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河童

    第十四回:河童 (第2/3页)

着一道金色的光,“好大的魔性!”柲筝跑过去敲门:“厉大少爷你在吗?快出来你屋里有妖怪啊!”‘啪’屋里传来什么不小心被碰掉了的声音,柲筝更加着急了,刚要再敲门门就开了,厉客来微笑着看着她:“桔姑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你先别管我,”柲筝着急的往里冲:“里面有妖怪!”“哪有什么妖怪,”厉客来把她推出去:“我在拜佛呢,”“我不信!”柲筝推开他冲了进去:“妖孽诶?”屋里很平常,桌上确实供着一尊小佛像,“我明明看到金光了呀,”柲筝挠头,“金光?你是在说这个吧,”厉客来拉开床边的帘子,那里放着一盏烛灯。“原来是这个呀,”柲筝不好意思的笑了:“厉大少爷得罪了,你也知道嘛,我职业病嘛”“理解,桔姑娘心系百姓,”厉客来拱手:“只是如今枉心把你留下,你只要照顾好他的安全就好了,我不用担心。”“那不好意思啦哈哈,”柲筝狗腿似得出了门,然后拍了下自己脑袋:“你怎么这么莽撞呢,厉家两兄弟人这么好妖怪怎么会来伤他们呢。”

    “谁知道她突然回来,”厉客来转过身:“再说她只是个小姑娘,构不成什么威胁,”“呵呵,我看你还不知道她以及另三个人的身份吧,”河童看着他:“他们现在可是有名的三界收妖团,魔王从锁妖塔里放出的妖怪他们快收完了,只要最后一个妖怪收完,他们想成仙成仙,想成佛成佛,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她对我构不成威胁,她现在使用的只是一些自身的藤蔓,威力太小,”河童接着说:“还有一个人,是个和尚,他是京城国寺蓝宇寺已故大师慧文的徒弟,手里有个宝物叫做皇天佛魂杖。”“嗨,不就一和尚嘛,”厉客来挥挥手:“还有更厉害的吗?”“你可别小瞧了这和尚,慧文的一身本领他都学走了,”河童眯着眼:“而且他那个宝物,可是菩萨的一根骨头变得啊。”

    “快闭上你的嘴,你可知她是谁?”河童瞪着他:“她乃魔界的创始者,第一代魔王,后因作恶多端被佛祖封在了长白山,一千年后打破封印出来了,她本身是一条西海魔蛟,她的法宝有两个,一是绿阴宗骨剑,二是粉灵珠,”“那那怎么办呐!”厉客来坐不住了:“既然她这么厉害”“放心,她现在也是大不如前啦,魔界被现在的魔王夺走,她的法力和修为也被天界收走了,”河童笑了:“她如今只有魔性了,可光有魔性又有何用呢?顶多能变回本体上天入地而已,没了法力,她根本支配不了魔剑。”

    夏夜,清风拂过额角,柲筝缓缓走到了街边的客栈,二楼的房间亮着烛灯,有趣芜回打闹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别了"柲筝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时却愣住了,鉴真站在对面愣愣的看着她,"我我只是随便走走,"柲筝马上擦去泪水快速从他身边跑过,可就在这时,他拉住了她。柲筝的心跳得好快,但她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鉴真松开她的胳膊面向她:"厉家请我去做法事,"柲筝没有回答,泪珠粘在微颤的睫毛上,"厉家有妖,"鉴真道:"我上次见到了,""你是去带我走的吗?"柲筝忽然问:"我成亲那天,你会带我走吗?""你喜欢他吗?"鉴真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仿佛柲筝就是他眼中的众生,"不喜欢,"柲筝终于敢面对他了:"我以为你知道的,""贫僧不知,"鉴真还是那副面瘫脸:"你若希望我带你走"

    鉴真眸色生疼,女孩就在这时转过身摆摆手:"鉴真师父不为难你了,告辞。"

    "好奇怪哦,我居然能听到你的声音,"柲筝大笑,"因为你是仙我是妖啊,"女乞丐靠近她:"别喝了,靠在我肩膀睡一会吧,""才不要"柲筝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倒在了她身上,夜色深了,天空突然响了声闷雷,接着夏季的雨就铺天盖地而来,女乞丐摸摸身边寻找挡雨的东西,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是鉴真。他拿着芜回扇子变成的雨伞,喘着粗气,可见已经找了好几条街,女乞丐目光柔和,她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女孩,鉴真点点头,放下伞背起柲筝,转过身准备道谢却发现女乞丐不见了。

