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给爷来一千条!

    七四、给爷来一千条! (第2/3页)

答应。

    “苏管事,想必您也清楚,安生与您妹妹苏侧妃合作的事,是瞒着府里所有人的,现在安生的丫鬟如玉家里出了点事,整个王府都清楚。

    倘若这时候安生去找苏侧妃,让她出面同您说,只怕王妃和其他侧妃姨娘们,马上就会知晓咱们的合作关系。

    到时候,不止安生讨不了好,苏侧妃也会受到排挤和攻击,所以安生才会直接来找您。”

    苏管事还是有些难以决定,“可你这一出府就直奔我这里,被人知道了,不是一样会怀疑?”

    “苏管事说的对,这也有可能会被怀疑。”莫安生道:“只是安生要您帮的忙,与丝绸加工有些关系。

    这京城里,几家大的丝绸加工厂,背后老板不是魏王府,就是宁王府,安生若去找魏王府的加工厂,只怕更会惹人非议!

    所以安生来找您,也可以单纯看作是进行一桩生意而已。”

    “那安生小姐你,想要我帮什么忙?先说出来听听!”苏管事保险起见,觉得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莫安生面上浮起笑意,“很简单,只需您手下的工人空个一两天出来就成了。具体要做的是……”

    事情确实很简单,对铺子及工厂运作一点也不影响,苏管事想了想,应下了。

    虽然莫安生说要付银子,这么简单的事情,苏管事却是不好意思收银子的,毕竟莫安生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股东之一。

    苏侧妃曾私下跟他说过,希望以后能和莫安生长期合作下去,若他现在这么一点银子也要收,未免太小家子气了。

    莫安生对此自是求之不得,这个时候,能省一点银子就是一点银子。

    告别了苏管事,莫安生三人去了魏王府名下的丝绸行。

    果然如她所料,年末到明年订单突然涨了十倍的魏王府,不得已,只能将库房晨现在存着的丝绸快速处理掉。

    铺子外挂着“买三匹送一匹,买五匹送两匹”的字样,完全照搬先前思祭酒的做法。

    可思祭酒,先是垄断了京城附近的酒市,迫使酒商只能向宁王府进酒,再搬出了宁王爷去世奶娘的名头引起坊间百姓共鸣,又恰好在九月重阳月,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而且酒可以存放,跟丝绸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丝绸因是天然蚕丝织成,需要格外细心保养,否则容易蛀虫褪色。

    再加上丝绸的花色、颜色,受限于人本身的肤色年龄和气质。

    同样的花色穿在一个身上,是人比花娇,穿在另一人身上则可能是东施效颦。

    所以魏王府的人,生搬硬套思祭酒销售的法子,没有切实考虑丝绸与酒,这两种商品的本身属性,销量自然难以上去。

    若叫莫安生来说,与其买三送一,买五送二,不如直接折价。

    再将原来按匹卖,改成按尺卖,相信能吸引不少原本买不起丝绸的百姓来尝尝鲜。

    如今他们这样的法子,只是将消费群固定在了原来的贵人身上,但贵人数量有限,而且贵人又怎会稀罕什么买三送一的活动?

    就算稀罕,也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倒降低了他们的档次。

    因而这几方面一综合下来,魏王府各丝绸庄的生意,并没有比原来好多少。

    有些甚至比原来还差,倒是让其他丝绸铺捡了不少客源。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对莫安生来说,却是十分有利的。

    “小姐,想买些什么?”丝绸铺内,伙计的声音有气无力。

    也难怪他,生意不好,原先的老顾客又跑了不少,库房里存货又多。

    掌柜的天天被上头骂,受了气回来,自然撒在他们这些伙计身上。

    这样一来,伙计们个个心情不好,谁还有精神做生意?

    “小哥,你这店里可有大红的丝绸?”莫安生主动问道。

    一般来说,当客人们主动询问想要什么类型的丝绸,多数是有购买意向的。

    伙计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面上挂上笑容,“有,多着呢,要什么样式什么花色的都有!小姐请随小的来,小的一一给您介绍!”

    莫安生心里早已想定了要买什么样的红丝绸,因而很快就选定了几个品种。

    “小哥,这三种质地的大红色,你这库房分别还有多少匹?”

    哎哟,听这口气,是个大主顾啊!伙计激动道:“这五两银子和十两银子一匹的还有四十匹,二十两银子一匹的还有二十匹。

    这只是咱们铺里的存货,若小姐想要得更多,其他分号还有货。小姐,您想要多少?”

    莫安生道:“从其他分号再调货来太麻烦了,就先要你店里这么多吧!”

    “好勒!”伙计激动万分,大声道:“承惠…”

    正想说承惠七百五十两银子,再送多三匹同样价钱的丝绸时,莫安生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

    “伙计小哥,数量呢,我是先想要这么多,不过这价钱嘛,现在的价格太贵了些。”

    一旁的小胖子和如玉忍不住抖了抖,这安生(小姐)真是什么也敢说,人家已经摆明了打折,还要讲价?

