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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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梦 (第1/3页)

    他看到了蓝儿面前那个面若女子的修仙之人,顿时心里一紧,尼玛这晏芜回长得这么好看,蓝儿万一迷上他了怎么办!他又看到了芜回身旁的柲筝,心里又是一惊,尼玛这女的长得这么好看,蓝儿万一为了她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恒佑曾实在接受不了,他宁愿相信天塌了地陷了,也不相信千年魔蛟走上正道了!他回忆起往昔,有趣在天界四处乱飞,身后是她的魔军,天界、凡间一片狼藉,她带领大家日益壮大,魔界到了最顶峰的时刻。

    “王,你为何要放弃修仙啊?”恒佑曾也问过她,他实在不明白,身为蛟的茅有趣只要潜心修炼个一千年就能化为龙,然后再接着修炼就可成神,她为何放弃了自己优越的资源创立魔界,变成人人都害怕的魔呢?

    而此刻他站在八卦图里,看着那个发着佛光,和鉴真并排坐在一起念护法经的茅有趣,既难过又有点出戏,他承认即使看到了,也绝不相信有趣是真的一心出家,她是王者,是魔界永远不败的神话,怎么可能放下一切成了佛童!

    “刚十八就当了道长,了不得啊,”柲筝他们说着就往外走,鉴真和佛童一前一后跟着他们出去了,他们刚一走恒佑曾便从八卦图里钻了出来,一个闪身跪在了蓝儿的身前,“你吓我一跳,”蓝儿整个人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抖了一下。

    “哈哈哈,”恒佑曾乐的抱着他躺下了:“道长,你今晚收了我吧,”说完不由分说的吻上了他的唇,蓝儿气得脸红,可惜挣扎不了,难耐的哼了几声就随他去了。

    蓝儿走进饭亭,发现桌子上摆满了素菜,个个色香味俱全,他站在桌边不知该作何反应,“怎么,是不是好久没有吃到热饭了?”柲筝端着碗米饭走到他面前,然后按着他坐下:“道长,你就好好吃吧,”“对啊,”这时芜回他们也走了进来:“我们昨晚大半夜的过来叨扰,还把你打伤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佛童冲他微微一笑:“闻到了桂花的香味,”“你鼻子挺灵啊,”芜回赶忙起身去端了一盘桂花饼过来:“这是给你的,尝尝,”“你忘了我不吃甜的,”佛童再次摆摆手,“我吃,”蓝儿赶紧抢过来,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佛童抬眼,和一直没说话的鉴真对视了一下,然后继续吃饭。

    这些人都不算年轻,穿着道服飘在院子里,“师父!”蓝儿激动地叫出来,“他们都是冤魂,不肯离世,”佛童在他背后说:“这是有违常理的,孩子,你能否告诉我,这道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佛童几步窜到桌子上打坐开始念经,蓝儿心虚的看了一眼八卦图害怕她伤到恒佑曾,于是赶紧把所有经符都揭了下来,“嘿你这小孩,”佛童不乐意了:“我为你师父超度,你怎么还阻止我呢?”“我不用你超度,”蓝儿上去拉她下来:“我都说了道家与佛门不对付,你在这儿借宿可以,可要是想宣扬你们佛教,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佛童走后恒佑曾从八卦图里走出来,慢慢坐在他身边:“看来我还是给你带来麻烦了,我还是走吧,”“你还能去哪?”蓝儿满脸泪痕的抓着他:“又要抛下我一个人?恒佑曾,我这次都想好了,我要还俗,和你在一起。”

    恒佑曾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很疼,缓缓搂住他,他也下定决心了,他要带蓝儿走,因为有了他,自己必须要和收妖团以及天界作对了,恒佑曾不知自己能不能赢,但只要他在背后支持,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

    中午时分鉴真他们踏着山间的石路回来了,“找到妖了吗?”佛童站在一块巨石上,周身还是闪着佛光,“没有,”鉴真无奈道:“净收到了一些小妖,那个画谱上显现的大妖怪,我们怎么也找不到。”

