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为水一战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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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为水一战 （4） (第1/3页) 两人边走边停，三个时辰后天色慢慢暗了。夕阳照在出了汗的皮肤上痒痒的，蚊虫也开始多了起来。&1t;/p>
老葛头说：“不对，我们走到沮水边了，应该往北走啊。”&1t;/p>
“平时我们打猎怎么走的？”&1t;/p>
“跟着兽印走啊。”&1t;/p>
“现在我们要跟水脉走。”&1t;/p>
老葛头只有听话的份。亦步亦趋了。&1t;/p>
方蒙说：“前面是清风寨，我们在那歇夜吧。”&1t;/p>
老葛头“嗯”了一声，“嗯”在喉咙口的，只有牙齿和舌头能听得到。&1t;/p>
青风客舍。门口一个破灯笼在昏暗中摇曳着，鬼火似的。门倒是开着，屋里点了一只庭燎，半边屋亮着，半边屋暗着。方蒙和老葛头走进去没人来招呼。&1t;/p>
“小二，”老葛头喊了一声。&1t;/p>
方蒙坐里边一张案前，案面白乎乎的，估计店里油水也不足。&1t;/p>
总算有人出来了，一个脚上沾了点泥巴的小伙子出来说：“我家掌柜生病，刚去地里拔了一把蒲公英来去火，耽搁了，客官住店还是打尖？”&1t;/p>
方蒙不说话，盯了他脚看。脚指甲上有泥沾在上边。干泥是不会上脚的。&1t;/p>
小伙子顺着他的眼光也低头看自己的脚。脏了，地里回来的脚能干净吗？但还是下意识地用脚趾相互间搓了搓，然后再看方蒙好奇的眼神，也好奇了，说：“脚上有什么看的？”&1t;/p>
方蒙说：“脚上泥巴是哪来的？”&1t;/p>
小伙子笑了：“泥巴当然是从地里来的。”&1t;/p>
方蒙蹲下去用手指把泥巴剥下来，放鼻子下闻了闻，说：“走，带我去看看泥巴。”&1t;/p>
小伙子摇了摇头，心想掌柜有病，难不成这人也有病？但顾客的要求总得满足，说：“那地方比较远，吃了去还是去了吃？”&1t;/p>
方蒙等不及了，拔脚就往门外走。&1t;/p>
夏日的月光都有热量，白光。龟裂的地面在月光下像是张开了许许多多的嘴，争着要水喝。往远处看，白乎乎的路面像是一条河面，一道道缝隙就如水面上漾起的涟漪。&1t;/p>
方蒙一个劲地催小伙子快走。&1t;/p>
有泥巴的地方离客舍很远，走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到。一座小山丘边上，有一狭长条深色的泥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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