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为水一战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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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为水一战 （2） (第1/3页) 看家狗小黄有气无力地趴在院门口，看到陌生人进门也只是抬了抬眼皮，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巴，眼皮继续下耷观鼻观心，想着无穷的心事。&1t;/p>
来人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到了西伯昌跟前摘下斗笠，露出满头银，说：“侯爷放心吧，啊，这回准下。”&1t;/p>
银姓鬻，后人称其为鬻子，他是风让的娘舅，朝中老臣。老西伯侯季历死后他的资格最老，在西伯昌面前也是无拘无束的。&1t;/p>
西伯昌一贯尊老，对鬻子很敬重，说：“啊，鬻老来了，穿了蓑衣求雨啊。”&1t;/p>
鬻子脱下蓑衣。蓑衣干得变形，稍微一抖动蓑草悉悉索索往下掉。他把蓑衣挂在窗台边，说：“三个多月不见雨，今天来侯府就是陪侯爷赏雨的，啊，能喝口雨前酒最好。”&1t;/p>
鬻子好酒，还讲究。下雪天要喝酒，赏漫天雪花；刮风要喝酒，享龙吟低迴；雨前要喝酒，品久旱甘霖。在西伯昌跟前要酒喝满朝文武也就他一人了。&1t;/p>
“可是，”西伯昌活动一下膝关节说：“我的关节怎么不痛呢？以前每次下雨总要酸痛的。”&1t;/p>
鬻子怔了一怔，说：“只怕侯爷的老毛病好了也不一定啊。”&1t;/p>
西伯昌笑了，说：“毛病老了只怕难好。”&1t;/p>
鬻子也笑，说：“毛病老了感觉不到倒是有可能的。”&1t;/p>
说话间太姒已经把酒和菜摆到檐下案上。品久旱干霖一定得在院子里喝。&1t;/p>
酒是太姒自酿的黍米酒，菜是一大盘手抓肉。没有青头菜。旱了三个月，青头菜全枯了。&1t;/p>
“擦把手吧。”太姒递上一块湿布给鬻子，说：“水缸要见底了，就用湿布擦一下吧。”&1t;/p>
鬻子擦手，擦得仔细，边擦边问：“姒得水走了？”&1t;/p>
西伯昌叹了一口气，说：“走了，据说又被崇国请了去看井，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井来。”&1t;/p>
鬻子说：“姒得水在这儿看不出名堂大概也真没名堂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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