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魔界幻境

    第七回:魔界幻境 (第2/3页)

乎和千年前一样,自己四周站着魔界三大王爷,还有自己的几个亲信,自己身下果真是魔界的宝座,脚下是直通很远的梅色地毯,宝座立于用橘色晶石打造的龙台之上,龙台下,是各路妖魔,还是熟悉的面孔,还是熟悉的感觉。

    "咳,"有趣想试验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刚一咳完台下所有妖魔都跪下膜拜:"参见魔王!"声音打在四处的石壁上,声音很是浩大,有趣不自觉的笑了:"我这四回来了?""魔王,您刚才睡着了,"身边的亲信小声说:"我们都不敢说话,怕惹恼了您现在是什么时候儿?"有趣倒不关心他说的:"我咋会坐在这个位子上了呢?"

    "我法力恢复了?我打败了绿血?真假?!"有趣不敢相信的站起来:"我天,老子到底经历了啥啊?""是,您当时就如同卧薪尝胆,我们可算把您盼回来了,""既炎这样儿有趣掐着腰眯着眼寻思了一下:"把绿血给我带上来,老子倒要看看,他成了个什么样子!""是!"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计谋,我也不会大着胆子上天去求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在求药时遇到什么佛,把我的无穷法力毁于一旦,绿血啊绿血,老子终于混出头了,老子终于夺回魔界了!"魔王,这个绿血应该怎么处置?"有人问她,有趣缓缓直起身,从他身旁走过,然后扬起一个瘆人的微笑:"剁成肉酱,喂鸟儿吧。"

    "啊,我还要看会儿书,你先睡吧,"芜回说道,然后他看到有趣失望了一下,却也没再说什么的转身走了。

    那问题来了,自己到底喜欢哪种有趣?是以前那个一直吊儿郎当,活一天算一天得茅魔王,还是现在这个相夫教子,努力做好一切得人妻,自己好矛盾,在面对以前那个有趣时自己希望她温和一点,可是现在的这个完美得有趣又让自己觉得难受,问题到底出在哪了呢?

    这三个字如同爆竹一般在他心里炸开,一般男人在听到这种暗示肯定会热血沸腾,可是芜回却心里一抖,他认识的有趣绝不是会这样勾引人的女孩,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可是,好奇怪,被有趣搂着的感觉真的好奇怪

    看到妻子气呼呼的又背过身去,芜回也奇怪自己刚才反应怎么那么大,她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很喜欢的人,她是茅有趣,不是别人。芜回叹了口气,也许是累了,他闭了闭眼,也就钻进了梦境里去了,在梦里,他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和自己枕边人一模一样的脸,他又听到了专属她的,带着一股匪气的东北口音:“姓宋的,你又咋地啦?”

    不过既然这是梦,那有些话,是不是可以就这么说出口呢?

    芜回的心突然狂跳,那是一种初恋般的悸动,芜回咬了下嘴唇,她对自己从没有这么温暖过,相较于家里那个有趣,自己更喜欢梦里的她,潇洒却温和,带着一股很强的气场,自己仿佛更着迷了。

    海面平静,大船不紧不慢的行驶着,鉴真拿着经书给信徒们讲经,大家一副虔诚的样子看着他。鉴真额头上出了些汗,眼神越来越不自然,这些经书都是只有师父那种高僧才能看懂的,自己还只是个小僧,根本无法讲出其中道理,但这船上的人都说自己已经是个名满中华的高僧了,还可以带队出国讲课,可是真实的自己,年仅二十三岁的自己,还没有达到那种高度。“大师好,”这时不知哪位官员的孩子跑了过来,向鉴真行过礼后就问:“听说您当年受佛祖的委托四处收妖,增长了不少见识和修为,可以给我讲讲吗?”“对啊大师,听说那段经历对您很重要,”又有几位官员走了过来:“给我们讲讲,您在途中都遇到了什么样的妖怪,都有哪些心得?看破了什么才最终坚定了佛心?”“贫僧”鉴真抬手就要侃侃而谈,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现实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他浇醒,现在船上的自己是五年后的自己,那五年前的自己呢?不是正在收妖路上吗?现在自己根本无法说出自己获得了什么,看透了哪些,因为还没收完,自己还没走完呢!可是不行啊,面前所有人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望着自己,自己若说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没了面子,岂不让他们笑话,一个什么都讲不出来的和尚,如何配得起‘高僧’二字!所以鉴真咽了下口水,做了他二十三年来从没做过的事——说谎。在虚伪面前,年轻的僧人最终选择了用胡编乱造来使他的信徒们膜拜,年轻的佛心,此刻已被虚荣掩埋,鉴真忘了他离开佛寺时所作的承诺,在外绝不乱了心神,绝不打破戒律,绝不毁了‘僧人’这个神圣的名号。鉴真开始侃侃而谈,描绘着他一路所见的风景,官员和信徒们听得聚精会神,全然不知道他是在瞎说。当鉴真最后一句说完,船上响起掌声时,空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海水突然地开始翻腾,巨浪滔天,大船开始摇晃,鉴真吓得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这是佛祖在惩罚自己,作为出家人他撒了谎,骗了人,关键是骗的还都是对佛学心怀敬意的信徒!他跪在船上不住磕头,希望佛祖能够宽恕自己这个还什么都不懂,因为年轻会被利欲左右的年轻僧人。浪更大了,船更摇晃了,船上的人都像疯了一样四处逃窜,信徒们在狂风里死死抓住鉴真的胳膊:“大师您不是法力高强吗,快救救我们啊”“救”鉴真扶着他们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用法术救下全船的人,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没那么**力,自己只是个小僧,唯一的法宝便是佛珠,一串小佛珠根本救不了全船的人,自己还不够格,离师父那样的位置还差十万八千里,自己没有能力去救他们,可自己不能说,因为自己是个高僧!

