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着手

    第二章着手 (第2/3页)

时候,徐凝慧心里至少还残存着一点情谊!

    徐凝慧没有回答他什么,一双黝黑如深井一样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光辉泠泠的看着屋子里,但是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却是什么也看不见。“刘璋是六皇子救的,你此前拿回来的火凤草是给了他?”

    宁冬荣抱着徐凝慧腰的手兀自松开了,提及往事,特别是二人不和的那段时日,他们之间的默契是鲜少说起,想了想准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解释给她知道。“呵,”却被徐凝慧突兀的一声轻笑打断,“算了,对我来说,刘璋活着总比死了好!”

    “你为什么将火凰草送给四公主?”宁冬荣站在徐凝慧的身后,沉声问道。

    雕花鸟的烛台被点亮,徐凝慧转身看向一旁目光深邃的男子,静谧之中又有着汹涌。“世子这是在诘问我?”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当时你又是那样的情况!”宁冬荣皱眉道。

    眼前的男子,身上是极蓝至黑的锦袍,毫无半点奢华之气,周身气息尽数收敛,宛如清净寺中聆听百年精深佛法的深山之石,默默隐忍,叫人看不透。

    “我不知道,”徐凝慧凌冽的话语脱口而出,“我只知道,我要死了,没人可以搭救!而我,总得为我身边的人留下点什么,比如将可以保命的药材送给远嫁的四公主,为她争取些靠山和底气!”

    如果说从前的徐凝慧心里对宁冬荣还有所怨恨,那么现在的她是将所有的恨意赤裸裸的展现在世人眼前,张扬而刻意。

    屋子里叫人作呕的血腥味肆意的蔓延开来,徐凝慧难受的皱了皱眉头。自从俆凝珠死后,她十分厌恶这样的味道,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往昔惨烈的场景和深入骨髓的仇恨。

    宁冬荣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却也知道,这些事情迟早都是要发生的,徐凝慧迟早都是要与他细算这些事情的!“是我做的不够好,才让你······”

    冷清的夜风从窗户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搅的烛光波动。“不是!”徐凝慧出声打断他的话,“我的身子,是我自己做的孽,与世子却是并无干系!”

    他的脸上带着青色,宛如徐凝慧手上的那块青玉,虽是带着冰冷的色彩,可却更叫人怜惜。徐凝慧想,她最初动心是不是因为他的美色?可是即便是握在手里的玉,纵然再是与众不同,悠远淡青,总是有看厌倦的一天,更何况,宁冬荣从来都没有掌握在她的手里,对于他的喜欢自然是舍弃的毫无理由!

    “叶大夫那边传话来,三日后我再派人来接你!”宁冬荣凝视她片刻之后说道,几丝零散的发丝掩盖在孤寂苍白的脸色之上。

    徐凝慧一动不动,裙摆上的白鹤被清风撩起,再转头,身后之人已经不再,她嘴边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满目的悲凉之色被她紧闭的双眼遮掩,连带着空气之中的血腥气,随着那人的离开而消散。

    天色方亮,枝头的画眉唱着婉转动听的曲儿,府中的下人来来往往被主子们的晨起准备。而期颐院之中丝毫没有被打搅,反而处处透露出一丝清冷。

    “姑娘?”流月和玉竹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对于徐凝慧方才之话,震惊的连尊卑都无。

    玉竹拉着徐凝慧玉灰色的裙摆劝导,“姑娘这样做,可是有完全的把握?若是没有,将来事发,牵连的可不止是姑娘,而是整个徐府,一百三十余口人命!”

    “所谓孤注一掷,就是如此!流月按着我说的去做,你们还有你们的事情,不要再此牵扯!”徐凝慧将眼帘垂下,昨夜她有心试探祖父的心意,可是在那样的诱惑之下,祖父都没有松口,是时候出些手段了!“去吧,我心里有数!”

    流月看徐凝慧已然是主意已定,再多劝说都是枉然的样子,低头出门了。甘松向来是三个里面最沉默的,玉竹也不可能指望她说什么。

    “姑娘,”玉竹斟酌着,“您今日可要出门?”

    徐凝慧移步外间,窗户已然被伺候的小丫头打开通气。见她出来,几个丫头都是沉默一礼,而后继续自己的事情。她默然的看着院子里的花,那些俆凝珠亲手种植的湖草林木,依旧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依稀可以看到徐凝珠在干累了,毫不顾忌礼教的用袖子擦脸颊之上的汗珠,感知她的目光,转头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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