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樵夫
第九十六章樵夫 (第2/3页)
浓，水流却又湍急，只听得一阵嗤嗤之声不绝。过了一阵，白天等人眼前斗亮，铁舟已然出洞，三人不禁同声喝彩：“好！”原来洞外是个极大的喷泉，高达二丈有余，奔雪溅玉，一条巨大的水柱从石孔中直喷上来，飞入半空，嗤嗤之声就是从喷泉发出。那溪水至此而止，这喷泉显是下面溪水与瀑布的源头了。白天拉着黄蓉、背着穆念慈上了岸，白天一拱手，道：“多谢！告辞了！”
白天三人与点苍渔隐告别后回过头来，只见水柱在太阳照耀下映出一条眩目奇丽的彩虹。当此美景，三人纵有百般赞美之意，却也不知说甚么话好，只是手携着手，并肩坐在石上，胸中一片明净，再无别念，看了半晌，忽听得彩虹后传出一阵歌声。
只听唱的是个“山坡羊”的曲儿：
“城池俱坏，英雄安在？云龙几度相交代？想兴衰，苦为怀。唐家才起隋家败，世态有如云变改。疾，也是天地差！迟，也是天地差！”
那“山坡羊”小曲于宋末流传民间，到处皆唱，调子虽一，曲词却随人而作，何止千百？惟语句大都俚俗。白天三人听得这首曲子感慨世事兴衰，大有深意，心下暗暗喝彩。只见唱曲之人从彩虹后转了出来，左手提着一捆松柴，右手握着一柄斧头，原来是个樵夫。黄蓉和白天二女立时想起瑛姑柬帖中所云：“若言及于我，更犯大忌，未登其堂，已先遭渔樵耕读之毒手矣。”当时不明“渔樵耕读”四字说的是甚么，现下想来，捉金娃娃的是个渔人，此处又见樵子，那么渔樵耕读想来必是段皇爷手下的四个弟子或亲信了，二人不禁暗暗想道：“那耕读二人，又不知是何等人物？”只听那樵子又唱道：
“天津桥上，凭栏遥望，舂陵王气都凋丧。树苍苍，水茫茫，云台不见中兴将，千古转头归灭亡。功，也不久长！名，也不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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