    "你不是佛祖的弟子吗,你不是很厉害吗?快救救我们啊他们还在带着希望的大吼,鉴真成了这整条船的稻草,谁都想抓却谁都抓不住,原因鉴真自己也知道,他不是什么高僧,他只是个刚刚踏出寺门,连绿血都对付不了的小僧,带着一腔热血,和自以为清高的佛心,在这里被他们推上了云端。

    "骗子!你是个大骗子!"不知是谁先开始指着他骂,接着骂声四起:"还高僧呢,关键时刻什么都不会!""不是说连河神都帮你吗?你叫他出来啊!""你就是个骗子,蓝宇寺都是骗子!"

    他慢慢起身:"是你们恭维我,说我已经成功了,但我其实没有,我知道自己还差得多,站在你们面前的并不是五年后的鉴真,其实也没有什么五年前的鉴真。"海浪拍打在船身上,海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鉴真却突然看开了,有些事,他似乎已经明了了。

    可最大的问题是,他不愿和自己同房,每晚他都以各种杂事为由离开房间,可是他对她真的很好,他会哄她睡,她闭眼了他就会起身离开,他也会握着她的手说些情话,有些笨拙的可爱,她每每都会被感动到,她也曾各种安慰自己,才刚成亲,他可能还没准备好,毕竟他以前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自己都嫁给他了,很多事,来日方长。

    柲筝被不悦堵着的心终于爆发了,她睁开眼下了床,她要跟去看看,每晚不睡觉的鉴真,到底在干什么。鉴真出了房门便去了前院,柲筝记得,前院有一间屋子他是一直锁着的,难道他是去那里?柲筝跟着他迈进了前院,果不其然,鉴真拿出钥匙打开了锁,然后头也没回的进去了,屋门一关,柲筝便偷偷趴在窗上往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心里顿时抽痛。

    柲筝望着雨,明白了自己其实从没进入过鉴真的心里,他心中只有佛,他只想成佛,他喜欢那种清雅的世界,他现在娶自己,无非是为了什么承诺,或是为了莫名的感情。他娶自己,并不是心甘情愿,他爱自己,但他也有坚持了十多年的信仰,而自己和信仰之间,他一直很难抉择。那如果自己不那么任性,不逼他还俗呢?一切会不会更好?他会努力成为像他师父一样的高僧,而自己,也会努力位列仙班,一切都那么美好,可现在自己逼他了,逼着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放弃他的信仰,受着千万人的唾骂来娶自己,自己想过他吗?想过自己吗?

    柲筝望着脚尖,淡淡的问:“我该成就他还是满足自己,把他像现在这样拴在身边,我真的快乐吗?”

    柲筝打了把伞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伞上有绿色绣花,雨水打在上面,有种说不出的安稳。"哎,看见没,那个穿着深绿色裙子的女的就是鉴真大师的新娘子,"路边有两个妇女在嚼舌根,"哎哟,真不要脸诶,把一代高僧都逼得还俗了,还赶出来溜达,""可不是吗,他们成亲那天全城人都在骂她,人鉴真大师要不是为了她早成佛了!"