    “那又如何?”芜回把葫芦给她戴在手腕上:“即使你是佛我也喜欢,我只要跟着你就好了,我不求别的,有趣,我会一辈子做你的信徒,无论我以后是什么身份,去到哪里,”佛童眯了一下眼,她早已忘记何谓爱情,可这小子的执着,让她很羡慕自己的前世。

    “为什么?”三人奇怪,“我既为佛,就应对万物皆有慈悲,”佛童双手合十:“何况这妖以前曾是我前世的护法,虽做过不少坏事却衷心,最后也是被我害得关进了锁妖塔,我对他有愧,所以”

    “她都知道,”芜回赶紧打圆场:“有趣她也知道感恩的,你们放心吧,她不会抛弃现在的身份的,”这一天就在四人满道观搜寻妖魔中度过,夜晚,恒佑曾坐在蓝儿的床边哄他入睡,蓝儿慢慢闭上眼,恒佑曾就要起身,突然胳膊被一把抓住。

    “乖,睡吧,”恒佑曾握着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道长每天早起抄经,每天还要打扫庭院,我看着心疼,”“切,”蓝儿甩开他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了,恒佑曾就坐在他床边,慢慢地消失了。

    她放下手:“没想到再见之时,我们已是对立,”“其实我是希望你变好的,希望你不再是魔,”恒佑曾望着她:“因为那样你就不用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了,我曾想过你出来后或许会继续修仙,可没想到,你成了佛。”

    佛童看着他,心在隐隐作痛,自己现在是佛了,所以更能看清当初的自己是有多可怕,“当初听说你从长白山里出来我很高兴,”恒佑曾说:“我还跟锁妖塔的那些妖魔说,你出来一定会来救我们,结果”佛童的眸色一紧,结果自己没有去,自己连自身都难保,自己还要去救姐姐,还要恢复,所以根本没想起他们。

    “所以你就一直没找我?不再打扰我?”佛童笑了:“你错了,我成亲是因为我姐姐的遗愿,还有仅存的一点良知吧,”“你姐姐她死了?”恒佑曾瞳孔微怔,他见过灰冥,那是一个和有趣长得一模一样却美到极致的女子,她是掌管天书的神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都是往事了,”佛童轻轻叹了口气:“说说你吧,我想听听,你和那个道长的故事。”

    恒佑曾垂下眸,茅有趣要他讲,他不能不讲,于是,这几年来的过往,变成了一幅缠绵的画卷,从他嘴里飞了出来。三年前,京城,鞭炮声,车马声,百姓们在街上挂起了福字,国师府门口宾客络绎不绝,恒佑曾坐在瓦砾上,仰头喝酒,他知道这是谁的婚礼,一份酸涩在心底划过,连魔王都嫁人退隐了,自己还执着个什么劲。想罢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口烈酒,初冬的凉风将他的醉意吹灭,“啧,怎么就喝不醉呢,”恒佑曾提着酒壶从屋顶跃下,走到了到处喜气洋洋的大街上,他不想知道国师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自身都难保,谁还管这个倒霉的魔王嫁了谁,恒佑曾还没走出京城,天上突然就落下两名天将,“恒佑曾!”天将围住他:“锁妖塔倒塌,你们这帮妖魔跑了出来,玉帝有令,系数抓回,尔等不得反抗!”“呵呵,就凭你们几个?”恒佑曾笑了下,然后将酒壶甩向其中一个,那一个躲过,酒壶却在他身后炸开,无数幽灵窜出来围住他,那个天将只能想办法挣脱,另一个向恒佑曾扑过去,恒佑曾一个回旋踢就把他踢倒,然后拔腿就往城外跑。月色很好,恒佑曾刚跑出城突然有串佛珠从天而降,化为万丈佛光将他罩住。“何方菩萨?”恒佑曾大言不惭:“快快现身,不然我灭了你!”“你的魔王已经倒台,你还在这儿咋呼什么!”鉴真从天落下,恒佑曾看着他的打扮:“呵呵,原来是个小和尚,我还以为是个菩萨呢,喂,我说小师父,你回你们寺里找个大师父来,就你这咖位,不配抓我,”“你们魔界的人都这么狂吗?”鉴真皱皱眉:“告诉你,茅有趣也在这城中,我们蓝宇寺很快会将她魔性修为以及法力销毁。”“那跟我又有何干!”一说起茅有趣他心里就一肚子火,自己受了一千年得罪等了她一千年,好不容易出来却得知她洗手不干了,自己手下还有一大帮兄弟等着回魔界呢,她居然怂了,居然就这么听从天界的了,这还算什么魔王!‘啪’的一声恒佑曾挣开了佛光,鉴真紧眸开始念佛经,无数梵文从恒佑曾体内穿过。‘噗’恒佑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鉴真握紧佛珠,自己是佛门中人,无法收伏他,可眼下这附近也没个道士,“和尚,你打伤我却收不了我,有何用?”恒佑曾一摊手:“爷爷不陪你玩了!”说罢化作一道光消失了,“别跑!”鉴真追了几步还是没追上,恒佑曾化作光落到了申率山山底,坐在个草丛里喘着气。

