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一、大结局(2.7万字)

    一百七一、大结局(2.7万字) (第2/3页)

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面色苍白,楚楚可怜的样子,在夜九歌眼里,就像易碎的瓷娃娃般,需要他的精心呵护。

    很快一碗粥见底了。

    莫安生感觉自己的胃终于有了些感觉,她抬眼看着夜九歌,眼里含着期盼。

    夜九歌摸摸她的小脸,道:“阿安,乖,过一会再吃,一下子吃太多不好。”

    莫安生心里失望,嘟起嘴,却柔顺地点点头。

    夜九歌将盘子放回桌上后,重新上床,长臂一展,搂住莫安生。

    莫安生一只手搭上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阿安,成晟抓住了,如玉救出来了,晚上我让人带她来见你。”夜九歌道。

    “如玉救出来了?”莫安生一听如玉的名字,一手撑在床上,抬起上身,“九哥,我想现在见她!”

    夜九歌盯着她只穿着肚兜的玲珑身段,双眸一暗,“现在这个样子?”

    莫安生一瞧自己,再感受一下浑身的酸软,重新倒回夜九歌怀里,呐呐道:“那就晚上吧。”

    先前已经丢了一次脸,万一等会见到如玉的时候,站都站不稳,岂不是又丢一次脸?

    夜九歌轻轻一笑,搂紧她,“还有当初引起北夜与大明战争的那份宝物找到了,是一份奇怪的图,有人说是藏宝图,但很奇怪,没人能看懂。”

    “不会是风淳光故意做假的吧?”莫安生道。

    夜九歌摇头,“那图看样子有些年头,要真是假的,应该也不是风淳光做的。”

    莫安生惊讶抬头,“这么奇怪?可以让我瞧瞧吗?”

    “当然可以。”夜九歌道:“你养好身子后再慢慢看。”

    “嗯。”这事莫安生也不急。

    “还有一件事。”夜九歌斟酌着如何开口。

    “什么事?”

    “宫里有个独眼的老嬷嬷疯了,口里不断说着什么,十八姨娘来复仇了。”

    独眼?十八姨娘?莫安生眨眨眼,“难道是沈贵妃身边的赵嬷嬷?她说的十八姨娘,不会是我姐姐莫清烟吧?”

    夜九歌点头,“有可能,但不能完全确定。”

    “那她说的复仇是什么意思?”

    “有人诱着她问她什么意思,她断断续续说什么,看到龙袍,在茶里下毒之类的。”夜九歌道:“我猜想如果她说的是你姐姐的话,应该是说当初你姐姐无意间发现成晟有谋反的意图,而被赵嬷嬷下毒害死了。”

    莫安生回想一下她刚来的情形,觉得十有**会是这样。

    “不过我猜想成晟意图谋反之事,是赵嬷嬷不小心泄露的,她怕被当时的宁王宁王妃知道后怪罪她,才自己动手。”

    “为什么这样说?”夜九歌问。

    莫安生道:“因为我还活着,而她还想动手杀我,估计是怕我姐姐告诉了我,才三番两次想杀我灭口。如果宁王宁王妃一早知道,根本不用赵嬷嬷来动手。”

    这一说,先前宁王府的一些事,也大概明白了原委,比如半夜想杀她的人,陷害她偷了王妃金钗的人,十有**就是赵嬷嬷干的了。

    若是哪怕一次被赵嬷嬷得逞,他便今生今生也无法遇到阿安了!夜九歌紧紧搂住她,“以后有九哥在,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了。”

    “嗯,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莫安生在他怀里闷声道:“除了你。”

    “九哥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夜九歌拉开她,惊讶万分。

    莫安生撅着嘴,“我肚子饿了,你不让我吃东西。”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夜九歌气笑了,他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小没良心的,九哥这是为了谁?”