    "老板,我要几块桂花糕,"柲筝走到一个摊位前,卖桂花糕的是个女老板,她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长的确实不错,唉,鉴真大师也真是,都当了这么多年和尚了,竟还会动凡心,啧,"柲筝放在桂花糕上的手指一顿,滴血的心被雨水敲打的生疼,她转身就走:"我不买了。""不买就不买,"女老板扯着嗓子喊:"敢做不敢当,逼一个出家人娶你,丧尽天良啊!"

    啪嗒泪水竟先于雨水落地,雨伞缓缓从她手里滑落。

    "柲筝?"忽然一把伞遮住了淋在她身上的瓢泼大雨,鉴真心疼的把她扶起来你这是鉴真,我是不是做错了柲筝大哭:"我不该喜欢你,不该一直在等你,我从小离开京城,就是为了长大回到你身边帮你治病,守着你可为什么,我换来的,却是这样

    柲筝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她闭着眼都能猜到路人的反映,可她很开心,自己的小和尚居然为了自己背对全世界,她做梦都会笑醒,小和尚以后我们就这么在一起,不要去管那些流言蜚语,如果有谁实在受不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相信,所有真爱都会被人们宽恕。

    京城,国师府,芜回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处花坛边找到了正在修剪枝桠的有趣。

    "你我只是突然想穿了,"有趣不好意思的笑了:"觉得还是以前好看到妻子这么理解自己芜回很感动,他伸出胳膊想抱一抱她,有趣愣了一下,自然的环抱住她。“我只是想来看看曾经的你。”

    芜回的大脑一片空白,某些思绪却在拼命挣扎,他逐渐清醒,告诫自己这样不对,一切都太不对了,"夫君,你不喜欢这样么?"有趣的长袍已经脱了,领口大开,眼神带着娇柔的伏在他身边,那勾人的模样论谁也会把持不住的吧。

    因为假,这里的一切看似真实,却假的可怕,真正的茅有趣,自己喜欢的茅有趣,永远也不会变成这么媚气满身的女人,自己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她那充斥着戾气的眼神和带着坏笑的嘴角,她虽然是魔,但她教会了自己活着,她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诫天下,茅有趣虽然被关了一千年,可她没有倒下,她姐姐死了,可她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她要找回她的武器,她要夺回她的魔界,她才不是这么小家碧玉,甘愿为哪个男人放下孤傲的灵魂和无上的地位的女孩,这就是自己崇拜她的原因,她是王者,不是人妻!

    少年一身官服的在大街上恍惚地走着,身边的人与他逆行,有的认识他,行个礼,有的不认识,但看着这身官服,也都行礼。

    海浪还在叫嚣,船体摇晃,鉴真望着满船的各路人,突然淡淡的笑了:"我现在才看清,你们都不是人,你们是幻境,是我不好,明明知道入了幻境心却还随着左右,这样不该,我身为出家人更不该被虚荣蒙蔽双眼,但,贫僧此刻全都看透了,所以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了,"说完他席地而坐,闭上双眼静心,任凭骇浪滔天,人心动荡。

    天神?幻境里怎么会有天神?

    呼忽然龙头俯了下来,一双宝蓝色的大眼珠子里映出了小小的鉴真,鉴真赶紧起身准备拜见,不管怎么样这是个龙神,自己应该行礼。"你们现在身处幻境,"龙神并不理他,开口吐了个寒气,带着一股熟悉的大碴子,鉴真本能的想到了有趣,再看那一双宝蓝色的眼,她不会是茅有趣吧?!如果是她她怎么会成了龙?难道她修成仙了?!魔王修仙?这是闻所未闻啊!

    “我四一千年后的茅有趣,”她只给了他这么一个令人吃惊的答案,说的却轻描淡写:“啥都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现在马上去救他们,特别四现在的茅有趣,此刻的我正在享受夺回魔界的快感,即使直道这四幻境也不承认,你一定要把我带离这里,不炎一切都会改变,都会崩塌,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进入幻境也不错,”鉴真说:“至少让我可以直视自己的心魔了,让我知道,我还太渺小,未来的路还长,这么过早急功近利,不该是一个出家人应有的样子,以后的路,我会带着他们三个脚踏实地得走,把他们都变好了”“你也就成了得道高僧了,”龙神接了一句,鉴真吓得差点没站稳:“你是说一千年后的我,是个高僧?”