    “好你个小崽子,竟然能分得清,”女妖使出一记妖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道士躲过,又拿剑刺过去,女妖又甩出一道光,这次这道光通过他的剑直接击中了他。“啊!”小道士一下子倒在地,恒佑曾眉头一皱,大跨一步飞了过去,一掌将那女妖拍飞。“你没事吧?”恒佑曾俯下身查看他的伤势,“还好”小道士勉强坐起来:“谢谢你啊,”“谢我?”恒佑曾笑了:“可不能白谢啊,”“我没有钱啊,”小道士一愣:“我是出家人,平时也不下山的”“我不要钱,”恒佑曾动了动胳膊:“我受了伤,没有地方修养。”“这样啊,”小道士眼珠一转,近来昆仑山的锁妖塔倒了,跑出来不少等级高的妖魔,师父早就说了,任何人不准带回道观,这人万一是妖怎么办,不过他如果是妖干嘛要救我呢?罢了,还是把他带回去,师父有面照妖镜,不怕他。“那你跟我回道观吧,”小道士转身带他上山,“你叫什么名字啊?”往山上走的时候,恒佑曾好奇地问,“蓝儿,”小道士没有回头:“没有姓氏,”“蓝儿?”恒佑曾看着他可爱的后脑勺:“好听。”小道士没有多跟他交谈,带着他迈进了道观的大门,那时院子里四处是在扫地或练功的道士,恒佑曾抬起手,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这些道士围了过来,警惕的看着他,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是个人都得提防。“师父,”蓝儿突然停下脚步,恒佑曾也跟着停下,只见长廊那头走过来个身穿黑色道服的老者,他们走到蓝儿面前:“你又带人上来了?”“他受伤了,而且刚才在山下有妖怪袭击我他救了我,”蓝儿如是说:“师父,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身上的痛感渐渐消失了,恒佑曾慢慢挣开眼,一转头,便看到了那个可爱的小道士,“蓝儿?”恒佑曾开口,蓝儿吓了一跳,跑过来坐在他床边:“你好点了吗?”恒佑曾想了想,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师兄给你吃了仙药的,”说着他一拉袖子,把手背放在他头上摸了摸,“呵呵,小孩子啊,”恒佑曾笑了:“我是受伤,又不是发烧。”“哦,我忘了,”蓝儿收回手,可爱的侧脸映在了恒佑曾眼里,恒佑曾忍不住了,他伸出手,狠狠地捏了下蓝儿的脸蛋:“你真可爱,”“痛啊!”蓝儿拍开他的手并给了他一拳:“你有病啊!”说完起身就要走,“小道长,”恒佑曾假装无力地叫道:“我明早要吃大餐,比如野猪啊野兔什么的,”蓝儿根本没理他,开了门就走了。