    话音刚落少年突然脑袋一沉直接倒在了地上,女孩扑上去扶起他:“枉心!你醒醒啊!枉心…”

    几天后的清晨,街上的百姓都传开了,厉家二少爷又要娶亲了,大家对此还是持祝福态度,毕竟枉心人不错。

    “我明明不喜欢她啊,”枉心喃喃道:“所以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突然他心口一疼,脑袋一昏,冥冥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脑海中略过,那是个女子,婀娜多姿,可是看不清她是谁,“你是谁”枉心捂着脑袋,“我是祖日琪,”女子开口了:“我是你的妻子祖日琪啊!”‘哗啦’枉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果,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无碍,”厉客来赶紧说:“大师能为我们做法全家上下已经万分感激,这点小事无伤大雅,”“哎秃驴,”有趣突然拉住他衣袖:“这宅子里有巨大的魔性,我上后面去看看,”鉴真点点头,有趣便趁着人多跑走了,“吉时到——”喜官仰头喊道,接着被穿好喜服,头上盖着红盖头的柲筝就被扶了出来。

    “没有,”女孩轻轻的说:“鉴真,我后悔了,我以后再也不瞎胡闹了,你,带我走吧?”“厉施主是个好人,”鉴真淡淡的说:“你留下来,比跟着我们安全,”“可我不想嫁给他!”柲筝一把将自己的盖头扯下,霎时震惊四座,鉴真愣愣的看着她,女孩绝美的面容映进了他的心里,许久,他才迫使自己转过头去。

    “你这是干什么!”厉客来吓了一跳,赶忙要给她盖上盖头,鉴真就在这时喃喃道:“我只是希望你幸福平安,为了我,也为了你的小和尚,”柲筝愣在那里,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府里乱成一团,府外却是喜气洋洋,百姓们围在大门口讨喜糖吃,那个女乞丐也在,默默的流着泪,望着这到处喜字飘扬,依稀记得自己也曾被如此相待过。

    说罢带着下人们跑了回去,女乞丐愣了几秒,就在这时有趣从空中落下:“你不去看看?”女乞丐摇摇头转身要走,“害四去看吧,”有趣看着她:“不炎真的这辈子再见不到了,”女乞丐转过身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绕过她快步冲进了厉府,“枉心啊!”厉客来冲进房间,只见年轻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时女乞丐和柲筝正跑到门外,屋外被吓人们围个水泄不通,但女乞丐分明是听到了鉴真的话语,她激动地想要挤进去,“这”厉客来竟然犹豫了,半响才摆手道:“要不然不劳烦师父了,我给他找个大夫一样能治的,”“厉施主,”鉴真冷冷的盯着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那贫僧就要开启他的记忆了,”鉴真说着竖起食指和中指点在自己额头上,然后又放到枉心的眼皮上化了两下,一抬,枉心的眼睛顿时睁开了,“他醒了!”厉客来大叫:“师父既然我弟弟醒了就好,就这样吧,不要打开他什么记忆了,”“他没醒,”鉴真平静的说:“贫僧在施法而已,贫僧一旦离开他就会闭上眼的。”

    鉴真来到了魔界几座大山之一的红苦山,但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魔界,这只是枉心的记忆,这里面的人看不到鉴真,同样,鉴真在这里也施展不出任何法力,不过,枉心的记忆里为何会有魔界呢?“魔婆婆,求求你帮帮我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鉴真默默的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女孩,女孩穿着一件绿色带絮薄纱裙,绿色色的桃心鬓将她的脸型衬托的很好。

    “不对,这不是我要的记忆!”鉴真往后退:“我还要更早的记忆!”

    鉴真再次入定,这次,他来到了二十多年前,豹阑城外面的那个大湖下就是魔界红苦山,山主祖日琪就生活在这里,她是旧魔界的山主,绿血之所以没把她杀了是因为她很会伪装,她的本体是条鱼,只要绿血一来她就立刻变成鱼升到湖里,久而久之绿血也不再找了,毕竟红苦山是她的地盘,真要动她恐怕魔界很多老势利就会出来反对。