    “你看你看,一说你,你还咬我。”莫安生用手捂住嘴,亮晶晶的双眼睁得圆溜溜的,控诉他。

    夜九歌举手投降,“行,小祖宗,九哥这就拿吃的来喂你。”

    莫安生放下手,立马笑得眉眼弯弯,谄媚道:“谢谢九哥。”

    “小丫头片子。”夜九歌笑着捏捏她鼻子,下床取吃的过来。

    吃饱后又睡了一觉,莫安生精神好多了。

    天黑之后,夜九歌亲自帮她穿上衣裳,莫安生自己随意挽了个发髻。

    不一会,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如玉来了吗?”莫安生心怦怦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是的,阿安。”梳妆台前,夜九歌站在她身后,与镜中的她温柔凝视,“别紧张,阿安,你现在很好,如玉现在也很好。”

    莫安生的心奇异地定了些,她吐口气,站起身,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

    一张久未见过的熟悉的脸,随着门的展开,缓缓展现在莫安生眼前。

    只一眼,她已泪眼模糊。

    如玉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细眉细眼,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如她初见她第一眼时的感觉。

    只除了眼中明显的惊艳与疑惑。

    如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记忆中总是喊饿、一到饭点准时出现的安生小姐,又瘦又小的安生小姐,不到两年的时间,竟然已脱胎换骨成仙女的模样,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子还要美上千百倍。

    她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或是对方认错了人。

    然而当她看到那熟悉的又黑又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喜悦和愧疚的泪水时,她知道,这是她的安生小姐。

    如玉眼睛湿润,呐呐喊了一声,“安生小姐。”

    熟悉的呼唤一出,莫安生再也控制不住,上前搂住了如玉,颤抖着哭道:“对不起,如玉,是我让你受苦了。”

    她的哭声吓到了如玉,如玉不知所措,轻轻拍她的背,语无伦次,“安生小姐,我没事,我很好,真的。”

    “阿安,别站在门口哭,进来吧。”

    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如玉一跳,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一个风华绝代,一见之下就让人晕眩的绝世男子。

    如玉更加无措了,她不知道他是谁,但光看比圣上还高贵的气度,就知不是普通人。

    而且晚上还呆在安生小姐的房间里,两人肯定关系匪浅。

    她是不是不该来?如玉有些不安。

    “你可以唤我九爷。”夜九歌微笑着替她解围。

    “如玉见过九爷。”莫安生搂着她不放,她没法行礼,如玉抱歉地看着夜九歌道。

    “不用多礼。”夜九歌面上保持着绝佳的风度,心里却酸得不行,阿安抱她都抱那么久了,怎么还不松开?

    如玉对搂着她的莫安生道:“安生小姐,咱们进屋里说话好不好?”

    莫安生点点头,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进了屋。

    “九哥,我今晚和如玉睡。”莫安生祈求地看着夜九歌。

    一旁的如玉,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快要成亲了,知道莫安生的言外之意,如果她和九爷两人之前不是睡在一起,怎么会说出她今晚和她睡的话?

    夜九歌心里更酸了,可是看着那样一双清澈黑亮的眼,那里面盛满了恳求,他无法拒绝,“好,就今晚,下不为例。”

    “谢谢九哥。”莫安生冲着他抿嘴一笑,如百花齐放,春光乍现,那么美丽和耀眼。

    夜九歌心里的酸意一下子散了不少,只要能让她一直这样笑着,无论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他离开了,体贴地帮她们关好门。

    “安生小姐,九爷…”如玉很想说抱歉,又想说她只是个丫鬟,这样不好,莫安生已拉着她,“如玉,我累了,咱们上床躺着说话。”

    她的要求,如玉一向难以拒绝,“那奴婢侍候您上床歇息。”

    “好。”莫安生张开手,让她帮忙脱掉自己的外衫,然后是鞋子。

    莫安生爬上床,躺到里面,拍拍身边的空位,“来,如玉,陪我躺着说说话。”

