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却看至情真亦假
第三章 却看至情真亦假 (第2/3页)
颇为紧张。
其实他的同学都没来,也不知去哪里玩?村子里的人都很忙,哪有时间一直盯着你看呢?
直到大板车被推到小河旁边,陆遥抬起了头,因为这里没人,除了他自己和父亲,没房子,没商店,用不着害怕。
突然,陆川走过来,脸色狰狞:“你刚才干什么呢?”
“我……”陆遥期期艾艾。
陆川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鄙视道:“真是没出息!”
陆遥低着头,不说话。
陆川一边走一边说:“你就适合待在大山之中,不适合来这复杂的人间。”
“爸!你去哪里?”陆遥喊道。
“你别叫我爸!”陆川已走远。
陆遥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久,陆川面带笑容,带着一位中年男子过来,温和道:“张老板!就是这里。”
“嗯!”张老板背着手说。
陆遥只见那张老板肥头大耳,面如重枣,肚子大的像一个怀孕的女人。
他们清点竹枝的数量,按照以前的市场价,一大车竹枝才买了五十块钱。陆川将一捆一捆竹枝抛在小河旁边,那里是张老板暂放竹枝的“基地”。张老板把钱递给陆川,还说:“多弄些竹枝,我好送到县城去卖。”
“一定一定。”陆川点头哈腰,将微笑都献给了外人,却把愤怒和责骂留给了家人。
张老板又背着手走了。
陆遥在整理绳子和木棍,一丝不苟!
陆川又板着脸,等所有的东西收拾完毕,坐在大板车上抽烟,沉默!
陆遥傻傻地站着,真想立马回家,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陆川推着空车走向回家的路,陆遥跟在后面。
推着空车上山,并非易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锻炼出来的耐力,需要长年累月的劳动。
陆遥在平地上还可以推推车子,但是到了上坡,根本推不动,力气太小,无法撑住大板车向后的惯性。
陆川像头牛一样拉着大板车,缓慢地向前移动,行走在陡峭的山坡上。当然,小陆遥会在后面帮忙,在路边捡了一根树叉,叉住大板车上面的一根木头,使劲往前用力。
回到家里已是下午一点多,他们胡乱吃了些饭菜,又开始在菜园子里干活……
过了几日,开学了,陆遥拿着上次买竹枝的钱去交了学费,又踏上求知的道路。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背着个破旧的帆布书包,步行十里,去山前小学上学,下午放学后又步行十里回家。有时一个人,有时和村子里的孩子一起,多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最好的朋友也是他自己。有时候,在上学的路上,摘几片粽叶,卷成哨子,吹的带劲,乐不知疲,时间很快就过去,也不会觉得走路是一种痛苦。
以前在冬季,五点多还没有天亮,就要走夜路,家里又没有手电筒,怎么办?只能拿着家里造纸的原材料(用新生毛竹制作而成)一路烧着,不过也不能拿太多,太多就很重,也浪费。一般拿着一束,烧完了,就在黑夜里摸索,摸索摸索,山林的轮廓就慢慢出现。所以,走夜路,对陆遥很是锻炼,为此不怕走夜路,也不怕鬼,只怕人。
陆遥是上学了,可陆莲就此辍学。可惜呀!小学都没有毕业。因为没钱交学费,没钱就不让读。那时的义务教育如同虚设,没有说真正不要钱,也没有说一定要读。对于上学,方圆二十里的人都没有强烈的欲望,反倒是认为不上学才是出路,早些赚钱,早些为父母分担重任和忧虑,早些成家。毕竟活下去才是第一位,投资脑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今天是周末,陆遥没有去上学,牵着黄牛在晒谷场上吃草。晨雾弥漫,山林朦胧。露水已经将陆遥破旧的解放鞋弄湿,有些凉意,很不舒服。
炊烟袅袅,散到浓雾中去,也分不清是雾还是烟?
陆川在屋旁用斧头劈柴,声如巨雷!
陆莲提着一桶衣服从河边回来,很是费劲。她走到竹架旁边,将洗好的衣服都晾在上面。
李小安已经做好了早饭,站在厨房门口,向晒谷场上的陆遥喊道:“遥儿!吃饭了!”
“来了。”转眼间,陆遥牵着黄牛走进牛栏。
四人吃完早饭,就去田里春耕。
浓雾散去,太阳也从云里出来,将阳光洒向人间。
蓝的天,白的云。
鸟语清雅,花气醉人,田野繁忙,生机勃勃!
陆川扛着沉重的铁耙走在最前面,穿着破旧的拖鞋,裤管一只卷起来,一只正常。
李小安用扁担挑着两个空竹编,也不知她用来干什么?
陆遥牵着黄牛,踏着暖风,似有些醉了!
陆莲跟在黄牛后面,清澈的眼睛中有几分忧伤。
他们走过阡陌小路,来到自家田里。田里的泥土不仅用犁铧翻耕过,而且泡了许多天,所以田里的泥土非常柔软和松弛。只见陆川给黄牛套上牛套,接上铁耙,吆喝着黄牛,在田里耙过去,耙过来,使得泥土变得十分均匀和细腻,犹如黑色的面霜一般。
李小安、陆遥和陆莲在旁边的田里小心地拔秧苗,弯着腰,阳光浇洗在他们的背上,温暖而又多情,仿佛是女人的轻抚。
时光荏苒,几个小时过去。
田里的泥土被陆川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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