    龙神说完不等他反应,一个直冲云霄,把混沌的天空戳了个大窟窿,鉴真只觉得一阵刺眼的光芒,本能的闭上了眼。其实茅有趣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我们还会再见的,再见时,你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鉴真,再见到曾经的你们真好,这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是我用生命,换来的一次回顾。鉴真再次清醒是站在一套宅子前,他看着虚掩的大门,敲了敲:"施主,贫僧是从京城到此突然他的手一顿,院中坐着一个女孩,是柲筝的模样,女孩叹了口气,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转过身往里面去了,鉴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这么怔怔的推开门跟了进去,或许是因为她是柲筝吧,她是那个拿着荷包站在长廊的尽头叫自己小和尚的人吧,所以她的一举一动,自己其实是在意的。柲筝走进了一个佛堂,鉴真止住了脚步,"你怎么来了?"佛像前跪着一个男人,看到柲筝走进来吓得赶紧站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丈夫在藏私房钱时妻子突然出现,可这个男人没有藏私房钱。他背对着鉴真,鉴真看出来这个人身形和自己很像,他留着普通人的长发,但在柲筝进去之前,这个人肯定是在拜佛,而且凭着多年的经验鉴真看得出这个人拜佛的样子很熟练很专业,就像是个还了俗的僧人。鉴真淡淡的摇头,身为僧人怎可轻易还俗,他以前有个师兄也还俗了,但那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还俗他就活不下去,鉴真不太喜欢为了一己私欲而还俗的和尚,那样的人,就根本不算佛门弟子,连人都不算。"谢谢你,为了怕我难过,每天半夜来这里拜佛,我知道,你一直无法舍弃自己的信仰,"柲筝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说。男人窘迫地站在哪里,柲筝苦笑:"你不需要自责,你没有错,你本来是可以实现梦想的,都是我,是我任性的让你娶我,是我不甘放手让你高飞,是我,无视佛念在你心中的位置,""我男人想开口,却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你不用难过,我也该走了,我只是想在离开前看看和我成亲的你,"柲筝眼含热泪:"毕竟未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一天,或许我永远也等不到,不过我真心感谢你,短短几日让我悟出了许多道理,也让我看到了,温柔的小和尚更可爱。"小和尚?鉴真一惊。"柲筝,我对不起你!"男人跪下抱着她的腿大哭,鉴真一愣,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打了脸,那个男人,那张脸,不正是自己么?!自己居然还俗娶了她?怎么可能,先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即使有那么喜欢,自己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抛弃了把自己培养大的佛门啊,自己再怎么样也不会还俗的!"我其实知道这是幻境,是我内心最渴望的显现,我毕竟是个仙,这点还是能判断出来的,"柲筝鼻子一酸:"只是我不愿醒来,我等了小和尚十三年,我等着与他的重逢,等他说他也有和我一样的感情,我在幻境里终于等到了,所以我不愿醒来,只是我没想到,幻境里的小和尚即使和我成了亲,也还是忘不掉他的佛祖,这只能说明“只能说明你内心其实也这么想,”门外的鉴真小声的接话:“你最心底的鉴真,就是一个一心向佛的和尚,所以即使在幻境里,他还是放不下佛念。”“鉴真,这个梦太好了,我不想醒”柲筝流着泪,抱着她腿的鉴真也在流泪,“可你必须醒了,”门外的鉴真眉头一紧,一步跨了进去,“鉴真?!”柲筝愣住了,鉴真没有回答她,甩出佛珠将屋里的佛像击碎,佛像开始一块块掉落,整个房屋开始剧烈摇晃,灰尘从屋顶落下,这个屋子快要倒了。柲筝转过身,二人在快要坍塌的房间里对立着,柲筝看着他:“鉴真,那个问题我还没考虑好,我还没找到答案,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我会明白的,所以在那之前,我要和你们三个继续走下去,我已经看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我不会再彷徨了。”鉴真看着她,淡淡的双手合十:“你能这么想最好,走吧,不要让最坏的事,再发生。”

    "京城?"柲筝望着熟悉的大街,熟悉的气息,这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阵起哄声,二人转身一看,一个人穿着官服从身边飞速的跑过,那感觉就像逃命,"那不是芜回吗?"柲筝不愧是宋国师得第一迷妹,一看便认出了跑成幻影的少年,"夫君!""爹爹!"妻女在后面追,她们在追到鉴真面前时实在跑不动了,女子坐下来就大哭:"这是咋啦,一回来就对我这样儿,我也没犯啥事儿啊!"

    别跑了,"鉴真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这里的一切确实是假的,""是吧?!"芜回停下喘着气,这时柲筝从后面赶来:"芜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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