    “是,安生小姐。”如玉依言上了床,躺在莫安生身边,两人挨在一起。

    “如玉,跟我说说你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莫安生将头靠近如玉的脖子边。

    那是一种无意识地依恋,如玉心里酸酸的。

    “好,安生小姐。”她轻声道:“奴婢醒来的那天,正好是初八安生小姐你逃走的那天,等奴婢养好伤后,救奴婢回来的阿路哥,跟奴婢讲了当初他救奴婢的经过……

    奴婢养好伤后,一直偷偷注意着宁王府的动静,知道安生小姐你没被人抓回来,奴婢心里就安心不少,但奴婢不敢现身,所以一直在阿路哥和许大叔的医馆后院待着,帮他们洗衣煮饭,当作报答他们的恩情。

    半年后,奴婢不敢再待下去了,怕连累阿路哥和许大叔,阿路哥却不让奴婢走,说他喜欢上了奴婢…”

    如玉面上露出羞涩,“她说要娶奴婢为妻,奴婢不敢答应他,但留了下来。因为阿路哥说,安生小姐你肯定会有回来的一天。

    万一你到时候找来了,奴婢却不再,岂不是又碰不着?奴婢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还有奴婢心里其实也舍不得阿路哥…”

    如玉声音越说越小,“后来奴婢就一直待在医馆里,直到今年六月的时候,奴婢答应了阿路哥的求亲,打算前年同他成亲。

    安生小姐,奴婢自作主张,自己许了人家,你不会怪罪奴婢吧?”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还带了丝担忧。

    “傻丫头。”莫安生白她一眼,佯怒道:“我是这么不讲情理的人吗?”

    如玉冲着她傻笑,“那安生小姐你说说你的事。”

    “我那天被宁王妃带走后,被关在宁王府一个小院子里…”

    莫安生慢慢地将从同如玉分开的那天起,一直到今天再见,中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一字不漏地讲给她听,包括她与夜九歌之间的点滴,只除了被成晟逼迫的那段。

    如玉听得惊呼不断,又赞叹,又心惊,随着莫安生的经历,情绪不断起伏。

    不时穿插着“安生小姐你好厉害啊!”的惊赞声。

    有时候不明白的地方,如玉还会问上两句,莫安生也耐心地替她解惑。

    两人这样一直说一直说,直到大半夜。

    后来说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莫安生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猛地坐起身,有些怀疑昨晚是不是一场梦。

    “安生小姐,该起了。”门吱的一声推开,如玉端着水进来。

    就像以前两年前时常出现的场景一般。

    只是那时候的莫安生,总是一副未睡醒的样子,被迫坐起身,今天的她,端坐在床上,冲着如玉微笑,“早啊,如玉。”

    “早啊,安生小姐。”如玉放下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安生小姐洗漱好就可以用了。”

    “好。”莫安生下床,开始洗漱。

    等她洗漱完,如玉正好端来了早膳,莫安生道:“如玉,咱们一起吃。”

    如玉没有推辞,以前的时候,她们也经常一起用膳。

    她帮莫安生盛好粥,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莫安生对面,静静地用起早膳。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莫安生记忆中总爱唠叨的如玉,似乎改变了不少。

    她猜想应该是在许氏医馆里改变的,毕竟如玉算得上是个逃奴,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只好尽量减轻存在感。

    一个人要改变天性,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啊!莫安生心里很清楚,她的鼻子开始发酸,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她。

    两人静静地用完膳,如玉放下碗,欲言又止,“安生小姐,奴婢有件事想求您。”

    “你说,如玉。”其实莫安生不用问,也大概知道她会说什么。

    如玉咬着唇,紧张看着她,“奴婢以后怕是不能侍候您了,奴婢想留在大明。”

    “当然了。”莫安生微笑道:“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你连恩都没报完,就想跟我走,我是不会答应的。”

    如玉又是羞涩,又是心酸,“安生小姐,奴婢舍不得你。”

    莫安生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以后大明是北夜的了,到时候我想来就能来,你想去就能去,不过是见面的次数少些而已。”

