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歹毒心思
第18章 歹毒心思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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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云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明明还有很多的梨花白,为什么不肯给那位公子一坛呢?你平时也不像是这么抠门儿的人呢。”
“你可知道平阳侯府有几位公子?”
云暖眨眨眼,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脸颊微红。
“平阳侯府,现在总共有三位公子。其中,这大公子,是前任平阳侯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现在这位平阳侯的亲侄子。”
云暖扶了扶额头,“等一下,让我捋一捋。”
“你的意思是,这平阳侯,并非是直接赐给了现在的这位,而是给了他的兄长?”
“正是如此。”
原来,当初象州的统帅,是现任平阳侯的亲哥哥,只是五年前,象州有强敌来犯,前任的平阳侯,就是在那个时候出事,故去了。
而当时,他的儿子才年方十五,不足以继任象州府的最高统帅,所以,皇上便下旨,将爵位赐给了现在的这位平阳侯。
如此一来,这府中的人际关系,就多少有些尴尬了。
“这位程大公子,全名程安邦,正好,他的母亲是安氏,所以,便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云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那咱们今天遇到的,是那位大公子?”
“正是。”
苏白是一个向来都不喜欢麻烦的人。
所以,他不想搅进程家的家事之中。
如今这位程大公子已经年方二十,武学上的天赋也不差,如今,已经是武尊初期的高手了。
说起来,在这一辈中,他的武学天赋,还是最好的。
而现任平阳侯有两个儿子,一嫡一庶,两人于武学上的造诣平平,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
倒是这个程妙妙,虽然天赋差一些,可是生得美貌,再加上又是平阳侯唯一的女儿,自然是格外地疼惜。
云暖回到家后,脑子里总算是捋顺了。
“我现在明白了。”
苏白挑眉,笑看向她,“明白什么了?”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平阳侯想要拉拢奇然了。他其实,也一直都在防备着那个程安邦吧?”
“不错。”
因为平阳侯虽然得到了爵位,可是去年他上折子,请封自己的儿子为世子,可是却被皇上给驳了回来。
皇上是什么意思,已然是不言而喻。
平阳侯心中虽气,可是又无可奈何。
“这五年里,他就没有想过把程安邦给弄死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
苏白笑吟吟地帮她添了一盏茶。
“只是,当年先侯过世之时,程安邦已经十五了,也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再加上安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料理了夫君的后事之后,便带着程安邦先去拜会了程家的族老们。之后,他们母子,仍然居于平阳侯的东院,始终不曾挪地方。他们孤儿寡母的,就算是平阳侯有心将人处置了,也要顾忌多方面。”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在程家,也是分为了两派的?”
“嗯。先侯的人脉,可不是白白积攒的。再加上安氏出身象州的名门望族,平阳侯想要杀了他们母子,只怕就会给自己引来无数的麻烦。”
啧啧,还真是一出家族内斗的好戏呢。
“所以呢?皇上是属意立程安邦为世子?”
“应该是。”
苏白喝着茶,似乎是不愿意再多谈及此事。
可是云暖正听到了兴头上,哪里肯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他?
“我就不信平阳侯没使过一些下作手段?”
苏白笑了,“自然是用过的。想法子给他下毒,用药,身边塞女人等等,各种方法,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程安邦的身边有安氏特意为他安排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人算计了?”
云暖摇摇头,若非是那个安氏有些手段,只怕现在的程安邦,未必能过得这么舒心了。
“平阳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程安邦长大成人,心里头必然是不痛快的吧?”
“那是自然。他想着把这爵位传给自己的子嗣,怎么可能愿意再让程安邦给夺回去?”
云暖撇了撇嘴,人哪,果然还是自私的。
若是没有当初那个意外,这爵位原本就是人家程安邦的。
可是这个当叔叔的,做了几年侯爷,就觉得自己才是这象州府的正经主子了。
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只是可惜了这个程安邦,被自己的亲叔叔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日子定然是极其难过的。
纵然是有安家护着,可是他们母子,毕竟是长年居于平阳侯府的。
“在想什么?”苏白看她默不作声了,似乎是想什么想地入神了。
“我在想,那位安氏,倒是一个很冷静,也很聪明的女人。若是有机会,定要见一见的。”
苏白笑了,“若是没有一些手段,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不仅如此,安氏在象州府的声誉极高。她不仅早年曾协助过先侯处理一些政务,而且多年来,还一直自己掏银子,修善堂。所以,平阳侯想要动她,也得先想一想,自己怎么堵住这满城百姓的嘴巴。”
云暖听罢,愣了又愣。
果然,人被逼到了一定境地,潜能是无限的。
安氏能在象州府有这么高的声誉,又如何不是她自保的手段?
