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白不信血洗心中恨 难夫妻甘愿助贼隐
正文 7.白不信血洗心中恨 难夫妻甘愿助贼隐 (第3/3页)
李喜喜道,“有多少打多少,好肉尽管切来。”
伙计唯唯诺诺,搬了一坛酒过来,放到了桌上,又去后厨切肉。
那妇人闻言,慌忙下楼来,见着李喜喜,故作镇定道,“大爷这次来吃酒还是吃肉?”
李喜喜道,“既要吃酒,也要吃肉。”
那妇人道,“先吃酒,还是先吃肉?”
李喜喜道,“大娘子的酒好,吃两口便让人醉得不行,还是先吃肉好,以免吃了酒吃不得肉。”
那妇人心惊肉跳起来,道,“既要吃肉,且随我去楼上。”
李喜喜见那妇人转身要走,一把扯过身来,劈胸提住,问道,“你店门口缉捕通告上的画像可像我?”
那妇人被抓得生痛,嗷叫道,“大爷用力猛了,且松一松。”
李喜喜不睬,道,“却听不得我问什么?”
那妇人赶忙道,“不像大爷。大爷的胡子长着呢,那画像上的人哪里有胡子?”
李喜喜道,“县里的老爷却不似你这般说。那日大娘子吃了不到一碗酒便醉了,今番看大娘子吃几碗醉。”言罢,喝令客栈伙计往碗里倒酒。
李喜喜松了妇人的胸口,却一手捏住妇人的下巴,一手端着碗往妇人嘴里灌,一连灌了七八碗。
魏根在楼上见着,赶忙滚下楼来,告饶道,“好汉饶命。且放了浑家,小人有话说。”
李喜喜放下碗,松了那妇人,问道,“你有何话说?”
魏根道,“小人自知那日冒犯了好汉。好汉若肯饶了我夫妇两个性命,我两个便甘愿冒杀头之罪帮好汉躲避官府追捕,却好过好汉整日东躲西藏。”
李喜喜道,“你两个只图金银,如何信得过?”
魏根道,“好汉若不信,立时将小人打死,却不要这般羞辱。”
那妇人被灌了七八碗酒,如同热火烧身,涨红了脸,脱了最外面的罗衫儿,挑着那双媚眼笑道,“以前不知好汉的情谊,才要将好汉绑送官府,如今好汉喂我吃了这般多的酒,怎舍得将好汉相送?”
李喜喜思忖有白不信在暗处照应,因而心中无忧,便试探道,“店家果真要给我寻个容身之处?”
魏根道,“小的不敢欺瞒好汉。”当即令人安排酒菜。那妇人却催着到楼上雅间里。
李喜喜道,“在下名姓想必两位已知,却不知如何称呼两位?”
魏根这才自报了家门,李喜喜亦得知那妇人唤作鲍梨。酒菜上桌,魏根依次斟满了酒。三人正待举杯畅饮,鲍梨忽然道,“兄弟不怕这酒里有蒙汗药?”
李喜喜笑道,“即便有也无妨,嫂嫂有解药。”
鲍梨笑道,“若醉得深时,嫂嫂那解药也无用。”
三人同吃了几碗酒,这时听到楼下有人进店来。李喜喜慌忙起身,将门虚掩开,漏出一条缝来,往楼下看,发现是个和尚,心中稍安。
鲍梨道,“兄弟且吃酒,嫂嫂去楼下一趟,看能否寻个宝贝给兄弟。”
李喜喜不知其意,见她要去,也只好点头答应。
那和尚进店来,点了两个素菜,两个馒头并一碗粥,慢慢吃了起来。
鲍梨下楼来,坐到那和尚跟前,松了衣口,向前挺身问道,“师父手中的馒头可有我这里的馒头好吃?”
那和尚闻言,慌忙放下碗筷,双手合掌。
鲍梨又道,“师父六根清净了也无?”言罢,探手去摸那和尚的下身。
和尚看着鲍梨,心怀早乱,下身却似夹了一根棒子。
鲍梨一脸绯红,娇媚笑着凑过身去,另一手却暗扯了一把尖刀,猛地就刺中了和尚的腹部。和尚血溅当场。鲍梨令伙计抬到店后埋了,自扯了那把带血尖刀上楼去。
李喜喜见鲍梨持刀进屋,急忙问是何故。
鲍梨笑道,“兄弟休惊。这刀上的血是那和尚的,本想他若是个得道高僧,便饶他一命,谁曾想他六根不净,合着撞倒在这里。今我夫妇两个亦是背负人命的案犯,兄弟当放宽了心,若是兄弟今后被官府的人擒了去,便将我两个供出。”
李喜喜闻言又惊又震,面前之人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歹毒妇人。李喜喜赶忙纳头便拜,道,“嫂嫂费心了。”
夫妇两个慌忙扶起李喜喜,又劝吃了一杯酒。
李喜喜道,“兄嫂可愿见店门口张贴的另一个要紧人物?”
魏根道,“他可是本县有名的人物,兄弟如何识得此人?”
李喜喜道,“原来兄长亦对其有所耳闻。往日兄弟逃难时误闯了他家苑林,因而有幸与他相识,得他馈赠衣食,过了一阵饱暖日子。不曾想他亦家门不幸,吃了一桩冤枉官司。”
鲍梨道,“既是如此,兄弟快些请来相见。”
李喜喜遂下楼来,出了客栈,唤了白不信来,与魏根、鲍梨认识。