    傻丫头,当然是你的幸福最重要,我也舍不得你,可没什么重要得过你的幸福,我也一样。

    有些人再不舍,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就必须分道扬镳,她和如玉便是如此。

    “那安生小姐能不能多留两天,替奴婢主持了婚礼再走?”如玉恳求道。

    “不是还没到日子吗?”莫安生惊讶道。

    如玉红着脸,“奴婢跟阿路哥商量了,后天成亲,他同意了。”

    他当然同意了!莫安生酸酸地想,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他能不同意吗?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好,我看着你出嫁了再走。”莫安生柔声道。

    如玉的婚礼因为仓促提前,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好,可是有莫安生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

    不过一天的时间,所有成亲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像准备了三年似的。

    凤冠霞帔、最高贵奢华的嫁衣、龙凤床、各式各样的添妆…

    那天的嫁妆足足有京城一条街那么长,惊呆了京城所有人的眼珠子。

    听说出嫁的是个丫鬟,可看这阵势,跟公主出嫁,没什么两样吧?

    老实的新郎倌许路也被吓着了,张着嘴,久久无法出声。

    夜九歌代表莫安生上前,握住他的手,对他郑重道:“以后我们家如玉,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后面的话无需多说,许路合上嘴,神情严肃,“今生今世,我绝不会负如玉!”

    第二天一早,一身妇人装扮满脸红晕的如玉,拉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新郎倌许路,给莫安生敬了茶。

    莫安生眼里含泪,唇边却挂着微笑,“如玉,许路,祝你们百年好合,百子千孙。”

    “谢谢安生小姐。”如玉流着泪,长跪不起。

    ——

    大明国易主,魏王登上圣上之位,成晟被赐毒酒一杯,死在天牢中,死后被追封为太上皇,葬入皇家寝陵。

    成晟死之前,魏王曾派人问他有何遗愿,能满足的会尽量满足他,也愿意让他死前再见他想见的人最后一面,这是魏王作为胜者的仁慈。

    据说成晟听完太监的话后,沉默不语,只留下一句“成王败寇”后,悲壮地喝下那杯毒酒。

    成晟死后,宫里育有皇子公主的先妃,全部暂留宫中,其余嫔妃愿意出家回家还是以身殉夜晟,魏王任其自行选择。

    沈贵妃封为太后,苏妃与周妃封为太妃,同时,沈家幼女沈雪被立为皇后。

    沈大人一生的梦想终于如愿以偿,可是,魏王递了投诚书给北夜,表示愿意成为北夜附属国。

    大明国仍是大明国,却不再是以前的大明国。

    这是魏王先前与沈大人的交涉中,从未提到的一点。

    沈大人知道消息后,当场吐血,从此一病不起,没多久上书要求辞官隐退,以前的魏王现在的圣上多次挽留无效,最后批准了。

    五日后,叶耶国向北夜递上降书,自愿同大雍大明一样,成为北夜附属国。

    至此,五国中,只剩下处于中间位置的星云,仍是**的星云国。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星云投降,那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风澈的关系,莫安生与夜九歌很默契地没有谈到星云的问题。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在莫安生与夜九歌回到北夜后没多久,星云国突然出现了大批黄金甲将士。

    所谓黄金甲将士,顾名思义,就是将士身上的铠甲,是由黄金造成!

    当然不是全部都是黄金,而是某些关键部分是用黄金打造而成,其他部分,则是覆上一层薄薄的黄金。

    即便如此,一人身上的黄金也估计最少有五斤重。

    那些黄金甲将士一现身,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收到消息后,莫安生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风淳光对被我偷走他的那批黄金那么大反应,又说他有很多财产,偏又对黄金那么执着,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来的,原来他是要用黄金来武装他的军队!看这人数,估计风淳光已经筹划了好多年。”

    夜九歌道:“这样一来,还真是有些头痛,那些将士穿上黄金甲,无异于刀枪不入,如今星云各处边关全是黄金甲将士,等于替星云国筑起一道铜墙铁壁。”

    “外部无法攻入,就让它从内部开始毁灭。”莫安生道。

    夜九歌挑眉,“阿安你的意思是?”