    男孩没有回身,慢慢蹲下抱着腿哭了,他的哭声总是那么轻,听得恒佑曾心里一颤,“我从小父母就被妖怪咬死了,是师父他们下山讲课遇到我把我领上山的,”蓝儿抽泣着:“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好人,然后去救更多像我这样苦命的人,这么多年我每天不缺课,勤勤恳恳,从没惹师父生气过,可今天都是你,把我好好地学习机会给打乱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该死,”恒佑曾没想到自己的玩笑会使他这么难过,赶忙上前揽着他的肩,半响男孩似乎哭累了,恒佑曾这才小心的问:“你讨厌妖怪么?”“当然啊,你不讨厌啊?”男孩闷闷的回答他:“自魔界创立以来凡间就没有安生的日子,我的父母被它们杀了,所以我要快点长大,学成道家法术,去灭了他们!”“你也别难过了”听完他说的话恒佑曾突然就很难过,莫名的,但他还是扳过他的脸,给他擦眼泪,“你干嘛,我又不是小姑娘!”蓝儿别过头躲开他冰凉的手,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抓过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因为我是魔,魔界的妖魔的血都是冷的,所以体温永远也暖不到别人,“我不是受伤了吗,”男人笑了笑:“身体很虚,所以凉,”“哦,”蓝儿信了,转过身不再看他,也就是这会儿功夫,天空忽然飞下来一只大鸟。

    “你等着,”恒佑曾几步跑到一颗巨石上,手上出现一团火光,一下子甩向那大鸟,大鸟飞身躲过,恒佑曾眸色一深,念了一句口诀,火光再次飞向大鸟,大鸟中招,尖叫着飞走了,“你……”蓝儿皱着眉看着他:“不是个猎户么,怎么会……”“这是障眼法,专门吓唬这种禽类的,”恒佑曾笑着:“你想啊,我平时打猎很难打到天上飞的,用这种带光的障眼法很容易就能晃到它们。”他说的很有道理,蓝儿信了,“你的胳膊”蓝儿抓住恒佑曾的胳膊,看着血珠一滴滴流下来,“没什么大碍,”恒佑曾笑笑,“不行,走,跟我去包扎,”说完蓝儿不由分说的拉他走了。蓝儿把他带去了藏经亭,然后找出了药水和绷带,他把恒佑曾扶坐在桌前,然后俯下身,一点点给他上药,阳光从男孩的身后投了进来,照在他绿的发丝上,“痛吗?”蓝儿没有抬头问了一句,恒佑曾此时正在认真的盯着他看,被他这么一问瞬间演技爆发:“好痛啊,我这胳膊算是废了啊!”“你再胡说我就把你赶下山去,”蓝儿这才抬头:“你只是皮外伤,”“哦是吗,”恒佑曾咧开嘴:“居然只是皮外伤。”“喂,”蓝儿开始给他包扎:“你为什么要救我?”“因为你先救我了啊,”恒佑曾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蓝儿直起身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蓝儿把他的胳膊包好了,恒佑曾突然握住他的手,蓝儿以为他想表达感谢,却没想到突然被他猛地拉了一下,差点跌坐在他腿上,蓝儿无奈的用一条胳膊撑着恒佑曾身后的椅背,等着他放屁。