她既然能在象州府得到百姓们的爱戴,显然,说明了她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
再者,因着出身,所以,她与象州权贵夫人们之间的关系,定然也是不错。
这个女人,情商可是相当的高呀!
云暖叹了口气,若是换了她,唯一想的,就是如何使用暴力,将侯爷的位子给夺过来。
哪里会像这个安氏这般,想地如此周到呢?
相比之下,自己果然还是头脑太简单了。
“哎呀!”
云暖捂着头,然后一脸控诉的表情,瞪着苏白。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云暖恨恨道,“很疼的!”
“我用了多大力,自己还是有数的,不必摆出这个样子来故意让我难受。”
云暖哼了一声,随后,直接就趴在了桌上。
“照你这么说,那下一任的平阳侯,极有可能就是程安邦了。连皇上都站在他这一边,我看平阳侯的胜算不大。”
“那也未必。”
苏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云暖大吃一惊。
“为什么这么说?”
“平阳侯这几年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自然不可能是一直庸碌无为的。他现在只是不能直接对程安邦母子动手,并不是说,他就没有办法除掉这二人。”
云暖沉默了。
这种大家族之间的争斗,最是黑暗无情。
当初程北的父亲,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而置亲人的生死于不顾吗?
“咱们是来寻阳生草的,所以,就只需要安安稳稳地等着便好。尤其是程家的事,我们尽量不要插手。”
云暖点点头,这里是象州,也是直属于天圣皇朝的地方。
不比其它的小国。
再加上他二人的身分敏感,的确是不能肆意妄为。
“也不知道奇然是否有消息了。”
云暖说着,看了一眼屋外。
自从那个土财主家出事之后,苏白与她只要是回来,就会直接设下结界。
所以,云暖现在,倒是不担心有人会将他们的对话听到。
“放心吧,奇然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我们只需要等一等便好。”
转天,云暖便又坐不住了,随后,央着苏白,一起去了外城。
外城可比内城要热闹多了,而且到处都有摆摊子的。
两人一起在外面吃了碗馄饨之后,又去尝当地的花糕。
“嗯,真好吃。”
“前面有唱皮影戏的,要不要去看?”
云暖狂点头,皮影戏还是很有看头的,而且,她特别喜欢那些唱戏的腔调,感觉很舒服。
从皮影戏馆里出来,两人随意地走着,便看到一个长相贼眉鼠眼的男人,快速地撞了一下一名男子之后,撒腿便跑。
云暖瞧见了,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小偷!”
听她这么一喊,年轻男子在身上一摸,果然没有了钱袋子。
“站住!”
男子的身手极好,三五下,便追上了那名贼人。
“好大的胆子!说,叫什么名字?”
男人连忙拱手讨饶,“公子饶命呀,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是没有生计呀。还求公子开恩饶命哪。”
此时,云暖和苏白也已经走了过来。
那年轻男子呵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屑的,“你倒是惯会说谎,我记得,两个月前,就是你偷了别人的钱袋子,哭穷之后,被放了,可是之后不久,你便去了赌场。”
男人一惊,两只眼睛贼溜溜地转着,就要逃跑。
“来人!”
几名护卫立马现身,“公子。”
“将他送去府衙吧。”
“是,公子。”
云暖挑眉,看来,倒不是一个滥好人。
“刚刚多谢小姐提醒了。在下程安邦,感激不尽。不知二位可否赏光,请二人喝一杯水酒?”
程安邦?
云暖看向苏白,见其点头,便知道他们真的是遇到了正主儿。
还真是有缘哪。
昨天就遇到了,只是没有照面儿说话。
想不到,今天又以这种情形遇上了。
“原来是二位,公子,昨天的酒香,就是这位公子的。”
“哦?原来如此。”程安邦一脸惊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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