    “当初风淳光策划五国之乱、还有害死兄长逼死大嫂毒害侄儿的证据,不是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吗?”莫安生道:

    “只要咱们将这消息放出,让星云国百姓知道,当初让他们妻离子散的人,就是他们的皇上风淳光,星云内部一定会大乱,朝臣们一旦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不敢站在风淳光这边。”

    “阿安你说得没错,九哥现在就让人去办。”夜九歌道:“当还风澈一个人情。”

    风淳光倒台,现在最有能力坐上星云皇帝之位的人,非风澈莫属。

    莫安生心里也很清楚,“好。”

    三天后,星云全国百姓都知道了当初五国之乱,原来是风淳光一手策划,其目的是为了打击其余四国经济与军事实力,继而让星云成为霸主,结果反将星云陷入其中,成为最悲惨的一国。

    当然最悲惨,只是针对星云普通百姓而言,在那场战乱中,风淳光借此在各国敛下大量财产,还在一次争执中杀了自己的皇兄,抢了皇上之位,成为最大赢家!

    星云百姓愤怒了,纷纷聚在皇宫门前,要求风淳光退位。

    星云的大臣们沉默了,风淳光杀害先皇,逼死先皇后,毒杀前太子风澈,证据确凿,谁人敢公然站在风淳光这这!

    在风淳光没有表态期间,星云国接连暴动,朝廷派出士兵震压均无效,毕竟谁愿意将刀剑对着自己国家的百姓啊!

    再加上这些将士们的亲人朋友,同样有不少在当初的战乱中丧生,心里本就有怨,对百姓们的行为自然更加体谅,于是所谓镇压,就变成了做做样子而已。

    十天后,风淳光明白大势已去,最终退了位,传给了呼声最高的风澈。

    在风澈登基后的一个月后,十一月初八,夜九歌与莫安生大婚。

    各国皇帝大王亲自来贺,包括风澈,他其实可以不必亲自来,毕竟星云还不是北夜的附属国。

    但这是见莫安生的唯一机会,风澈不可能放过,所以他不顾朝臣的极力劝阻,亲自前来北夜。

    大婚晚宴上,夜九歌和莫安生身着北夜帝后服饰,端坐在正上方,接受满朝朝臣和四国使臣祝福。

    所有人一一表示祝贺完后,风澈最后上前。

    他双手举着杯,细长双眸定定地、毫不掩饰地看着上座的莫安生。

    看得夜九歌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或是将莫安生藏起来,不让他多看一眼。

    后位上的女子,一身大红的喜服,头上戴着黄金镶满宝石的凤冠,面上是精致的妆容,唇边挂着浅浅的笑,端庄娇媚、雍容柔情并存。

    那样的莫安生,对于风澈来说,既遥远又熟悉,既欣慰又心痛。

    “国君,皇后,本王在此祝两位永结同心,今生今世永不分离!”风澈高声说完后,长袖一挥,优雅饮尽杯中酒,然后冲着莫安生展露风华万千的笑容,“至于来生来世,该轮到本王了。”

    夜九歌气得脸色一变,“谢星云皇上,朕与皇后必定会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永生永世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满场寂静。

    风澈微微一笑,回了自己的位置,丝毫不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大不敬。

    夜九歌面色更黑,大殿上的温度猛地降了数度,莫安生头痛不已。

    头上十斤重的凤冠,快要将她的脖子压断了,身边的男人,却为这点小事发脾气,让宴会无法继续。

    她闭上眼,深吸两口气,朝着夜九歌一招手,让他靠近。

    夜九歌哼了一声,还是将头靠了过去。

    “九哥,时候不早了。”莫安生在他耳边小声道。

    温暖又带着幽香的气息钻到他耳朵里,瞬间让夜九歌的怒火烟消云散。

    对啊,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为了其他无谓的人生气?

