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木坎壈俗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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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落木坎壈俗眼白 (第1/3页) 第七章 落木坎壈俗眼白
屋前的棕榈树已被大雪压成了败棕,增添了几分萧凄之意。
此时,陆遥站起来去整理单肩包里的东西,才发现古老的诺基亚手机已经没电,立马充电。等充好电后,他迅速登上一座山峰,开始四处搜寻信号,仍无所获,始终也拨不出去,只好败兴而归。强烈的热情已殆尽,美好的期待也变成了失落。他心里明白小甜一定给自己打过许多电话,可是又能怎样办呢?此地交通不通,信息不通,就是再多的思念也会化成烟雾。
日子过得冷清、寂寞、无聊。
大年初二,各家各户走亲窜友,请客吃酒。陆遥和陆川也来到陆富的家里吃酒。
中午。
大雪。
陆富的家里挤满了人群,有小孩、老人、小妇、老妪、男人,沸反盈天,好不热闹!大厅里摆了两桌,一桌坐着吃酒的男人,另外一桌是女人和小孩。大家吃吃喝喝,吹着牛皮,满脸通红,不知所云。
此刻,陆富的儿子陆信开始询问陆遥:“陆遥!工作怎么样?”
“还好!”
他的堂哥说:“一年能赚十几万吧?”
“没有。”陆遥尴尬说。
“那你还有什么干头?还不如跟着我干。”陆信说。
“你现在做什么?”
“捡垃圾。”陆信自豪地说。
“挺好,只是我现在正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
陆信乜了他一眼,已经知道答案,仍说:“这年头不要谈什么喜不喜欢,能赚钱就行,只要有钱赚,就是给人当孙子,我都愿意。”
陆遥苦笑!
陆富满脸的皱纹如同松树皮,眼睛里却闪着光,一边吃酒一边问:“陆遥!你怎么还没有结婚?”
“没有找到合适的。”陆遥轻声说,没有讲出自己与小甜的情况。
似乎所有人都带着嘲笑的眼光看着他,令人不自在。
陆富叹了一口气:“哎!”一个字足以告诉陆遥:同样是人,你大哥都有两个孩子,而你呢?
他又有些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更多的是为自己感到自豪。
陆信大大咧咧道:“陆遥!你就是太实在,要我说,女人就要骗,先骗她上床,然后把她的肚子搞大,看她跟不跟你结婚?”
这时,陆信的媳妇瞪着他,眼中全是恶心。
陆富也跟着说:“女人是要骗!”
陆遥傻傻地说:“怎么能骗人家呢?”
陆川一直摇头,脸色铁青,恨不得上去揍儿子。
屋里的浊水根本容不下陆遥这股清流,要么被吞噬,要么流到别处去。
陆信脸色变了,说:“你以为不去骗女人,女人就会乖乖跟你结婚吗?天真。”
“男女之间的感情应该相互信任,相互真诚,才能长久。”陆遥义正词严道。
“叔!陆遥真的是无可救药啦!”陆信看见陆川说。
陆川骂道:“短命仔就是没出息,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要我说,女人就是贱,打她几次,以后就会像绵羊一样温柔。”
大家点头,似乎都同意这种看法。
陆遥寻思:“要是那些女人是你们的女儿,还会这样说吗?”
酒过三巡,陆遥的脸也通红,但很清醒。
父亲如此,亲戚也如此!
他侧脸向门外的大雪望去,在雪里看到自己和父亲在竹林的身影。那时,陆遥正值少年,书生意气。
在一个岔路口,陆川拿着柴刀走向另一片竹林。霎时,陆遥喊道:“爸!那是别人的竹林。”
“兔崽子!小声点,我不知道那里是别人的竹林吗?要你来告诉我?”陆川回头说。
“你要偷别人的毛竹吗?”陆遥天真地说。
“这帮家伙不知道偷了我们多少竹子,难道不许我偷他们的吗?”他愤愤不平说,“要不是我偷他们的竹子,你的学费哪里来?哪里来?靠你的嘴皮子来吗?”
“那一两根竹子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短命仔!你给我闭嘴。”陆川很快走了过去。
陆遥只听见砍毛竹的声音,声音中带有慌张和凌厉。他内心五味交集,也不知是应该为父亲的勤劳感到骄傲?还是为父亲荒唐的行为感到羞耻?
“陆遥!想什么呢?吃呀!”陆信喊道。
“好!”陆遥将目光收了回来。
陆信非要与他拼酒,可陆遥讨厌吃醉。酒已在面前,不得不吃。一碗、两碗、三碗、四碗……数不清。实在是吃不动了,两人才下了酒桌。陆遥踉跄地回家,肚子极其难受,吐又吐不出来,脑袋俨然要炸裂似的。再次回到凄凉的家里,屋里与外面无异,寒冷刺骨。
陆川还赖在陆富家里,也不知他在哪里唠叨什么?
陆遥在竹椅子上坐了一个下午,形体如同瘫痪的人。
黄昏!
灶是凉的,锅是冷的,一切都是冰冷。
陆遥也没有食欲,干脆不烧饭。陆川还没有回来,估计又在他大哥家里吃饭。
过年期间,别人家里热热闹闹,门庭若市,亲朋好友谈笑风生。可是,陆川的寒门无人问津,门可罗雀。他不是不想去亲戚家窜门,可是去了,他们又要询问儿子的婚姻状况,既难受又尴尬,干脆待在家里吸凉风。
陆遥不喜欢去亲戚家,亲戚们与他格格不入。他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想想自己的人生和未来。
今天,陆川不知抽什么风,看见儿子在大厅,他就是去厨房,看见儿子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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