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 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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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 聆听 (第1/3页)很快到了一处山前，山上高处也就约数十丈，只是草树延绵，望不到边。
沿着条碎石小路，前面山势甚是平坦，百鸟吱喳，泉水叮咚。一会见到一个檐角飞起的大屋门口，门柱红色，其余装饰灰黑。大屋后隐藏着些小屋，跟大屋后面一并掩映在草树中约略可见。
门前是片宽大空地，欧天诚抱韩沧澜跟欧天进落马，一直进门，门两边各有数名黑衣人站立。
入大厅，两边都是很空旷，约可容百人，尽头一处挂着布帘，欧天诚向帘子里喊道：“左使，小子抓来了。”里面一个声音说道：“你把他抓来干么啊？”欧天进道：“这小子很滑溜，左使吩咐不准伤他分毫，说伤了他还要将咱大卸八块，咱奈不了他何，跟着向左使请示，左使说可以让他略微受点伤，但也不行，于是思索一番，想到了妙计。”欧天诚道：“就是把人跟令牌一块带来。”那人道：“干得好。”说话带着喘气，这声音韩沧澜好像在哪听过。
突然，一条绿色的布条蜿蜒飞出，穿进入韩沧澜的衣袋，令牌被卷去，隐没在帘子之内。韩沧澜叫道：“你是何人？”里面的人没有答话，欧天诚问道：“左使，怎样将他处置？”那人道：“让我先揍他一顿。”濛山二侠还都道听错，齐问：“揍他一顿？”那条布条伸出来，“啪啪”打了韩沧澜两个耳光。欧天诚放开手，布条在韩沧澜脚上一扫，摔了韩沧澜摔一跤，韩沧澜爬起往帘子内冲去，好似离弦之箭冲到帘前，却觉帘子有股暗劲将他挡住。那人道：“原来原来你是她的弟子。”韩沧澜听出，说话之人极像那晚所遇的令放轩，叫道：“原来是你这个奸贼。”
那人道：“你是想将令牌拿去离山？”韩沧澜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令放轩无疑，道：“你这个冰火教的大奸贼。”那人道：“那你说他是英雄？”韩沧澜知道他说的是谁，道：“与你们教作对的，自是大侠士大好汉。”那人冷冷的道：“郭百行坏事做尽，若不是躲到岭南，只怕早为人所杀，撞到我的手上，我只是替天行道。”韩沧澜早认定冰火教的都是坏人，当他是胡言乱语。
那人咳了一下，又道：“两人在？”濛山二侠道：“濛山二侠在这。”“带他下去好好招呼。”两人问：“怎生招呼？”“给他两个馒头，让他在茅厕过夜。”两人又同声道：“让他在茅厕过夜。”
欧天诚过来抱住韩沧澜，与弟弟一道外走，于门外东面走向屋后。后面的房子依山势而高，约有十余间，虽不及前屋精致，却也错落有致，别有清幽。
在东面的一处长约十余丈的茅土房前停下，欧天诚道：“小子，你今晚要在这过夜了。”韩沧澜动弹不得，干脆不语。欧天进道：“哥哥，这可难为了咱兄弟。”欧天诚道：“的确是，今晚要陪他在此过夜。”欧天进道：“被人知道咱在茅厕过夜，则二侠鼎鼎大的名头日后往哪搁？”欧天诚道：“要不咱们？”做了个挥掌手势。欧天进道：“你是说把他杀了？”欧天进诚道：“嗯。”
欧天进道：“若然让左使知道怎么办？”欧天进诚道：“左使根本不喜欢这小子，你看都把他住安置到茅厕了。”欧天进道：“左使的确很不喜欢这小子，但左使还没杀他，可能另有别用。”欧天进诚道：“我看得出来，左使很想杀他，只是一时下不了手。”欧天进道：“哥哥说的有理，咱们现在杀了他，好到今晚在大床上做个好梦。”欧天诚道：“那是哥哥动手呢？还是你动手？”欧天进做了个思考的姿势，道：“你先拍他一掌，让他剩半条命，我跟着也是一掌。”欧天诚道：“那你打他一掌之后，是不是要把他扔到野外让野兽吃掉？”欧天进道：“不能扔到野外，得扔到茅厕中，左使说要让他在茅厕过夜，咱得听左使的。”韩沧澜暗暗伤心，想不到自己被杀后还要被丢在茅厕，大叫：“把我丢到野外!”欧天诚道：“小子，你为什么想被丢到野外？”韩沧澜忍不住就想破口大骂，只是他父母告诫他不能出口伤人，话到口边又强行止住。想到妈妈，眼圈一红，泪水涌出眼眶。
欧天进道：“小子，你怎么哭了？害怕了么？”韩沧澜道：“我只是想念妈妈”。泪水流得更厉害了。两人相视一笑。
欧天进道：“哥哥，想不到这小子是孝子。”欧天诚道：“不错。咱应不应该杀孝子呢？”欧天进道：“那要看做事本质，假若是大奸大恶，还是要杀，假若有点分寸的，那就不该杀。”欧天诚道：“那弟弟看这小子怎样？”欧天进道：“坏事肯定是做了不少，但说他是大奸大恶之流，弟弟还未能肯定。”欧天诚道：“既未能肯定，那暂且放过。哥哥想到个建议，你觉得如何？”欧天进道：“哥哥请说。”欧天诚道：“今晚他若不偷走，就不杀他。”欧天进道：“他若偷走呢？”欧天诚道：“把他大卸八块。”欧天进道：“对，大卸十二块。”欧天诚道：“你为什么要比我多卸四块？”欧天进道：“你卸六块，我卸六块。”欧天诚道：“那十一块呢？”欧天进道：“各自五块半。”欧天诚把韩沧澜往茅厕内一抛，将韩沧澜被抛进了茅厕，坐在如厕旁的地上，欧天诚笑道：“小子不要出来啊。”一股臭气涌上鼻端，韩沧澜几乎要摒住呼吸。
里面臭气滚滚不绝，韩沧澜听了刚才两人话，欲待出去却又有点犹豫。看到一个窗子，便爬到窗前坐下，清风自窗子吹进，吹去了不少臭气。正是薄暮，外面山野朦胧，暮色四合，树梢轻摇，野草轻拂，与在家时看到的情景没多大分别。这一带春天温暖，夏天炎热，秋天凉爽，冬日微寒，雨水充足，植被茂密，有着岭南丘陵遍布的特有景象。树木不甚高大，却也郁郁葱葱。
时值秋末，大地依然阳光温暖，草树翠绿，而很多地方已大雪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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