    夜九歌轻咳两声,坐直身子,面上重新带笑,手一抬,“各位爱卿,继续。”

    这才是身为新郎倌该有的样子!

    底下众大臣纷纷松口气。

    刚才好怕国君会在这样的日子里与星云皇上翻脸。

    不过这星云皇上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在国君皇后的大婚上,公然表示对皇后的爱慕!

    众大臣再看看面色由阴转睛的国君夜九歌,心里又忍不住感慨,这皇后对国君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晚宴结束后,莫安生被人扶着回了她与夜九歌的寝殿。

    夜九歌撤掉了北夜皇宫所有的寝殿,只留了一个,就是他与莫安生以后共同生活的地方。

    莫安生曾埋怨道:“那以后我要是生气了,岂不是想赶你走也不行了?”

    夜九歌被她这话气得不行,直接以吻封唇,直到莫安生求饶,答应就算再生气,也绝不赶他走为止。

    莫安生又问:“那以后咱们的孩子住哪?”

    夜九歌一想,有理,又立马让人准备了十个院子。

    这下轮到莫安生气了,“夜九歌,你当我是母猪是不是?”

    “阿安,你是嫌少是不是?”夜九歌道:“不然,你是怀疑你不行,还是怀疑九哥不行?”

    莫安生瞪他一眼,不敢再出声了。

    两人自那一次后,并没有再实质地有过夫妻之实,但实质的没有,接近实质的却太多了。

    莫安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根本不敢接话茬。

    一回到寝殿,莫安生立马除掉头上十斤重的凤冠,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这才觉得活过来。

    “累坏了吧,阿安?”一双熟悉的大手抚上她的肩,轻轻揉捏,“好点没,阿安?”

    莫安生舒服地呻吟出声,“好多了,九哥,再多捏会。”

    夜九歌在她耳边低声诱惑道:“来,除了喜服躺着,九哥帮你慢慢捏。”

    莫安生哪里不明白他的企图,不过还是依言除了喜服,只剩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和亵裤。

    她趴在那,脸朝外,有几缕黑发搭在背上,雪白的肌肤衬着大红色的喜被,如花般妖娆。

    夜九歌双眸猛地变暗,他咽咽口水,双手抚上莫安生的脖子,继续替她按摩,“舒服吗?”

    热气从那手指渗入她脖子的肌肤,僵硬的脖子立马得到缓解,又酸又热,莫安生喟叹一声,“舒服。”

    娇媚的声音如悠扬的曲调,撩拨得夜九歌心里一颤一颤。

    他的大手顺着曲线优美的背部一直到腰间,再次或轻或重地按捏。

    莫安生因久坐而酸痛的腰,亦放松了不少。

    她眯着眼,因为太舒服太放松,感觉就快要睡着了。

    ......

    她闭着眼,喘着气,“九哥,你抱我去洗漱,我没力气了。”

    “洗漱?”夜九歌眉一挑,看着身旁如花般绽放开的女子,双眸幽暗,大手在她腰侧游走,声音性感得不像话,“阿安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

    莫安生猛地睁开眼,吃惊道:“你…你…你还想怎样?”

    ......

    等到夜九歌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时,莫安生觉得全身都已经散架了,她连手指头都动不了,更别说骂人了。

    在她想就这样睡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用棉被裹着,抱着下了床。

    莫安生以为他要带她去清洗,没有力气也懒得反对,闭着眼在他怀里沉沉睡着,由他去。

    不一会,她被放入一个温暖的地方,浑身的酸痛,瞬间散去不少。

    莫安生舒服地叹出声。

    然后她感觉到有人在帮她清洗,莫安生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可洗着洗着,布巾不见了,直接换成了手。

    只用手,那还叫洗吗?特别是那双手明显不安份,专挑他喜欢的地方下手。

    还有完没完?莫安生恼火地睁开眼,想要呵斥他。

    一睁眼,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她以为她在木桶里,原来她在一个大池子里。

    池子里的水是热的,像温泉一样。

    四周荡着薄纱,里面热气缭绕。

    对面那张可恶的脸,热气氤氲中,笑得十分淫荡。

    这场景,实在太熟悉了!