    伙计的笑脸顿时僵住,他在这丝绸铺里做伙计多年,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还真没碰到过要讲价还价的客人。

    “小姐,咱们店一向都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那是以前,现在谁不知道魏王府丝绸堆积如山,急需处理?”莫安生笑眯眯:“而且,凡事总有第一次不是吗?

    好比贵店,这么多年开下来,何曾降过一个铜板?而如今形势比人强,还不是一样得降价?”

    “这个…,小姐,咱们店…真没讲过价!”

    伙计的十分为难,若是以往,要是有哪个客人问一句有没有得便宜的话,他早就甩脸了。

    可若是以往,这种装着打扮的小丫头,能进得了这丝绸店吗?唉,果真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

    “这样吧,小哥,我也不为难你,你去请示你们掌柜的,就说这三个质地的大红色,四百两,我全要了!”

    “四…四百两!”伙计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原本一千两银子的货物,现在折价到七百五十两,已经够亏了,这小丫头一张嘴又来个对半,居然想四百两就拿走!你还不如去抢!

    莫安生对他眼里的愤怒神情,丝毫不放在心上,仍是满脸笑盈盈,“小哥,魏王府如今丝绸积压,想必魏王爷心情定是十分不好。

    魏王爷心情不好了,那些大管事心情能好?那些大管事心情不好了,这各个丝绸行的管事和掌柜们,想来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个个定是头痛不已。

    天天被上官追着要业绩不说,稍有不慎碰到脾气不好的,劈头一阵大骂定是跑不了的。

    我知道管事对这价格有一定的决定权,特别是这存货嘛,时间久了,这色泽有些问题很正常。

    色泽有问题的丝绸定不能同那些刚刚织出来的相比,价格肯定也不能一样,小哥你说是不是?”

    伙计看着那几匹色彩鲜艳刚送过来没几天的丝绸,面皮直抽动,这小丫头不做伙计实在太亏了,比他还能睁眼说瞎话!

    可是,想想莫安生的话,他又有几分心动,这几日来,掌柜的也好,店里的伙计也罢,大家都挨批挨怕了。

    四百两银子虽说不多,但总比一天几十两银子的强!而且这布再不卖出去,卖多两年,到时候恐怕只能白送了。

    “行!”伙计一咬牙,“小姐您等等,小的去跟掌柜的说说!”

    掌柜的这几天,天天被训得像孙子似的,心里有火发不出,生生将自己憋病了。

    病了也不敢回家休息,只能没人的时候,在后面库房里躺一会。

    当伙计的将莫安生要用四百两,买下原来价值一千两丝绸的事情告诉他时,掌柜的刚开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拒绝不说,还气得想将那伙计大骂一顿:敢这样谈价钱的人,直接赶走就是,竟然还拿来烦他?是嫌他最近受的气不够多吗?

    伙计的看掌柜面色一变,知道他肯定同自己刚刚一样的想法,立马麻溜地道:

    “掌柜,库房的货那么多,总有些货放时间久了出了些问题,出了问题的丝绸,自然要便宜处理掉!

    咱们丝绸铺分号这么多,咱们家不出问题,别家也会出问题!

    到时候客人拿着四百两银子去别家买,明儿个大管事肯定得表扬别家掌柜了!”

    伙计不敢直说大管事批评掌柜,只能说大管事表扬别家掌柜,可掌柜一听,哪有不明白的?

    他细一琢磨,对啊,眼下哪有比卖出丝绸,换回现银更重要的事?

    到时候这丝绸客人货都拿走了,大管事和管事也不知这丝绸有没有问题,最多批评他没有事先向上汇报而已!

    若是以往,这是大事!现在嘛,想来不管是哪个管事或大管事,肯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报个好看的销售数据上去。

    让魏王爷心情好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小五,你去跟客人说,四百五十两成交,自行提货走,再便宜就没了!”掌柜躺在那,哼哼两声。

    “好勒,小的一定办好!”伙计小五得到了掌柜的同意,高兴地跑出去了。

    若不是时间太过紧迫,而这间店又离苏侧妃的铺子最近,莫安生定会压到四百两成交。

    现在只好用银子买时间了,她笑吟吟道:“小哥,既然掌柜的开了口,就当给他几分面子,四百五就四百五吧!”

    小胖子和如玉交换了个神色,安生(小姐)果然厉害!

    莫安生爽快地掏出那张五百两的银票,伙计小五看了一眼上面宁王府字样,眼皮不由跳动起来。

    可事情已经谈到这个份上,银子已摆在了眼前,哪有将它往外推的道理?

    再说了,也没人规定,拿着印有宁王府字样银票的人,就一定是宁王府的人!

    就算是,难不成还不给买魏王府商铺的东西?这理到哪都说不通!

    因此仅管现在魏王府名下商铺,从上到下都知道魏王爷如今对宁王爷恨得牙痒痒,伙计小五还是牙一咬,当作没看见,大声道:

    “张先生,收银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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