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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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中那是死仇,解也解不开。他若不罢官,我死不瞑目。你有好好主意就赶紧给我讲来,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的。”纪昀作势举起烟枪要砸许维的屁股。

    前几月的养病,倒使得纪昀与许维的关系变得极为融洽,在许维面前,纪昀那性好滑稽的本色不再遮遮掩掩,跟个老小孩似的。

    “得,我讲还不成。以你这都快成精的家伙肯定比我懂得怎么害人。”

    纪昀一听这还了得,居然说自己是个魔头,胡子都快气得翘起来了,他骂道,

    “你这小子,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了啊。”

    许维也不再与纪昀斗嘴,直接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还点明了高云从曾经委托于敏中办事。

    纪昀脸色顿时严肃了不少,他十指交叉两根大拇指不断地转动着,脑袋已经不住地思考该如何要利用这件事达到自己的目的。

    铁定要借势杀人才行,只要把高云从牵涉进泄露朱批的案件里来,那于敏中自然跑不掉。但若自己出面,明显会让乾隆认为是自己在设局让于敏中钻,根本不会治于敏中的罪。应该选谁当这么个出头鸟呢?

    纪昀这么一想可就没个时间观念,毕竟是个天大的难题。官场中人无不是趋利避祸的主,若没有几分好处鬼才会为你出这么个头。

    许维只能傻呆呆地望着天空数麻雀数啊数:一只麻雀两条腿,两只麻雀四条腿,三只麻雀六条腿。。。。。。咦,六只麻雀怎么三十八条腿?数错了!抬眼一看,乖乖,姓纪的跟个石化似的还在想,得,继续数,现在数蛤蟆,一头蛤蟆四条腿,二头蛤蟆八条腿,。。。果然比麻雀难数多了,许维不禁扬天长叹。

    就在许、纪二人密谈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初八日,兵部侍郎高朴赴热河觐见,并由他打响了高云从案的第一枪。

    高朴是高恒的儿子,而高恒则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上,许维对高家子弟的印象就没好过,反正都是狗咬狗。当然,高家是有势,仗着与乾隆有点亲戚关系,在朝廷内外都相当的飞扬跋扈,结下的仇家也不少。

    当乾隆见到高朴时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惠贤皇贵妃一脉人丁不旺,就在前段还把高朴的老父高恒给斩首了,内心很是有些戚戚然,深感对不住已故的皇贵妃。

    高朴悄悄打量了下乾隆,只见他戴着白罗面生丝缨冠,酱色江绸单袍外罩石青毡单褂,足蹬青缎凉里皂靴,连腰里束的银镀金镶珠琊么三块瓦线鞯带,都平平整整搭在腰际,一丝不乱。那副神情也甚是和蔼,并没因为自己的父亲高恒的缘故而看低自己。

    说高朴没有一星半点的恨意是不对的。但他没敢恨乾隆,把恨都洒到了于敏中头上。往日里,父亲高恒可没少孝敬于敏中银两,可真到要他鼎力相助时,居然被他反来个落井下石,狠狠参了高恒几本,这也使得高恒的生命加速完结。

    在纪昀夜晚来访时,出于对于敏中的愤恨,高朴当场就答应下来了。这时候不在背后捅于敏中一刀,心中难以平衡。

    “既然来了就坐吧。”乾隆让人赐座。

    高朴已经注意到今日那高云从并没站在乾隆身边,这样的话自己就好说话了,总不能当面说人家泄露朱批吧。

    “皇上,臣最近在外头听到个消息,觉得事关重大,所以就来热河觐见来了。”

    “说吧。你也难得过来见朕一趟,别太拘束了。”

    “皇上,臣风闻这内廷中有人泄露您的朱批记载。”

    被高朴这么一说,乾隆顿时愣住了,震惊不小地立刻反问道,

    “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今日早朝前臣在九卿班上听顺天府尹蒋赐棨、户部侍郎观保、刑部侍郎吴坛三人在旁闲聊时提到的,他们在谈论皇上二个月前朱批上记载着对广东恩平府知府卢道云的考评,说卢知府那么臭的脾气,皇上给出的评语居然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可见那姓卢的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标准小人。”

    “混帐。朕看好之人岂能容他人乱评。”乾隆击案而起,随后更是面色阴沉地朝外喊了一声道,

    “来人,宣内务府丰讷亨收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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