    “阿安,以后回了北夜,咱们也建个一样的池子。”

    夜九歌暧昧的话,突然在她脑海里浮现。

    这家伙,居然背着她,真的建了一个这样的池子!

    莫安生想起那次在池子里受到的摧残,整个人清醒过来。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夫妻,她就已经被他整得死去活来,如今成了婚,又是洞房花烛夜,只怕她会三天下不了床。

    不,说不定不只三天,先前已经被他摧残了好几次,起码一天起不了床,要是再来几次…

    莫安生打个寒颤,突然推开他,猛地扎入水中,向岸边游去。

    夜九歌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呵了一声,长臂一展,扎入水中,追着莫安生。

    莫安生虽会游水,技术还不错,但奈何全身无力,没两下,便被夜九歌抓住脚踝。

    ......

    她喘着气,表面上乖乖投降,“不敢了。”

    混蛋,去死吧!莫安生咬牙切齿!

    夜九歌很满意,发起最后的进攻。

    在两人共同的颤抖中,这一轮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莫安生不知道何时回的寝殿,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只知道大冬天的,自己居然被热醒了。

    她睁开眼,大红喜烛快燃到尽头,外面天色已经亮了。

    两人身上未着寸缕,夜九歌抱着她,全身像火一般。

    “阿安,醒了?”他低头亲吻她的耳珠子。

    她的耳珠子很敏感,只一吻便浑身颤栗,她这一抖,明显感觉到夜九歌的身体变化。

    莫安生咽咽口水,滋润一下昨晚因嘶喊而疼痛不已的喉咙,“九哥,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早朝了。”

    一出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破嗓子是谁?

    “阿安,你睡糊涂了?今天是咱们大婚的第一天。”夜九歌亲她一下,笑道:“咱们大婚,可以三天不上朝。”

    莫安生垂下眼,底下眼珠子骨碌转,“不是,九哥,你是一国之国君,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是去吧。”

    她话音刚落,下巴猛地被抬起,夜九歌眯着眼,危险地审视她,“阿安,你这是要赶九哥走的意思吗?这么快就嫌弃九哥了?”

    他后面一句一说完,莫安生惊觉一阵凉风吹过,冷飕飕的。

    “呵呵,”莫安生陪着笑,“怎么会呢,九哥,你想多了。”

    “是嘛?”他尾音上扬,明明悠扬动听,却硬是将莫安生的心吊得高高的。

    ......

    莫安生刚暗中吁口气,却听他在她耳边道:“用完早膳再继续。”

    她终于忍不住骂出口,“混蛋,你是不是上辈子都没碰过女人?还有完没完?”

    夜九歌一本正经道:“我碰没碰过,你不是最清楚吗?”

    莫安生一噎,磨着牙,“那你也不能将我往死里整!”

    “有吗?”夜九歌眨眨桃花眼,暧昧道:“明明最后都是你缠着我,缠得那么…紧,九哥想停也停不了啊。”

    那个字说得那么的暧昧缠绵,意有所指,莫安生的脑子,一下轰地炸了,她抓起床上的枕头,想也不想就朝夜九歌砸去。

    夜九歌大笑着伸手挡住,按住她双手不让她动弹,脸上露出可恶的笑容,“阿安,你想哪去了,九哥是说你的胳膊缠得九哥太紧!”

    莫安生越发恼怒,双眼圆瞪,像个炸毛的小猫咪,龇牙咧嘴恨不得咬死他,“你还说?!”

    “好好,不说了,九哥不说了。”见她好像真生气,夜九歌投降,“我去拿吃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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