    “挺好,今晚就吃这些了,”小胖孩拿出几锭银子给了那渔夫:“今天是我爹的寿宴,还劳烦您给做顿饭,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谢谢大少爷,”渔夫拿着钱走了,祖日琪在渔网里各种挣扎,小胖孩笑了:“这条鱼还挺欢乐,”“大哥!大哥——”后面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小胖孩烦躁的闭了下眼:“谁都不许回答他,他准是来劝我放生的。”

    “不放跑不放跑,”枉心眼珠一转:“爹说了,这些湖里打的鱼怕不干净,让你把它们网在网里放在湖边晾一晾,让太阳把上面的尘气杀一杀,晚上再来取,“”真的?“厉客来狐疑的看着他,”那还有假,”枉心冲他撒娇:“大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听我的吧,我每天都去上课,老师也这么说,你都逃了两天的课了”

    不知过了多久,附近忽然传来声音,祖日琪睁眼,只见枉心喘着气跑了回来,他拿剪刀将渔网划开,将鱼一条条的扔回水里,小男孩扬着笑脸:“都回家吧,你们的父母还等着你们吃饭呢,”枉心把最后一条祖日琪也扔进了水里,祖日琪躲在水里震惊的看着他,这小孩难道不怕他父亲责怪他?

    枉心慢慢站起来,用绝妙的口才阐述了不杀生的理念,赢得了宾客的赞叹,最后全老爷非但不生气还乐的满面红光,鉴真站在门边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真是个才子啊,不过我该走了,”说完他再次从这段记忆抽离出去,鉴真慢慢挣开眼,“看到了什么?”厉客来扑到他面前,“全施主,”鉴真微笑着看着他:“你害怕的,贫僧还未曾看到。”

    他走到厉府外,突然看到厉府斜对面有了一户新人家,那人家的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不到十岁,身后跟着几名丫鬟的小女孩,她长得很可爱,穿着绿色的衣服,来到了厉府门前,扣过门,管家带人出来:“你是…”“我是刚搬来的,我叫祖日琪,”小女孩道:“这些是我送来的点心。”

    春风吹过了身边,枉心灿烂地笑着:“祖姑娘,请,”按照当地的习俗,新邻居搬来是要上门坐一坐的,祖日琪点点头,跟着男孩迈进了大门。枉心十岁那年对面来了一户邻居,是个女孩,总是穿着绿色色的衣服,枉心很喜欢她,或许是因为整座城都没有比她再漂亮的女孩了,小女孩说,她叫祖日琪。

    当然,祖日琪也不是永远开心的,枉心发现她每年都会离开一段时间,他不知为什么,祖日琪是为了躲避绿血的追杀,擅离职守,这无论在哪一界都是大罪。

    河童当上了山主,这时那两个孩子也长大了,长成了十五六岁的花季,日琪买了热腾腾的包子跑到枉心所在的大学等他出来,下课时学生们拿着书走了出来,女孩闪到枉心的面前递上包子,害羞的收回手,“谢谢,”枉心开心的笑了,“秀分快啊!”其他学生满眼嫉妒的从他们身旁走过,一个胖胖的学生勾住日琪的肩膀:“厉枉心他就一书呆子,你要不跟我吧?”

    “日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枉心突然转头看她,少年明亮的眼睛掩映在树荫里,而就在这时,上课的大钟被执勤的师傅敲响了,“我想嫁给你!”女孩突然起身大喊一声,然后红着脸跑了出去,她刚走好事的学生们从大门外涌了进来,齐声喊:“在一起!在一起!”

    “您确定?过世之后要将这庞大的家业交付于小儿子?”屋里传来那辩师的声音,“是,客来他这些年虽然对这个家尽心尽力,但他心术不正,经常在我们出售的货品里掺假,我们是老店,我诚信做人,决不能让我的儿子砸了我们的招牌,”接下来便是厉老爷的声音:“这么大的家业交给他我闭不上眼,我的小儿子虽然不算懂得做生意,但他心地善良且学识渊博,城里的百姓都喜欢他,我把家业交给他,最好不过。”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厉客来从台阶上走下:“老狐狸,你既然这帮偏心,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了!”说罢转身怒气冲冲得走了,鉴真缓缓地看着他离开家,又转身看着那屋门,这或许,才是一切祸端的开始。

    街上多了个卖佛像的小孩,而且这小孩双眼呈金色,一看就不凡,他卖的还不是传统佛像,而是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像,他也不吆喝,过路的百姓有的也走过去看两眼。

    小孩抬眼看着他走到跟前,这佛像灵吗?厉客来问,灵不灵请回去不就知道了,小孩开口,声音却像个大人。

    一听这小孩说出了心声,厉客来立马拱手问道:您是何方神仙?我不是神仙,我是专门在此等你的,小孩站了起来:我乃魔界红苦山山主,你叫厉客来是吧?

