和的任务完不成,反而激起朗燿大军斗志,挥师直指云津,自己全家都小命不保。卢瀚开始紧张起来,一次次派遣使者,表明朝廷议和的诚意。“撤换大将军我做不到。大将军奉皇上的御旨,随时都会传递消息。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好商量。请大皇子暂息怒气,一定相信我朝的诚意。”

    其实,不仅是东方将军身边,就是卢大人身边,卢格身边,都有朝廷的耳目,各派的耳目、甚至朗燿的耳目。东方将军还特别嘱咐卢格,主动安排朝廷议和派的人物、暗通朗燿的公孙坻随卢格一同押运大军粮草。

    大皇子见火候已到,于是提出了变通的方法:议和可以,为表诚意,东方大军后退八十里!这是最后通牒!卢瀚左右为难,踌躇再三,最后答应与东方牧云商议。

    卢大人请来东方牧云,东方将军的随从中就带着朗燿的耳目。卢大人和东方将军通报了朗燿的意见,请东方将军配合议和大计,向后撤军。东方将军勃然大怒。“你议你的和,我打我的仗,道不同不相为谋!”坚决不同意撤军,拂袖而去。如是者三。这一次,东方将军又被卢大人请到到府衙,再次做他的工作。当东方将军再次拂袖而去的时候,卢大人大喝一声:“站住!”

    东方大人一愣。卢瀚是个文官。平时温文尔雅,想不到还有这样的脾气。即便如此,一个议和钦差,正二品,也拿他这戍边大元帅没什么办法。朗燿是东方将军的死敌,东方将军一生的折辱都和雁城有直接关联,坚决不能撤军。他站在那里,愤怒地看着卢瀚。卢瀚平静了一下自己,一挥手,青浦捧出了一把宝剑。剑鞘金碧辉煌,珠光宝气,雕刻着一条云龙。“吾皇万岁万万岁!”东方将军一见之下,急忙跪下叩头,屋子里跪下了一大片。卢大人:“大军后退,让出议和地带,一切以议和为重!”东方将军诺诺。卢大人这才收起尚方宝剑。东方将军起身,却再次提出要求:“大军后退三十里,后退时间和方式由我安排,否则宁死不能听命。”卢大人见东方将军如此这般,也只好一面答应他的要求,一面派人向朗燿通报,反复解释。其实,这边的情况一出现,大皇子就知道了。

    几个回合下来,大皇子摸到了对方的底牌。大军压境,还是为了议和。他不觉轻蔑地一笑。东方年迈之人,弘朝大军看着人多势众,其实并没有开战的准备。若真打起来,哪里是我朗燿大军的对手!等我们休养两年,兵强马壮,那时一举拿下云津,直捣江南!什么美女珠玑,楼台财宝,连万里河山都将尽入我囊中。话虽如此,与东方牧云不是第一次较量,还是要小心些。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要是他不管不顾,真打起来,虽说自己也能打赢,但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朗燿现在快速南进还是会有心无力。“得让他留在视线之内,免得节外生枝。”大皇子琢磨着。

    “好吧。你大军撤退,我们再议和!”大皇子下令。

    这边,原雁城守将聂雄飞将军宁死不撤军。“大敌当前,寸土必争,撤退就是卖国。”这天,卢瀚、东方将军再次来见聂雄飞,三人屏退众人密谈。“都撤到外面,一只鸟也不能飞过!”“是!”双方的亲随把将军府围得铁桶一般。卢大人、东方将军软硬兼施,口干舌燥,翻来覆去地劝说聂雄飞以议和为重,暂时撤军,聂雄飞就是宁死不撤:“这是卖国!”事情僵在了这里。卢瀚无法,只好祭出尚方宝剑。

    聂雄飞一见尚方宝剑,马上跪地,叩头谢恩。然后,出乎意料地,只见聂将军在起身的同时,顺势一个转身,一把拉出随身宝剑,猛地向颈间抹去!眼看着就要一缕忠魂归地府,孤臣碧血化梅花!说时迟那时快,东方将军仿佛早有准备,只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掌震飞了长剑。那剑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插在了一个柱子上。卢大人惊得目瞪口呆。聂雄飞双眼一闭,老泪从横。

    “睁眼看看!”东方将军的声音却低沉而平静。聂雄飞睁开眼的瞬间,一下子跳了起来。聂雄飞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睛,再看,没错,就是它!原来东方将军的手里,捧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木剑。聂雄飞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抢那把小木剑。奈何东方将军武艺高强,一个漂亮迅疾的转身,就让聂雄飞的手落空了。

    别人偷了自己身上的东西,还抢不回来,聂将军一员猛将,那受得了这般羞辱,不仅怒火中烧,目眦尽裂,一边直接出招,直奔东方而来,一边大喊“还给我!”屋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东方将军一边躲闪,一边断喝:“你站住!先看看身上!”被东方将军一喝,聂雄飞不自觉停住进击的身法,向自己身上摸去,“嗯?”他疑惑地停住脚步,小心地从身上掏出一件东西,竟然是和东方将军手中一模一样的木剑!啊!自己身上的东西好像没丢啊?不仅聂雄飞愣住了,连一直站在边上的卢瀚也看呆了。

    聂雄飞呆呆地捧着木剑,不相信的来到东方身边仔细对比着,卢瀚也过来观瞧。没错,两把小木剑一模一样,连木纹都是一致的。突然,聂雄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泪长流:“聂家祖训:如遇此剑性命相托!可我身为大将,绝不卖国!”