    这天下了早课,蓝儿突然看到恒佑曾在收拾行囊,“你要去哪?”蓝儿走到他面前,“我的伤好了,”恒佑曾笑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得走了,”蓝儿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恒佑曾会突然说要下山,甚至从没想过,他以为这个男人会一直陪着自己的,会看着自己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道长,都这么久了,自己都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了,他却突然要离开。蓝儿关着门,趴在床边委屈的大哭,“蓝儿”他在外面敲了敲门,屋里的哭声却没有停止,他叹了口气:“你得学会正视离别,得学会长大,你不是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道长吗?”“可是”男孩慢慢地走到门边,隔着这扇门,哭的泪雨滂沱:“我舍不得你啊,”“哦?怎么个舍不得?”恒佑曾调笑道,他这句话算是句玩笑,他没想得到答案。果然,门里的男孩沉默了好久,哭声也停滞了好久。就在恒佑曾准备转身离去时,他的声音透过门缝,缓缓飞进了他的心里:“你对我来说很特别,”他愣住,站在他的门前,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天兵们把整个道观翻了个底朝天,最后终于在蓝儿的房间里搜到了因为离开匆忙而忘带的酒壶,“众兵听令,三个人跟我回天界复命,其余的留下来包围道观,我就不信恒佑曾不回来!”此时天兵甲站在屋中央指挥,门外,是一众道士,他们探头探脑,好奇这魔界护法的酒壶是什么样,蓝儿站在人群的最后,捂着脸哭了。他不敢想象,自己那么信任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敌人,还是那么厉害的敌人,他脑海中出现这段日子的快乐时光,男人背着自己从山上跑到山下,再从山下跑到山上,他和自己打闹,在月光里躺在草地上对视,似乎有种默契,谁先笑谁就输了,他喜欢坐在树上喝酒,偶尔斜着眼看着自己在树下练剑,他像影子一样陪在自己身边,全道观的人的默许他的存在,都无视自己和他整天厮混在一起。他竟然是魔,那个脸上总带着痞笑,喜欢开玩笑,却很善良的人,竟然是魔界护法,他帮助茅有趣创立的魔界,他是魔界的老臣,却是凡界的敌人,芜回不明白,以他的功力,只要动一动手指自己就可以死,只要摆一摆手整个道观就没了,可他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呢?非但不动手,还像个傻子似得一直陪着自己,还帮道观干活,他实在不像个魔,他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嘲笑人类的渺小和无能?还是为了嘲笑自己?是为了告诉自己,你即使在修炼个一百年也打不过我,你看,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都没认出我。

    他的话如尖刀一般刺进了他的心脏,他眼前的男孩,此刻就像一个警惕的猎豹,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仇恨的气息,“如果我不是魔,”恒佑曾垂下眸:“你还愿不愿意认识我?”蓝儿微微愣住,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如果他不是魔可是没有如果,他现在就是魔界护法恒佑曾!“蓝儿,你在跟谁说话?”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师父踏进屋里的那一刻愣住了:“恒佑曾?!”恒佑曾淡淡的看着他,蓝儿紧张的往后退,“不好啦,你们快来呀!”师父转身往外跑去找那些天兵:“恒佑曾回来啦!”恒佑曾并没有跑,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对付着些天兵的,他想开了,与其躲一生,不如跟他们打一场,如果真的输了,就再被抓走咯,“你快跑,”蓝儿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些天兵很厉害的,你快走啊!”恒佑曾一愣,缓缓转过身看着他:“你还这么关心我啊?”“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我们道观,”蓝儿别过脸:“晦气!”“小道士,”恒佑曾突然凑近他,捏起他的脸:“祝我成功吧。”“你放开我,”蓝儿去掰他的手,“如果你不是道士就好了,”恒佑曾认真地看着他:“那我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带你走了,”蓝儿顿时愣住了,他参不透他话里的意思。这时院子已被天兵包围,众道士也都紧张兮兮的盯着蓝儿的房门,“几位天兵啊,”蓝儿的师父求情:“里面还有我弟子呢,你们一会儿抓人的时候能不能温柔点,别伤了我弟子。”“你还敢跟我们提要求?”天兵乙看着他:“我们还没问你你弟子为何和那个恒佑曾关系这么好?”“不好,他们关系并不好,”道长赶紧摆手,生怕此事连累上蓝儿:“我弟子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来了,我该走了,”屋里,恒佑曾捏着蓝儿下巴的手指还没松力,他望着他:“蓝儿,祝我成功吧,”蓝儿一愣,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他突然指尖发力,捏着蓝儿的脸迫使他往前挪了几步,随后,恒佑曾整个人俯下身来,在他唇边轻轻一吻。蓝儿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开口大骂,可是恒佑曾已经转过身开了门:“你不要出来,”“为什么?”蓝儿皱眉,“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难看的一面,”恒佑曾停下脚步,月光从他肩头飞进屋子,化作了一地的清澈。

    这东西看着可爱,可真身却是道观里的一个宝贝。恒佑曾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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