    厉客来的生意越做越好,人品也很好,全城的百姓都认为他是个好员外,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每晚都在祭拜那个河童,河童有任何要求他都满足,但他自己还不满足,父亲虽然死了,但遗嘱还在,上面说明,等枉心成亲后这个家都交给他,那也就是说自己现在不管怎么努力以后什么都是枉心的,这可不行。

    “还是你狠呐,”厉客来点点头:“不过这药不会要我弟的命吧?我跟他可没仇,要是把他毒死了可真是丧尽天良了,”“你还有天良呐?”河童冷笑一声:“放心吧,他死不了,因为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照顾他,这个家,自然而然也就在你手上了,”“好,好!”厉客来大笑。

    渐渐地他们长大了,厉家向祖日琪提亲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举行了,鉴真站在大门口,透过喜庆的灯笼看到了某间屋子溢出的金色浓烟。

    于是在那晚,河童发功,枉心突然到底昏厥,厉客来带人指责祖日琪是妖,使得枉心元气大伤,霎时闹得满城风雨。“滚!我弟弟都是让你害成这样!”第二天祖日琪便被赶出了厉家门,女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求你让我再见他一面,我爱他,求求你让我跟他告个别吧!”“他到现在还没醒呢,”厉客来看着她:“你是妖魔,居然敢来跟人类结亲,呵,还敢说爱他!”

    刚成亲就被赶出家门,祖日琪一瞬间成了全城人的笑柄,她到处哭诉,可没人信她,更没人帮她,而让她最痛苦的是,自己的声音竟然突然的消失了。厉客来害怕祖日琪知道这一切,怕她告发,于是让河童把她的声音封住了。祖日琪流着泪,多少个日日夜夜徘徊在厉府门口,只为再见枉心一面。

    一切明朗,鉴真从枉心的记忆里走出,淡淡的来了一句:好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厉客来怒视他:全城谁不知道自我弟弟病后我一直照顾他,我爹原来把家业都给他了,可惜他身体有恙无法接手,最后是他亲自托给我的,我对他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啊,是啊,厉员外人很好的,乐善好施,弟弟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还帮着照顾,宾客们点头称赞。

    什么?!宾客们大惊,你胡说什么呢!厉客来感到好笑:我乃一介凡人,怎么供养什么妖怪?

    这是真的?厉员外怎么是这种人啊?宾客们议论起来,厉客来指着鉴真:你胡说!

    厉客来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你父亲过世后你担心家业落到你弟弟手中,于是让河童给他常年下药在茶杯里,”鉴真步步紧逼:“使他经常昏倒,给外人造成一种他活不长的假象,你接家业天经地义!”

    “贫僧没有证据但有证人,”鉴真说:“三年前你将新娘赶出家门,这三年她为了不让你们发现装成乞丐每日守护在厉施主身边,以防他再遭你毒手,而你知道总缠着他的女乞丐就是新娘,所以不许厉施主接近她。”

    “你们不要听这妖僧胡说!”厉客来大喊:“我没有这么做,我是个好人,我弟弟可以证明,”“厉施主,你不要再欺骗别人了,”这时柲筝拉着一个女乞丐从外面走进来。

    “她就是厉枉心的原配,”鉴真说:“名叫祖日琪,”“她居然是祖日琪!”宾客里有一半人都见过她:“那当年可是个大美女啊,现在居然被折磨成这样…”

    柲筝缓缓走过去将她扶起:“三年一直守在他身旁,无论自己过得多苦,无论他记不记得你,也要保护他,厉夫人,这种大爱是什么人都比不过的,你为枉心付出的,老天都看得见。”

    女乞丐使劲摇着头,柲筝微笑着看着她:“今天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我要把你嗓子治好,你要向所有人说出这么多年的实情,让大家都知道厉客来是个怎样的人!”

    “厉客来,”柲筝把手放在女乞丐头上,话却是对厉客来说的:“我真是看错你了,”话音落女乞丐头上忽然炸开一道刺眼的光,在场所有人都挡着眼睛退后。

    “真是祖日琪!”“我认得她,厉枉心的妻子回来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祖日琪却转过身蹲下扶着昏迷的枉心,默默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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