    东方将军也相对而跪。“兄弟!”

    原来,东方家族和聂家都是武学世家,祖辈相交甚深,亲如兄弟。两把木剑就是二人的信物。后来在一次战斗中,东方祖上为了救聂家兄弟,身负重伤,不久去世。聂家祖先伤心欲绝,留下这把剑和一句祖训,从此退隐江湖,不知所终。几代人的时光过去,后人牢记祖训,却不知另一把剑在哪里。今日一见,此情此景,悲喜交集。

    “撤军!”三人如此这般。聂雄飞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在三个人商量撤军的时候,一个人悄悄来到了雁城。

    可可这几年一直在源州悉心培养两个孩子。最近半年,雁城的消息越来越少,澄湘公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可可感到了异常。两个孩子也大了,可可把他们留在源州,托付给又芳,自己日行夜宿,只身赶往雁城。一路上驿马飞传,粮草集运,可可心中明白,要打仗了!

    可可有意识地绕开了卢格的队伍,熟门熟路,直奔雁城。看到大军林立,也不敢莽撞地直奔府衙,悄悄地在乡兵营找到华超。华超这才带着可可来到卢瀚身边。

    看着自己这个走出家门的女儿,卢大人惊喜交集。江湖的洗礼,亲人的托付,让可可迅速成长。现在的可可,亭亭玉立、英姿勃发,在这样的乱世风云里,眼波中依然充满着柔情,也流溢着坚定和担当。女儿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娇柔的卢小姐了。卢瀚老怀快慰。

    雁城风云变幻中,可可的到来,让大家感到亲情与温暖。

    每个人心中都明白,一场大战之后,有的人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正是中秋节前几天,卢翰吩咐青浦准备一桌酒菜,亲自邀请了东方大人和谢秋田,还有澄湘公子、谢桥和虎子,大家一起吃一顿团圆饭。东方大人忙于军务,先派人送来了一坛酒,还特别送给可可一件礼盒。可可打开精致的礼盒,只见盒子里并排摆放着两支金步摇。拿起步摇端详,只见步摇的上部是用玛瑙镶嵌的一串瑞桐花,从含苞、鼓嘴、初开、半开直到盛放,流苏是一高一低、展翅欲飞的两支舞蝶。整个步摇浑然天成,精美绝伦,一派青春意象。这是当年东方牧云为夫人亲自设计定制的。可可拿着盒子,心绪万千。

    大家团团围坐。卢瀚先嘱咐大家,两军阵前,酒切不可过量,只有桌上这些。大家纷纷敬酒。待到酒席将尽,东方大人才来到席间。可可还是第一次见到东方大人,大方地她深施一礼,并深深谢过东方大人的礼物。东方大人看着可可,像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蔼慈祥。说了一会儿话,东方大人提议,打发几个孩子们去布防,把几个老兄弟替换下来,从新开席,也团聚一回。大家纷纷行动。谢桥和澄湘公子去替换了华超和聂雄飞,不一会,两位将军就到了卢大人那儿。

    夜里,可可来到谢桥处。可可这次来到雁城,大出谢桥意外。虽然日日思念,但是,雁城马上就将烽火连天,谢桥绝不愿意可可冒这样的风险。二人相依而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好久,谢桥才缓缓说话。

    “可可,这里太危险了,明天就走好吗?”

    可可断然回绝“不,我要和大家在一起。”

    谢桥心里一软,但到底不能让她留下。于是继续劝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知道你什么都明白。父辈一生的谋划,都在这步棋局,而你和孩子才是我们的未来与希望,是我们最后的胜利。”

    可可:“我明白。可我就是担心你们啊,不想分开。”

    谢桥:“我也舍不得你走。但只有你安全地回去了,大家才能放心。”

    可可:“我知道,可我不放心。”

    谢桥:“放心吧。这是几位大人一辈子的棋局,一定会以最小的代价争取最后的胜利。任何额外的因素都可能让他们多分一份心力。可可听话啊。”

    可可:“嗯。我听你的。你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谢桥:“放心吧。你们在源州等着我,我在这里是向死而生。我会去找你的。回去吧,啊?”

    可可站起身,捧着桌上的金步摇,一步步一直走向谢桥的怀中。谢桥情不自禁拥着可可,把步摇插在可可的头上。二人紧紧相拥,久久无言。

    第二天一早,可可趁谢桥还没醒来,悄悄地起身,来跟父亲告别。卢大人看着懂事的可可,又是欣慰又是不舍。他如此这般地告诉可可,可可听着频频点头。卢大人笑了。“回去吧,路上看看你哥哥。一路平安。”可可扶着父亲坐下,跪下磕了三个头,起身上马而去。没有娇弱,没有眼泪,飒爽英姿。谢桥追过来,正好看到可可的背影。谢桥大声喊着可可,可可在马上挥挥手,跑远了。秋风传来可可清脆的声音:“我们等着你!”

    东方将军虽然答应把大军后撤三十里,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戒。他把军队分为三部分,第一批三分之一的将士,有序撤到十里之外,就在那里安营扎寨,熟悉环境,休整待战;一切安排就绪,第二批将士再撤,二十里,熟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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